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誰罩你(1 / 2)

若是以往容顏也不會回嘴,她這個大姑子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到秦遠修這個寶貝弟弟身上了,整日精神抖擻的就跟打保衛戰一樣。聽下人們說一早這些火氣都是衝著專門伺候秦遠修的那幾個人發的。自打她嫁過來,他們也算在戰死殺場前功成身退了,所以對她這個少奶奶的感情相當複雜,既感激又同情。容顏雖然嫁給了秦遠修,可感情上兩人都別提多寡淡,麵對這種沒有前路的婚姻,也便沒了心氣和秦郝佳爭。嘴長在她身上,想說什麼,都隨了她去。

秦郝佳連珠炮似的沒完沒了,非將容顏回的這一嘴連本帶利的扳回來。

容顏這一夜都不得安寧,這會兒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少爺,您起來了。”樓上管家歡快的叫了這麼一嗓,再看樓下一臉希冀的光。

容顏抬頭望上去,米色毛衫搭配黑色襯衣的秦遠修正從樓上翩翩而來,氣宇閑適,清俊的眉眼間有說不出的情緒纏繞無聲。昨夜的頹然模樣消失無蹤,反而神采奕奕。幾個大步朝硝煙彌漫處靠過來。一伸手,將受氣包似的容顏一把夾到腋下,她想躲,反倒被他扣緊得更加無處可逃。嘴角含著優雅的微笑,容光煥發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這傻媳婦惹你生氣了?”不輕不重的在容顏粉嫩的臉頰上捏了把:“你什麼時候也肯學著人家媳婦賢惠點兒,讓姐一大早就過來教你,好意思不?”

容顏被迫窩在懷裏默然不語,這個時候他通常不需她說什麼,隻要乖乖的配合。

秦郝佳見到秦遠修火氣就已經收斂,知道他這是出來打圓場了,但對容顏的怨懟情緒卻一分不減:“我要是不來,你昨天晚上還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呢。以後別讓自己的老婆三更半夜的往出跑,這事傳出去對我們秦家不好。再者她不好好的在家守著你,出去瘋算怎麼回事?若是媽知道了,也免不了要發一場脾氣。”聲調緩和了下,一臉擔心:“你的胃沒事吧?要不要讓陳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下?”

正是日光乍起的時候,秦遠修浸在光影中,一臉的柔和淺淡:“沒事,隻是喝多了點兒,昨晚吐完了反倒舒服。姐,以後你就別三更半夜往這跑了,多不安全。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管,自己扒她三層皮也不心疼,這要是別人……”他說得半真半假,就好像別人動一動皮毛,他都會疼死。

秦郝佳愣了下。

容顏也愣了下,腰上被男人掐了一把,當即無他的安份。

“行,別人說你媳婦你不高興,那就自己好好管。我先走了,改天回去吃頓飯,爸和媽很想你。”秦郝佳灰頭土臉的走了。

秦遠修將人一鬆,耙了把滿頭鬆散光澤的發線,吐氣:“欠我一次!不過姐說的也沒錯,以後再夜不歸宿,看我不真扒你層皮。”

容顏白了他一眼,轉身上樓補覺。昨晚回來時已經三四點了,看到沙發上的秦郝佳怒目圓睜的樣子還以為遇見了鬼,困意都被她嚇跑了,一直受審到現在,如今早困得受不住。

對於秦遠修的話不理不采的,輕飄飄的說:“秦遠修,你怎麼不去死。”

秦遠修衝著她的背喊了嗓:“有你這樣的女人麼,感情盼著自己當寡婦的。我死了,看誰肯罩著你。”

容顏哼笑了聲,很輕,輕到唇邊就湮滅了,竟有那麼幾分薄涼之意。女人嫁個男人為什麼?不就護在心口疼著麼,誰稀罕被他罩著。

下午接到段安弦電話,聲音懶得跟貓一樣,隔著聽筒對容顏的耳畔吹氣:“小顏,幹嘛呢,出來陪陪我吧。”

容顏正睡得天日不變,握著電話翻了個身,眯著眸子看窗外的天色:“你回國了?現在幾點了?改天吧,不想出門,困得想死。”

“還睡?三點多了,晚上幹什麼了。你跟夏北北到底怎麼回事啊,都不想我是不是?我不管,你得出來陪我。”段安弦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誰都招架不住。容顏這麼一個誌堅行苦的人還不照樣被她從床上挖起來,梳洗打扮,出門見客。

容顏一下車,看到段安弦立在‘桑扶’門口臨風站著,一身黑色貂毛領皮大衣,同色及膝長靴,身段妖嬈,麵容精湛。做為街景,儼然就過份奢華了。跟貴婦人還不同,她們哪裏會這般光鮮靚麗。二十五歲的段安弦,真是花一般的女子!

“美人,站在這裏就不怕閃壞別人的眼麼?歡迎回來。”容顏從後麵迂回上去,攬著她的肩膀笑嘻嘻。

段安弦興奮得“啊”一嗓叫出來:“小顏,我想死你了。”捧著她的臉細細的看,咂咂舌:“這張臉好看是好看,怎麼嫁到豪門了還整日素麵朝天的啊,你老公不舍得給你買化妝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