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言在她眼中望斷秋水一般,聽了她的話忽而怔了一下。似在她的剪水雙瞳中看到極度超脫的一個靈魂,在這個迷糊的外表下實則駐紮著一個相當敏銳的魂魄,絕不似平日表露出的那麼惘然。隻是多半的時候是沉睡著的。
唇角輕微抿緊:“你說的這些我清楚了。我的那些愛,說是給了你,不如說給了時間。你說得對,你什麼都沒感覺到,要怎麼領情並接受我的愛。小顏,是我疏忽了。以後,這愛會一日深過一日,我會慢慢的,讓你如數感知。”
容顏瞪直了眼,天地良心,她隻是想說明兩人雖看似糾葛了很久,但絕沒看似的情深意重。如何也沒想到結果竟給一個情種莫名的指了一條明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沈莫言,我剛才那番話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然重新考慮一下再說話。”
沈莫言輕微眯起眸子,嘴角噙著一抹鉤子:“我已經思考得很清楚了。以後,我會好好且正式的愛你。”
容顏額頭冒出冷汗:“可我剛才的話不是讓你更入迷途的意思啊。”
沈莫言上前一步,兩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眉舒目展,輕輕道:“我的腦子不是太好用,你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我理解的就是那個意思。”
胡扯!說他腦子不好用,鬼都不信。
容顏執拗著想再說,他已經扶著肩膀將人推轉到麵朝酒店大門的方向,氣息拂到她耳畔,鼓惑性的說:“乖,上去吧。我很累了,要回去睡一覺。”
經他這麼一說,容顏頭腦中一陣恍惚,隱約想明白過來時看到的那點兒不同是什麼,不是疲憊是什麼。不禁側首:“你怎麼了?”
沈莫言“嗯?”了一嗓,半晌,懶懶答:“等你等的,我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候在這裏了。”
容顏驀然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從昨晚?”下意識看天,已經黑透,豈不是一天一夜?“那我早上回來時你怎麼沒看到我?”她不信。
沈莫言按了兩下眉骨,曲指彈她的腦袋,俊眉蹙起:“我怎麼沒看到,是你看不到我。”他站得那麼明顯,遠遠看到她從出租車上下來,再拖著長長的藍色禮服過來。幾乎是從他的身側經過,卻像全然不知。他也是個有骨氣的男人,並且情節比一般的男人還要更甚一些。胸口硬是憋了一口氣,再喚不出聲,非等到她哪一刻發現他不可。直到她進了酒店大廳,連影蹤都消失不見,由生生起幻滅感,他近三十年的人生,第一次感覺被忽略得如斯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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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先少傳點,明天補上哈,這一段的戲有點重,我得順一順縷一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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