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修,又犯渾(1 / 2)

容顏一把將人扔到床上,轉身去脫掉外套。剛一轉身一隻手臂就被他扯上,扯得死心踏地的,容不得她絲毫反抗,已經天旋地轉的跌到床上,直直來了個大頭朝下。

當晚吃得水煮魚這會兒死活再不是個滋味,一股股的辣味往上湧,就卡在她喉嚨處,嗆得她有流淚的衝動。剛想張嘴喘口氣,秦遠修那廝就砸了上來,一時間猶如泰山壓頂,將她一腔的氣息都擠盡。容顏想罵他:“又犯渾是不是?”他的嘴巴借勢湊上來,箍住她狠狠的親吻,吻得暢快淋漓。

秦遠修今夜喝了酒,顯然不少,伴著依稀可辨的清爽味道。他素來強勢,即便此刻酒醉成一灘爛泥。不管不顧地擁著她。她推他不動,嘴裏被他渡滿醇香,竟是跟著有些醉了。秦遠修吻得暗然消魂,大掌摩挲著她緋紅滾燙的雙頰,開始喘氣連綿。

容顏迷離起眸子歎息,天花板上一盞明眼的大燈,法國進口的奢侈品,不知要耗資幾位,映得瞳孔破碎斑斕。秦遠修他得寸進尺,開始不安份的耍流氓。容顏一下像觸了電,猛然驚醒推開他。

秦遠修猝不及防翻身下來,仰躺到床麵上蹙著眉頭喘息,退得實在匆忙,竟收得幾分狼狽。

容顏拉下被他扯亂的衣服,起身騎跨到他身上,就差掄起拳頭揍他。攥著他開了兩顆扣子露出大片胸膛的黑色襯衣,直恨得牙齦癢癢:“秦遠修,占便宜是不是?”秦遠修平躺床上,緋靡的燈光直射進眼眸,他下意識偏首,一隻手手掌心朝上遮在眼上。無形光影間,眉如墨畫,鼻翼挺直,足以令每個女人目瞪口呆的一張臉,容顏的心瞬間被銳物蟄疼,煩躁的出手拍他:“秦遠修,睜開眼看清楚了,我是誰?”

秦遠修微微眯著一雙桃花眸子,難得小學生的認真模樣,醉意熏然懶散,卻透出致命的優雅,容顏心中一動,就要翻身下來。被他一伸手掐住腰身固定住,嘴角一彎,牽出一個貴族式的微笑,壞笑說:“老婆!”悠悠補了句,更似自言自語:“是不能上!”

容顏一個激靈跳下來,不甘示弱地瞪緊他:“以後再裝瘋賣傻,看我不抽你。”說著,“啪”一巴掌拍上去,狠狠敲到秦遠修的腦門上。

秦遠修眉峰蹙緊,露出不悅模樣:“言而無信,小人!不是再裝瘋賣傻才抽麼?”

容顏不跟他計較,那邊電話又響了,接電話前用腳踢了踢了他垂在床下的大半截長腿:“先洗洗睡吧,我要出門。”

秦遠修真是喝高了,撐起身子看她,眼皮重似千金,卻沒個正經:“老婆,你這麼晚還出門,想對不起我是不是?”

容顏那邊已經按了通話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還沒說話,電話那邊反倒先哭了:“小顏,我完了……”

容顏匆匆忙忙趕去百花超市門口的時候,夏北北像個迷路的小孩兒,坐在馬路邊上,埋首在兩膝間,城市午夜的孤影落了一身。看不見表情,容顏猜想她一準是哭了。

貼著她坐過去,將人攬到臂彎裏,輕輕蹭她的發頂:“讓我猜猜你怎麼了,準是吃黃糧的那些米蟲們再次有眼不識泰山,沒瞧出我們這裏有個高深莫測的人物對不對?”本來她一早就想給夏北北打電話的,省考成績今天出來,早些時候個個就已捏了把汗。偏巧之前接到宋瑞通知她接人的電話,說秦遠修喝高了,這事一折騰就耽擱了。現在看來,她沒主動問還是好的。

夏北北是個過份執著的人,而且慣有的守著尊嚴極不放鬆,不喜別人觸她軟肋。可是,這樣的執著到底是福是禍?從大學畢業前就開始混跡進考公務員的大軍裏,大考小考,省考國考幾十場該是有了,沒哪一次是不努力的,卻總要從獨木上被擠身下來。這其中有多少黑幕她考得次數多了也不是不知,再一如既往的掙紮下去不知還有多少心氣可被磨礪。

還好段安弦不在,否則又要戳她底氣。這些人口大省出來的考生就是太拿考試當回事了,豈不知年代不同了,不是埋首苦讀就能踩著人頭上去,什麼錦繡前程,高官厚祿都能考出來的。以前段安弦對夏北北說這話她還不愛聽,公務員好歹是吃公家飯的,既然夏北北一心選擇了,就不能打消她的念頭。

如今眼見她屢屢失利,她看得也越發不落忍了。

夏北北碰觸到容顏熟悉的暖,一腔情緒再承受不住。“哇”一嗓哭出來,爬起來抱住她。

“小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考了這麼多次都沒考上,我到底是怎麼了?以前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