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種感覺來的荒謬而沒有緣由,甚至如此仁慈也不是她的作風,但是她向來都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不介意發一次善心。
墨非君眉微微皺起,視線凝注在雲蝶衣的容顏上,“我殺舞沁,和皇後有什麼關係?”
那個女人,他出手相助,隻不過因為她可以照顧君非墨而已,並非基於什麼母子親情。
除了保住她的性命之外,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義務去幫助她報仇殺人,那是她自家的事情,而且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出手殺人了,為了這個理由,未免太過淺薄了。
“額?”這次輪到雲蝶衣不解了,“那你為什麼要殺舞沁?”
看到他提起舞沁時神情轉變成以前嗜血的模樣,她會有一種錯覺,就是那舞沁不小心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才會導致他如此的在意。
墨非君周圍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冽,“你上次不是說,我和她之間有什麼嗎?我若是殺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話音落地的瞬間,雲蝶衣似乎聽見驚雷從心中落下,乍然落在心底。
那衝擊力不是一般的級別,所謂的震撼人心,也不過如此。
她曾在心中設想了千百遍他要殺舞沁的理由,卻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麼的匪夷所思,為了證明他和舞沁沒有什麼濃情蜜意,過往淵源,他竟然想殺她。
這證明清白的方式…有些鬼神同泣的風範。
“我信你和她沒有什麼。”雲蝶衣抬起眸子,盯著他的容顏。
要是到現在她還覺得他和舞沁有什麼的話,那麼舞沁死的未免就會太冤了。
她不知道舞沁身上有花印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是現在她寧願相信,是墨非君太過神通廣大所致,而且通過今夜那些殺手上演除草一幕,足以證明,他確實是神秘黨。
墨非君聞言,臉上揚起天地失色的笑容,不似第二次見麵時的那種邪魅的喋血笑意,也不似往日不經意散發出的冷笑。
他此刻的笑,給人一種撥開重重雲霧,得見月明星空的感覺。
那種將風華隱於其後,而又破雲而出的光彩,比起君非墨那張水晶雕刻的容顏上散發的如水笑意,也不遑多讓,清貴中結合了暗夜的魅力和王者的威儀。
他的聲音輕輕的落在天地間,“好,既然你信我,我便不殺她。”
殺舞沁的目的隻是為了證明給雲蝶衣看,他和其他的女子沒有任何的瓜葛,既然她信,他也沒有必要浪費力氣殺舞沁。
他從來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知道眾生平等。
他隻知道,她的想法和念頭,比旁人的性命都重要的多。
她是他的,那麼他便不能讓她心中對他有半分的誤會,雖然她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為什麼?”雲蝶衣不解。
她是之前覺得墨非君和舞沁應該屬於舊時相識的那種,但是這事似乎一丁點都不嚴重,怎麼竟然惹得他動了殺心去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