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沒事,您這樣會把我慣壞的。”看王大郎猛灌茶水,我頓住了吃飯的動作,不讚同目光望向王大郎。
“那咋,我慣我自家丫頭天經地義,哪個敢說個不字。慣壞了剛好,脾氣大些,也省得是個沒脾氣的被人欺負。”王大郎講的振振有詞。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勾起唇角笑容大大,卻是眼眶更加酸澀。
我垂眸繼續吃飯,不讓王大郎看到,我眼底再次泛起的淚意,免得他又擔心。
我不喜看到別人流淚,更不喜自己流淚。
卻是現在的我自己,倒成了水做的人,動輒就忍不住淚落。
我眨眨眼睛,努力把眼底的淚水給憋回去。
吃過晚飯,我去前台結賬的時候,讓前台再打包幾樣,王大郎口味的飯菜。
王大郎站在我身邊,一個勁的傻樂,說他也終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貼心小棉襖。
回到香裱店,王大郎讓我今晚別回租住的地方,就住香裱店,明天早上起來再去上學。
我搖頭拒絕,堅持回返租住的地方。
萬一汪峰的鬼魂離開了謝一鳴的身體,謝一鳴回家找不到我怎麼辦,我要回去等著他,這樣才能,在他打開房門的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我。
我交代王大郎趁熱把打包回來的飯菜吃了,就打的回返小區。
坐在出租車上,看車窗外疾逝而過的風景,我心底乏累。
乏累的感覺,在心底鋪天蓋地襲來,我靠在出租車的椅背上,連動動手指都覺得太過損耗體力。
回返租住的房子,我把咕仔從陰珠裏召喚出來,讓他陪著我,這樣,我才能不會太過覺得,房子裏太過的冷清。
咕仔出來陰珠,歡脫的在房子裏跑上一圈,再回到我身邊,噘著嘴問我,他鳴哥哥今天又去幹嘛了,怎麼可以再次把我一個人獨留在家裏。
看咕仔對謝一鳴不在家不掩不滿,我告訴咕仔,謝一鳴被鬼魂附體的事情。
“冉姐姐,那你怎麼還幹坐在這裏,怎麼不去幫忙鳴哥哥。”咕仔的小臉皺起來。
“咕仔,不是冉姐姐不幫,而是幫不了,你鳴哥哥的師父都幫不了,何況是你冉姐姐。”我揉搓著太陽穴,無力靠在沙發靠背上。
“咕仔,你冉姐姐就是個笨的,什麼都做不了,真的是笨的可以。”我伸手拉著咕仔坐在我身邊,用手指把他皺起的額心撫平。
“冉姐姐,你這樣說就是妄自菲薄了,沒有誰能一蹴而就,都要經過時間,才能越發強大。”咕仔的小臉,很是嚴肅表情。
“哈,咕仔說的很對,是冉姐姐妄自菲薄了,冉姐姐保證,以後不會這樣子了。”我捏捏咕仔嬰兒肥的臉蛋,眼底笑意浮現。
“冉姐姐,我想去看一下鳴哥哥,或許能找到辦法幫助他呐。”咕仔歪著頭思考一會兒,再次開口。
“哎,咕仔你的意思是?”咕仔的這次發音,讓我驚喜。
“冉姐姐,你仔細聽我講話,別著急。”咕仔拍拍我的手,小大人一樣安慰我。
被咕仔如此安慰,我有些汗顏。
實在是牽扯到謝一鳴事情,我平日裏的淡定淡然,全部算是煙消雲散了。
我仔細聽咕仔接下來的話,分析咕仔所提出的方法,可行性有多高成功率有多少。
咕仔說,他是鬼靈,是鬼魂裏麵級別最高的一等,是超脫了陰間管轄的存在。
鬼魂分類中,把鬼魂等級大致分為三等。
正常情況下,高級別鬼魂,都是比低級別鬼魂厲害的。
但,並不是級別高的鬼魂,就一定比低級別的鬼魂厲害。
這中間牽扯到,鬼魂能不能熟練運用鬼力,還有對敵經驗豐不豐富,也就是,要看,鬼魂能不能最大化的,發揮各自的潛能。
咕仔說,他之前對陣吳悅兒胎盤時候,雖說他級別在那胎盤之上,但還是受傷嚴重,那就是因為,他當時還不知道,如何熟練運用鬼力,對敵經驗不豐富,還不曾開發自己的潛能。
咕仔說,自從他開始鑽研陽珠,修習竹簡內容,他記起了很多事情。
鬼靈,作為超脫陰間管轄的存在,會成為一些超越厲鬼的鬼魂,覬覦的對象。
擊敗鬼靈,煉化鬼靈身體為己所用,那麼,那些個成功的鬼魂,將成為新的鬼靈,成為超脫陰間管轄的存在。
咕仔的所想到的方法,就是用他的自身,來引出附體謝一鳴的鬼魂,籍以解放了謝一鳴。
咕仔給我腦補的新知識讓我訝然,感慨鬼靈竟也是鬼魂的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