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抱抱。”
景禦將頭側了側，溫涼的唇擦過沈夭夭白皙的脖頸。
頓時帶起一片酥麻，然後傳遍全身。
沈夭夭垂著眸，半晌未動。
外麵有陣陣喧鬧，大概是綠和白在處理後續事宜。
他們既然冒充宋予塵的人來，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審訊是特執處的長項，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於是外麵漸漸歸於平靜。
有腳步聲往這邊走近了些，又被人往回拉走了。
除了風聲，再無其他。
沈夭夭能聽到頻率一樣的心跳，能感覺到抱著他的手，有多用力。
她低下頭，在景禦側著的臉上貼了貼。
剛要離開，被景禦按住後腦勺，循著唇貼了過來。
景禦吻得很深。
兩人的呼吸頓時都亂了。
交纏，氣息相抵，仿佛要把對方揉入骨髓。
景禦緩緩睜眼，定定地看著她。
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她，仿佛要將她吸進去。
在沈夭夭睜眼前，親了親她的眼睛，然後停在了眼尾處。
沈夭夭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眼神，頭往後仰了仰。
景禦便又循了過來。
耳鬢廝磨大抵就是這樣了。
說話時，嘴唇也依舊是貼著她的。
“我去雲城，是因為接到了任務，上麵要求我找到CR，並且保護她。”
很簡短的一句話。
短得似乎將一切堪稱美好的記憶都歸納為機械式的蒼白。
可初見時的驚豔，雨中的主動，下意識的靠近，在相思蠱前就已動了的心...這些也都是真的。
但景禦沒說。
沈夭夭垂著眼睫，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景禦勾了下唇角，“不生氣？”
“不。”沈夭夭說。
她垂眸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景禦親了親她的眼尾，又碰了碰她的鼻尖。
指尖在她鼻尖上那顆小痣上點了點。
“我想，為什麼這個任務我沒有早點接。”
他們原本可以早點相遇。
這個早點一詞，包含了太多遺憾。
沈夭夭不樂意聽這個。
“聽說過一句電影台詞嗎？”
“嗯？”
景禦滿眼望著她，他的星空最亮的星在他眼底。
他的小妖怪原來也會說這些話，哄人。
“什麼？”他諄諄善誘。
沈夭夭看著他，貼著唇開口說：“上天安排的就是最好的。”
景禦彎眼笑了。
“嗯，聽過。”
他聽過最好的情話。
情話還在繼續。
“我不是要留你一個人。”沈夭夭頓了頓，“我有分寸，我有40%的把握。”
連一半都沒有。
聽起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但景禦卻覺得自己有被安撫到。
他的小妖怪什麼時候開口和人解釋過這麼多。
景禦輕咬了下她的下嘴唇，“嗯”了一聲。
沈夭夭吃痛嘶了一聲，瞪了他一眼。
“小夭，人都是會貪心的，我也不例外。比如我想早點遇見你，比如我想替你受了血祭的痛，比如我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景禦後麵的話已經說不太清了，無數的血從他的口中湧出來。
那雙深邃的眉眼映著沈夭夭第一次慌亂的神情。
他心疼。
他抬起手，在失去意識前最後捏了捏她的臉，“別怕......有我在，概率可以再增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