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門衛報警,介入了電廠的事故處理後,開始了一係列的調查。然而,案情卻似乎並沒有什麼進展。
永恒電廠的總負責人江輝也不見了蹤影,電話也早已處於關機狀態。有人說在發生事故的那個時間段,看見他的車開出去了,於是局裏派出了幾路人馬調查,然而都沒有發現江輝的蹤跡。
警局審訊室。
一通盤問下來,搞得林蕭是暈頭轉向。然而譚女警並不滿意。她揚了揚手裏的那張快遞單,問道:“這個單子上的收件人多年前就已經身亡,可是你現在卻給這個叫做杜岩的人送快遞。林蕭,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林蕭有些無語凝咽。但他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譚嘉嘉也不廢話,拿起寫著杜岩名字的快遞單,對著林蕭說道:“這個單子上,寫著杜岩的名字,而信件裏的內容,則是針對杜岩的死亡預告。所預告的死亡時間,則是在1月4日子時。”
隨後,譚嘉嘉邊思考邊繞著桌子轉了一圈,然後再次停在林蕭的麵前,對著他說道:“而我,剛才調閱了杜岩的檔案,那份死亡檔案上記錄著他在當年的那場事故中,是失足掉入爐內,被燒為灰燼的。也就是說,這個人早就不在了,而現在卻有這樣一份快遞,我想,第一,是有人在惡作劇;如果不是惡作劇,那麼就有第二種可能,就是有人想通過這個方法,告訴我們什麼。
“你是個送快遞的,可是這一次送的卻是死亡快遞,我估計,這樣的快遞寫著誰的名字,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真的很奇怪,杜岩明明已經是個已死之人,為何還會出現他的死亡預告呢?”
聽罷譚嘉嘉的一番描述,林蕭也著實對這起案件產生了興趣。他打斷了正在踱步思考的譚嘉嘉,急切地問道:“譚警官,今天永恒電廠發生的這起事故,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不幸啊?”
“不知道,對於鍋爐內的屍骨,暫時還沒有辦法驗證,隻能等鑒識科的人出結果之後再說了。”
通過查閱當年的檔案,譚嘉嘉發現了這樣一個被人忽略了的事件。在杜岩當年發生事故的時候,有一個在場的同事,名叫江飛,在事故發生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因為那個叫做江飛的並非本地人,後來也就沒有做仔細地追查。可是現在,譚嘉嘉覺得,這裏麵好像有問題。
在卷宗中對江飛的稱呼為知情人士而並非嫌疑犯,這其實說明了兩點問題。首先,無法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江飛是罪犯,隻得以知情人士稱呼;其次,解釋了江飛失蹤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未能及時解救同伴的內疚,也可能是怕擔罪而跑路,又或者他真的就是凶手。隻是這最後一種可能性被 “知情人士”這四個字大大地削弱了。
太武斷了!
這是譚嘉嘉此刻的想法。
她呆呆地端詳著手中的死亡快遞,“1月4日子時”,雖然子時指晚上十一點至淩晨一點,但若是和1月4日結合在一起來看,死亡時段便被限定在淩晨至淩晨一點之間。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譚嘉嘉很是在意,那便是快遞上所附注的八個字——善惡有報,時辰未到。
善報和惡報的道理誰都懂,這是不是也預示著死掉的人就是遭了報應,罪該萬死的呢?還是有其它什麼原因?
譚嘉嘉想得頭痛。
林蕭望著滿麵愁苦的譚嘉嘉,不由心疼地勸道:“譚警官,有些時候,光想是沒有用的,這不是調查,調查是要靠腿跑出來的。”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譚嘉嘉的腦海。
“真是的,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忘記了。”她自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