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那直勾勾目光讓我心生膈應,我接了那服務員遞過來的兩瓶熱水擱在地上,扶著房門做出準備關門的動作。
“等等,那個,我想問一下,你這假手指是在哪裏買的。”那服務員急急開口,狂熱眼神望向我。
服務員的話語讓我滿臉黑線,尼瑪你瞎啊,我這是貨真價實的手指好不。
我冷眼望著服務員,保持沉默,隻感這服務員太過的蛇精病。
“你這手指太仿真了,請告訴我在哪裏買的行嗎。”服務員依然沒有離開的打算。
“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要依靠食指才能保持身材,速度離開,別等著我們通知前台。”奶奶在這個時候接了話茬。
奶奶的話語剛落,那服務員眼現慌張情緒,目光再瞟一眼我的雙手之後,連聲說著對不起,再匆忙離去。
奶奶的話語和接下來服務員的反應讓我心中疑惑,關了房門,我走到此刻正立在窗口遠眺的奶奶身邊,問詢奶奶什麼叫做依靠食指保持身材。
奶奶歎息搖頭,說那是一種擺不上台麵但在苗疆一代被隱秘傳播開來的小邪術,不提也罷。
我抱著奶奶的胳膊耍賴,說這會兒距離夜幕降臨奶奶口中的美景上演還有時間,不如奶奶就將那小邪術當個故事講給我聽,這樣一是可以打發時間,二是可以為那所謂美景上演提前烘托些氛圍。
奶奶淺笑,說既然我想聽,那她講給我就是。
奶奶說,吃的欲望是人類最基本和最原始的欲望,每個人的食指都代表著人的貪婪。
食指之所以被稱為食指,是因為古人說一旦看見好吃的東西食指就會跳動,如此也就有了食指大動四字成語。
吞下自己食指指甲抑或是吞下自己的整個食指可以變瘦,這樣的小邪術源自茅山術。
吞下自己食指指甲這個術最多一次且隻能維持數年,這個術每個人可以瘦的程度是有限的。
如同服務員那樣,雙手食指盡失,估計也就是隻吞食食指指甲後,其身材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所以,她才會再自斷自己的食指,籍以令身材狀態完全達到自己的理想狀態。
這樣的術一共可以用三次,當三次用完,據說最後會發生很恐怖的事。
畢竟,茅山術禁忌極多,容不得這樣的小邪術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到底,倘若有人執意用完三次機會,輕則破財倒黴,重則有血光之災甚至禍連後代。
奶奶講到這裏,也就頓住了話語。
我挑眉聽到的這有關食指小邪術,感慨看臉看身材的社會果決是逼瘋了不少人,再追問奶奶第三次到底是什麼。
奶奶之前已經講了,第一次為吞食食指指甲,第二次為吞食自己雙手食指,卻是獨獨沒有講有關食指小邪術的第三次是怎樣個情況。
奶奶的目光遠眺窗外,說第三次就是吞食自己父母抑或是自己子女的食指。
子女和父母之間有著看不見的紐帶,一方可以以轉嫁的方式把自己的一些個疾病或者痛苦是可以轉移到另一邊。
奶奶的這次回答令我噤聲,自動腦補為了身材去吞食指甲吞食自己食指吞食自己父母抑或子女的食指的場景,我隻能說畫麵太美我無法直視。
人性本是醜陋而又邪惡的,伴隨著成長,汲取了人性教育的養分,人們才開始學會克製和放手。
學會克製人性中醜陋墮落的東西,克製人性中腐朽肮髒的一麵,克製衝動的激情,克製欲望的侵擾,為心營造一片寧靜的天空。
學會放手那些抓不住的,放手那些即便抓住也最終無法擁有的,放手過時的機遇和錯過的任何,放手痛苦的回憶,放手自知遙不可及的白日夢,現實才能定格為生命此時最美的風景。
隻是,當人性教育不堅的時候,不少人隻會將目光盯緊在社會醜陋陰暗麵和人性自私貪婪麵之上。
這個時候,人性中的醜陋邪惡將會被無限放大,從而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麼不講話,很是接受不了麼。”奶奶扭頭望向我。
“沒,能接受。”迎上奶奶的目光,我輕輕搖頭。
已經見識了過了白雲中、白伶兒、吳喜兒、莉莉媽媽、蛇派楚天中等等的處事行徑,我如何會接受不了所謂的食指小邪術。
想到白雲中這三個字,我即刻關聯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看一下白雲中之前所得的那合乎其心意的女嬰現在是否依然存活。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此刻的白雲中正坐在那女嬰房間裏抱著那女嬰,那女嬰正睜著黑白分明的大大眼睛盯著白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