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雋讓小蔡立刻打電話給譚荷,他們去整理受害人信息和當初的那些失蹤案件的共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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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譚荷那邊兒正在負責寫訂婚典禮的請帖。
請帖是他們親自挑選的樣式顏色,個個兒都是淡雅工整的,譚荷整個人琴棋書畫一竅不通,也就上學的時候被譚政看著寫字,字寫得還算大方淩厲,能拿得出手,加上看著徐敬則一個人忙裏忙外,又是承辦婚宴又是挑選各類用具,就主動請纓負責寫請帖發請帖的事情——
小蔡完全不知道譚荷是在準備訂婚的事兒,急急地喊道:“譚警官,您沒得休假了!那個盧大說出來要緊信息了,現在周隊正要整理受害者信息呢,您不是負責和那個受害人莫燕聯絡的嗎?您得趕緊聯係一下莫燕,看能不能再挖出信息來,還有您整理的那些受害人報告,得趕緊交給周隊——”
譚荷糾結的抓著筆,看著才剛寫一小半還剩一大摞的請帖,一時之間猶豫,問道:“現在就要嗎?能稍等等嗎?”
小蔡愣住了,這可不像是一向衝鋒陷陣在第一線的譚警官會說出來的話——
他眼看著盧大好不容易被撬動,加上這個案子他也一直在跟著周隊見證,所以眼下分外著急,以為譚荷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趕緊道:“不行啊譚警官,盧大說了,再過一個多星期就又到了那個人販子團夥要做生意賣女孩的時間點了!咱們得趕緊在那之前把那些人抓住啊!之前那些失蹤者信息彙總不是您在做嗎?您回來我們才能最快的掌握那些信息啊,我們都等著你呢!”
譚荷聽出了事態的緊急,立刻唾棄起自己剛才到底在說什麼!怎麼能耽誤這麼大的案子,受害人怎麼耽誤得起!
她匆匆扔下墨未幹的筆:“我現在就來!”
等到譚荷趕到警局的時候,車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周雋等在車門前,什麼也沒說,給她拉開車門:“快上車,莫燕已經到了河海市了,現在蘆村的人和人販子說不定已經盯上她了,不能直接讓她來警局,太打草驚蛇,我們去約好的地方見莫燕。”
她剛一上車,就看見車上的同事們都正在低頭敲打著電腦,正在排查符合外貌條件的犯罪嫌疑人範圍。
周雋問她:“你做的失蹤者信息彙總呢?”
譚荷一愣,她平時都是把重要的工作文件隨身攜帶的,但是這兩天都在忙著訂婚的事情,根本沒來得及把失蹤者信息彙總帶在身上。
周雋一看她噎住了,就知道她沒帶,也不計較,直接道:“你把基本的受害者信息彙總說給我聽,撿重點說,就說那些女孩有什麼共同點,看莫燕有沒有這方麵的記憶,或許能幫我們找到更多的受害者。”
譚荷雖然沒把具體的文件帶在身上,好在那些陳年失蹤案全都是由她親手一件一件整理提煉,重點信息全都印刻在腦子裏,當即就做起報告出來:“當時的那些失蹤女孩共同特點有三,第一是年齡全都是在10~17歲,一般都是初中生,第二是那些女孩失蹤時候全都是單人獨行,沒有任何人陪伴在身邊,第三是地點,我和江城市的警局溝通過之後發現,江城市和河海市的城市監控死角,是案件發生的主要地點,並且犯人很謹慎,一般不會在同一個地點連續拐走兩個女性。如果這些失蹤案的當事人都是被拐賣的話,那很有可能是被犯人進行交叉販賣,也就是江城市的賣到了河海市等等城市,而河海市拐來的則賣到江城市或者是更遠的地方,從目前兩個城市的失蹤案件頻率和時期來看,最可能的情況是犯人的活動範圍有限,因此隻對這兩個城市進行交叉作案,比如2000年主要在江城市拐走女性,2001年就會主要在河海市拐走女性,這兩個城市失蹤案發生的頻率一直呈現出這種規律性,因此我推斷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今年他們從江城市拐走女孩賣到河海市偏僻農村,第二年就會從河海市拐走女孩賣到江城市。”
周雋對她的報告算是滿意,微微頷首,繼續深入分析:“盧大交代出來的,每年九月初和年初,是那些人把女孩弄到他們村裏來賣的時間點,你整理出來的失蹤案,具體的時間點是什麼時候?也是九月初和年初麼?”
譚荷凝眉思索了下,重重點頭:“對,基本都在八月末九月初或者是年關將近的時候,最近的一起是九月一日,河海八中開學那天一個女生失蹤了。”
周雋點點頭:“那基本可以確定這些失蹤案和婦女拐賣之間存在很強的關聯性,因為人販子本身把女孩子掌控住之後,還會對女孩子進行洗腦等措施,來確保被拐來的女孩子失去反抗能力和反抗意誌,用對腦部造成傷害的藥物和方式消除女孩子過往生活的記憶,讓女孩子徹底失去精神支撐,更容易被擺布。從八月末九月初開始作案,加上大概一星期對女孩子進行生理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來讓女孩子變得消極和聽話,正好到九月初就可以把女孩子作為比較安全的商品進行出賣。”
譚荷讚同,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來電顯示是徐琳。
她心裏一緊,還說轉頭對隊友說一聲:“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剛接起來電話,那頭徐琳來者不善,直接開口質問道:“譚荷,你不是在寫請帖嗎?你人呢?”
譚荷握緊電話,解釋道:“抱歉伯母,我現在工作上有點急事要辦,這個事兒我等會讓敬則找個寫字好的工作人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