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楚非隻是把那密室鑰匙的三分之一插入那橢圓形小孔,並沒有一次性把那鑰匙全部插入那橢圓形小孔之內。
密室的石門在楚非將密室鑰匙的三分之一插入那橢圓形小孔後幾秒後,開始在我們麵前緩緩沒入地麵。
楚非在石門開始有沒入地麵的反應之後,就將那鑰匙從石門上那橢圓形小孔裏給拔了出來。
隨著麵前石門的緩緩沒入地麵,我看到,麵前石門內裏隻是一個空蕩蕩房間。
目所能及處有另一個石門,那石門上麵有著和正在緩緩沒入地麵的石門上一模一樣排列著的橢圓形小孔。
楚非帶著我和奶奶徑直走到那第二個石門前麵,這一次是把鑰匙的三分之二插入一橢圓形小孔內裏。
這一次,楚非所選的鎖眼處,和第一個石門不同。
同樣的場景再現,第二個石門在我們麵前緩緩沒入地麵。
楚非這個時候說,蛇派密室自建成以來唯有兩把鑰匙可以開啟蛇派密室,且還必須是依照正確的開啟之法。
聽到楚非所言,我問詢楚非,如果用仿製的鑰匙開啟密室會如何。
楚非告訴我,再高仿的鑰匙都是無法開啟密室石門,這個問題是蛇派曆代掌門口口相傳的事情。
倘若用高仿的鑰匙開啟密室石門,不但不能開啟密室石門,還會引得當時處於地道之內的人陷入陷阱。
我瞟一眼奶奶挑了下眉梢,奶奶搖頭淺笑。
第二道石門後麵依然是空蕩一片,緊接著是第三道石門。
在第三道石門開啟之後,蛇派密室的真容終是完全呈現在我們麵前。
蛇派的密室裏麵三麵皆有石質書櫃,書櫃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盒子。
楚非徑直走到書櫃的一處,從書櫃上取下一個盒子,雙手遞給奶奶。
奶奶打開那盒子取出裏麵的紅布包之後把盒子遞給我,我接了空盒朝著奶奶手中望去,我看到,奶奶打開的那紅布包裏是另一枚方印。
另一枚方印與之前我在紫山小村莊中看到的那方印外形一模一樣,且方印內裏果然亦有栩栩如生的白虎幻影。
隻是,奶奶手中方印內裏的白虎幻影與之前那枚方印內裏的白虎幻影所擺的姿勢不同。
如果兩枚方印擱置一起,兩個栩栩如生的白虎幻影的姿勢是頭抵頭抑或是尾對尾。
拿著那方印,奶奶難掩激動神采。
楚非這個時候告訴我和奶奶,蛇派方印一共兩枚,隻是另一枚方印在之前弄丟了。
聽到楚非終是提及蛇派之前的另一枚方印,我坦言告訴楚非,蛇派之前的另一枚方印此刻就在我和奶奶手中,我簡單告訴楚非有關紫山小村莊戲服女鬼的事情。
楚非聽完,稍微訝然後點頭說那就好,說蛇派方印隻要不旁落到其他人手裏就可以。
看著麵前如同一夕之間變得成熟穩重的楚非,我心中忍不住喟歎一聲。
我伸手拍拍楚非的肩膀,對楚非講一切都會變好,楚非淡淡笑容說他知道,問詢我謝一鳴怎麼沒有陪著我們一起來。
我說謝一鳴跟著他師父去曆練去了,楚非說讓我代他告訴謝一鳴,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楚非的提及謝一鳴,我才意識到,我已經有半個多月不曾和謝一鳴聯係。
離開密室之後,我催促楚非回去好好休息,楚非點頭說好,再問詢奶奶接下來還有沒有他能幫上的忙。
奶奶說沒有,說得了方印也就到了我們離開蛇派的時間。
楚非有些愣神,再就是極力挽留我和奶奶多在蛇派待上幾日,說他還不曾有機會和我敘舊。
奶奶搖頭拒絕,說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並不適合在蛇派進行,且我的這個暑假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她還要帶著我去別處走走多長些見識。
楚非勉強點頭同意,送我和奶奶離開蛇派。
立在蛇派地麵上那破落庭院門口,楚非滿眼的不舍抿緊了雙唇。
看到楚非此刻再無老成模樣完全是彷徨無依少年模樣,我給了楚非一個大大擁抱,笑著對楚非說後會有期,笑著說楚非現在可是蛇派一代掌門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楚非臉色浮現笑容,說他還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再拍拍楚非的肩膀,我笑著對楚非揮手告別,和奶奶一起離開。
走在遠離蛇派地界的路上,我沒有回頭去再望一眼楚非,但我能感知到,楚非一直都立在蛇派破落庭院的門口,其目光緊緊鎖在我和奶奶的背影上。
再不舍,都是改變不了終是要離別的結局,再無依,也都是要努力的活,這都是成長中無法避開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