隻聽太後冷哼一聲,聲音中隱隱能聽出一絲慍怒來,“蘇伽羅,你不是以你在守孝為由,拒絕了哀家的賜婚麼?怎麼你說一套做一套?竟然在守孝期間擺生辰宴,你還把不把哀家放在眼裏?把不把梁朝放在眼裏?”
大夫人一聽這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高函晏也趕忙跟著跪了下來。
隻聽大夫人哭訴,道:“太後,是伽羅非要辦這次生辰宴的,求求您看在伽羅今年是及笄之年上,對她網開一麵吧。”
大夫人心中暗自得意,本來因為拒婚一事,太後就對蘇伽羅頗為不滿,今日這麼一鬧,蘇伽羅更是混不下去了。
高函晏不由也扯了扯嘴角,嗬嗬,讓這蘇伽羅再作威作福?今日驚動了太後,太後絕對整治得了她!
太後看向了麵無懼色,一臉平靜的蘇伽羅,沉怒道:“你未免也太不識規矩了些!在守孝期間擺宴,你可知道是什麼後果?”
輕則禁足,重則會被趕去清修,而如今太後在氣頭上,將她趕去清修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的。
蘇伽羅淡淡勾了櫻桃色的唇瓣,揚了下頜,鳳眸中閃過一抹水色,“太後,此事與臣女無關。”
太後見她這時候還在狡辯,不由更怒了,“這桌子上都擺成了這幅樣子,你還說與你無關?”
蘇伽羅不急不慢地反駁,道:“太後娘娘,難道您的房間裏有把水果刀,就能證明你是殺過人麼?”
太後微微一怔,她之前在當皇後的時候殺過人,並且還不少,蘇伽羅這話究竟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大夫人忙添油加醋,道:“伽羅,你還不趕緊閉嘴?你怎麼能這樣和太後娘娘說話呢!”
蘇伽羅看了太後一眼,太後麵色不變,目光極為平淡,倒像是見慣了大場麵一樣。太後就是太後,果然不是大夫人可以比擬的。
她不由低眉,寬大的袖袍掩住唇瓣,狀似啜泣,“太後,您有所不知,臣女是被迫守孝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覺一怔。大夫人與高函晏當然不明白蘇伽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太後卻是懂的。
太後在此前早有耳聞,高諾一直暗中活動,想要將他的嫡女高函晏嫁給太子。她本就是個多疑之人,因為蘇伽羅的這一句話,她萌生了一個想法。
會不會是高家的人得知了她要將蘇伽羅許配給太子,所以故意動手殺了三姨娘,讓蘇伽羅來守孝?而且這個三姨娘死得蹊蹺,對外宣稱是自殺,但是她暗中查過,似乎是他殺。
蘇伽羅暗暗一笑,太後在皇宮中待了這麼多年,為了防身,所以練就了一身對任何事都極為懷疑的目光,她就是利用太後多疑的這一點,說出了那句話來。她清楚,那句話可以讓太後有無限之多的遐想。
大夫人雖不知蘇伽羅此舉何意,但是她也立馬反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明是主動守孝的!”
蘇伽羅定定地盯著大夫人,鳳眸中散發著冷魅的光,“舅母,如今當著太後的麵兒,你也敢胡說嗎?你害死三姨娘,不就是為了逼我守孝,好讓表姐嫁給太子?”
隻聽太後冷哼一聲,聲音中隱隱能聽出一絲慍怒來,“蘇伽羅,你不是以你在守孝為由,拒絕了哀家的賜婚麼?怎麼你說一套做一套?竟然在守孝期間擺生辰宴,你還把不把哀家放在眼裏?把不把梁朝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