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斬下神頭顱的皇業在距離麵具一寸的時刻,被堪堪的逼停。畫麵仿佛靜止了一般,周圍沒有一絲聲音。半響,哢嚓一聲,平靜水麵被打破了,泛起一陣陣的漣漪。金色麵具左下一角無法維持傷痕累累的軀體,終於崩裂!
麵具缺失的一角下露出了一張宛如惡鬼般的皮膚,幹涸的鮮血依附在清晰可見的白骨與血管之上,讓人看了不忍頭皮發麻。
但是秋水絲毫不受影響,左手打出飛速的砸向阿利青齊的肋下。卻被阿利青齊握住了熾熱的拳,隨即整個的把秋水舉向空中,雙膝彎曲如敏捷的貓一般,跳向空中。以無比的神力旋轉著秋水朝地麵砸去。
“轟”
巨大的聲音讓無法動彈的東依耳邊留下了鮮血。
一個巨大的洞赫然出現在地麵。阿利青齊一人站在洞邊,朝裏麵望去。許久沒有出現秋水的身影,他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向無法動彈的東依。一個響指,使得東依身形晃了晃。渾身的強光消失不見,仿佛奔跑了無數裏路程一般癱坐在地上,隻有仇恨的眼神看向走來的大單於。
“你丈夫還不是個廢物,隻是他的力量為什麼這麼詭異?絲毫沒有預兆的便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比你如何?你擁有這麼強大,純淨的力量,可是你的心卻無比的黑暗”東依幽幽的說道,隨後看向了那個巨大的洞。
“力量!隻是一種工具,用來實現自己目的的工具”阿利青齊仿佛宣傳道義的苦修隱士,那是一種民間的小宗教流派,他們的標誌就是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高聲呼喊著自己的一些道義,希望使得更多的人加入到隱士中。
“但你的目的是如此的瘋狂!如此的讓人唾棄”
“瘋狂?我隻是想要統一旻清而已,這算瘋狂?”阿利青齊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靖建立了一千年了,這一千年都裏幹了些什麼?到處在打仗,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親人和朋友?洛勻聖一統七國前就在不停的打仗,一統之後呢?在霧嶺坑殺了三十萬七國遺民。多多爾草原的北方部族和旻靖打了多少年的仗?在我們草原上,每年的七月六日都是思親奠節,為的就是紀念那些戰死在異邦的勇士,他們也是兒子,丈夫,父親和兄弟!隻要一天旻清不一統,草原和旻靖就會沒完沒了的打下去。我做的事情難道就是黑暗的?為什麼隻能旻靖來統一不能由我們呼邪台?”阿利青齊嘶啞著聲音衝擊著東依的大腦,讓她一陣眩暈。
“旻靖到處都是腐朽和破敗,讓他存在才是真正的瘋狂。”說罷,大單於用鐵青色的手臂扶著自己頭,又走回了洞邊。
驚人的呼嘯聲從洞中而來,秋水出現的時候不論是東依還是阿利青齊都吃了一驚,他脖子上的紅色細紋已經爬上了他的臉龐,已經到達了嘴唇的位置。這讓他看起來宛如邪神一般的摸樣。
秋水看到了大單於,嘴中發出如野獸一般的低吼,隨後高空跳劈,宛如千軍萬馬般從空中劈斬而下!無論什麼阻擋,無論什麼東西或者力量,都要在這天下霸氣的一劍中分崩離析!
強如自詡為神的阿利青齊也不得不避其鋒芒,急忙的撤離落劍的位置。
劍氣已經撕裂了本就破碎的地麵,強大氣勁衝向了東依和大單於,癱坐的東依隻能堪堪的避過這恐怖的劍氣,而大單於則一手插入地中就像插入棉花中一樣抵住的奔馳而來的危險。
“你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你這力量不對,充滿了邪惡的氣息。”阿利青齊細細的看著秋水臉上的細紋,恍然大悟的大喊“對!對!這是‘邪’!這是你心中的邪!你們洛家自古血統就無比高貴,哈哈哈哈。越高貴就越容易滋生邪惡。你心中邪,這麼重麼?”
當大單於準備再度與秋水交手的時候,他感到了兩股強大的力量也在逼近,隨後他看向空中喃喃自語“宗主和巫首居然同時到達,嗬嗬,這下更加有意思了”
“我得走了,太子和太子妃,你們看到了我的麵具了嗎。你們的世界就會和我的麵具一樣逐漸逐漸的破碎。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阿利青齊在最後自己揮手間就消失了,似乎就沒有出現過。
秋水在閉上眼的最後,看到了東依拉著他,走來兩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