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眼,能看到那女的有三張臉,那對於那些個醉酒的男人,看到的,應該隻是那女的三張臉中,絕美的那張臉。
我揣測,造就那女的能有三張臉,勢必與其臉部附著的鬼氣有關。
那女的過分的濃妝豔抹,或許也是為了配合鬼氣,達成絕美容顏示人的效果。
如果我的揣測正確,那女的臉上附著有鬼氣,就非偶爾巧合,而是其長期有鬼魂相助。
那麼,她與鬼魂達成了什麼協議,那女的頻繁帶不同的男人回來留宿,又是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朝著我租住的那棟樓走去,遠遠看到那淺黃色衣衫的女人帶著那男人,走進一棟樓裏,我扶額搖頭。
也就是因為這個社會是個看臉的社會,才造成了無數男女為了那張臉變成自己滿意的模樣,不惜代價鋌而走險。
口袋裏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我拿出手機看一下來電顯示,是羅鍋頭的新電話號碼。
我接通電話,羅鍋頭告訴我,他明日會來一趟FZ市,問我明天是否有空,如果我有空的話,他到時候再和聯係,見上一麵。
我回答羅鍋頭有空,問羅鍋頭什麼時候能到FZ市,羅鍋頭說他會在明天晚上七八點鍾,能再和我聯係。
和羅鍋頭閑聊到租住房子門口,羅鍋頭也就掛了電話。
進入房子,我收拾妥當,完成了每日必需的修煉之後,我卻是沒有睡意。
羅鍋頭上次電話裏的一個月時限早已經過完,可我之前從奶奶那裏得來的訊息,是羅鍋頭依然沒有回返紫山小山村。
羅鍋頭沒有回返紫山小山村,那他現在應該還是在張鐵蛋手下。
明天的相見,我又該如何說服羅鍋頭,即可回返紫山小山村,遠離張鐵蛋呐。
翻來覆去沒有睡意,我又想起晚上見到的,那三張臉的女人。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剪紙紙人,隔窗拋了出去,我讓剪紙紙人去的目的地,就是我看到的,那淺黃衣衫女人進入的那棟樓。
根據剪紙紙人回饋來的訊息,我知道了,那女人所處的具體房間。
那女人所處的房間,屋內熄著燈,窗戶大開著,剪紙紙人剛好可以輕鬆進入房間,一窺那女的情況。
那女的房間裏,女人和男人正滾在一起嘿咻不止,那女的臉上妝容並不曾卸掉,且,那女的床邊,立著一個鬼魂。
男人貪婪的在女人身上一遍遍的索取,那立在床邊的鬼魂,不停的在吸收著那意亂情迷的男人陽氣。
我現在早已和剪紙紙人心意相通,剪紙紙人所能感知到的一切,會瞬間回饋到我的腦海裏,那女的房間情況,讓我隻感閃瞎眼睛同時,也微皺了額心。
女人利用詭妝迷惑醉酒男人,帶回家裏嘿咻,鬼魂趁機吸食男人的陽氣,這就違逆了陰陽兩不擾的規則,對那些個醉酒男人造成了損傷。
已經明了了女人詭妝的目的,我召喚剪紙紙人回返。
剪紙紙人擅追蹤,其來去之間,並沒有驚擾到,那房間裏的男女和鬼魂。
把回返的剪紙紙人放入背包,我開始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些個被吸食陽氣的男人,活該身體受損,我無需多管閑事。
第二天,我上午放學就直接去了王大郎香裱店,完成每天的供奉白紙,就回返租住的小區,準備在家等待羅鍋頭的到來。
進入小區,經過那女的居住樓下時候,我再次看到那女的。
白天的那女的,臉上不帶半分妝容,也沒有鬼氣附著,我看到的此刻那女的臉,是我昨晚看到的那張貌醜無鹽的臉。
那女的,本就貌醜無鹽,另加其臉色蒼白,實在不適合讓人多瞧幾眼。
我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去,回返租住房子。
在我等羅鍋頭來電話的時間裏,王浩文打來一次電話,邀約我一起去和他朋友們玩,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我現在在利用王浩文,去靠近白雲中,以覓得窺破當年隱情的機會;我和王浩文,是同班同學。
王浩文之於我而已,僅此而已。
王浩文在電話中,說昨天晚上他帶我去見了朋友後,他的朋友圈裏都在叫囂著,一睹我的風采,讓我務必給他個薄麵,隻浪費我一小會兒時間就成。
聽了王浩文的繼續發音,我挑高了眉梢。
我沉聲告訴王浩文,我和他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隻是假裝,絲毫算不得數。
電話那邊的王浩文,幹笑幾聲,說他知道,說他也是被朋友激將的沒法,才會打來這個電話,讓我別生氣,他朋友那邊他會想辦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