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檢查了一下君非流的身子,那蹙起的眉頭緊緊的鎖著,惆悵的似乎能把空氣變得糾結,“回皇上,二皇子重傷難愈,需要找處安靜地,療傷靜養。”
安靜地?皇上想了一會,直接下令,“那就去鏡梵寺。”
那裏是皇家寺院,地處高山,人跡罕至。
一般隻有在舉行大型的祭祀祈福典禮的時候,他才會攜百官前往。
環境清靜,無人打擾,適合養傷。
二皇子君非流在皇帝麵前,沒有了方才的氣焰,聲音弱弱的,做出一副奄奄一息,行將就木的樣子,“父皇,兒臣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請父皇徹查此事,幫兒臣討回一個說法。
兒臣在宮中禦林軍重重保護之下,竟然能被不明人士傷的幾乎喪命。
那這宮中其他人的安全也就變得岌岌可危,威脅遍布,此事,不能不重視。”
皇上應允,這件事情確實需要查。
可是他有些不明白,刺客一般都是朝著自己來的,怎麼跑去攻擊二皇子了?
宮中的皇子這麼多,為什麼獨獨重傷的是他,其他的人毫發無損。
莫不是二皇子自身招惹了什麼仇敵而不自知。
君非流聽見皇上答應清查這件事情,心中才覺得稍微舒坦了那麼一丁點,看著禦醫,“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痊愈。”
“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太醫答道。
君非流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後,又重新跌落穀底,然後被壓上巨石,悶的難受。
現在三皇子正在暗中布置爭奪太子之位的事情。
他若是在宮中,好歹還能提前洞察,做出相應的舉措。
可是一旦去了鏡梵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對於宮中的事情消息閉塞,就算哪個皇子被立為太子,他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這樣一來,就隻能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了,他心有不甘。
...在二皇子裸臥花間事件之後,又一件驚天的消息,炸落在宮中。
戶部尚書向皇上稟報,他的兒子王玿昨晚在參加完大皇子的婚事盛宴後一夜未歸,已經回到禦書房的皇上,疑惑的開口,“愛卿的兒子是從宮中丟失的?”
戶部尚書已經急得汗珠滴落,也顧不得擦拭,躬身回答皇上的話,“是,昨夜候在宮門口的家仆並未看見犬子從宮中出來。”
他昨晚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被管家告知負責接送少爺的家仆連同少爺一起,都未返回,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那時宮門已經關閉,就算要入宮,也隻能等天色明朗的時候。
所以忍受著煎熬,坐等了半個晚上,這種私事又不能在朝堂上討論,於是現在才來求助皇上。皇上聞言,剛準備下令宮中的侍衛去尋找,便有侍衛攙扶著一個華衣男子走進。
戶部尚書一看見那個華衣男子,便出口喚道,”玿兒。”
他這一聲呼喚完全是情之所至,出於對兒子的牽念,在失而複得後顯得格外的激動,可是他忘了給他那智商凋零的兒子提醒,目前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