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尿。”我和胖子一聽崔師叔說起他和三叔在那邊的經曆,立時猜到了崔師叔所說的辦法。“對,就是尿,如果不是胖子剛才的那一泡尿,我還真想不出怎麼對付眼前的詭異巫術,得了,既然找到了對付它的法子,我看咱們也別耽擱了,趕緊行動吧?”崔師叔說完,隨即來到石階圖案處。
崔師叔一打樣,我們豈敢怠慢,緊跟著我們就在半圓形的血光大陣前站好,找準目標後,一齊開火。隻見隨著三道水珠,相繼注入到石階兩側的圖案中,圖案裏麵的殷紅液體隨著穢物的融入,立即沸騰起來,並且還不斷發出了栗子在火中的爆裂之聲,與此同時,周圍的血氣中還會時不時的傳來冤魂野鬼的慘淡哀嚎之聲。
隨著穢物的不斷增加,我們還發現圖案內的液體在沸騰,不斷發出爆裂的同時,還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朝著上遊一路逆轉,逆流的顏色也在行進途中,不斷發生著各種變化,我們眼前牢牢罩住石階的血色半球,開始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隨著圖案內液體的逆轉,它開始就像是被人推動似的晃了幾晃,隨後整體開始震顫,最後周身的顏色也開始了由濃道淡的一點點褪色,進而慢慢的從烏木的眼前消失了。
我們驚奇地看著眼前的變化,此時的心情,已經不知道改用何種語言來表達,時間不長,周圍重又恢複到了原來的顏色,崔師叔朝四下看了看,隨後點了下頭,意思是告訴我們可以放心上路了。
臨行前,我們再次用手電照了照前麵,此刻石階兩側,那些圖案裏麵殷紅如血的液體,都已經被蒸發幹淨,除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沉澱在圖案底部,相關部位再無其他。石階的正前方,也就是被我和胖子踩塌的那道石階處,此刻一片狼藉,整級石階就好像被火灼燒過一般,煙塵掛得哪裏都是。
我們四人倆倆成列,慢慢地沿著石階走了上去,為了防止血光大陣重現,走到那級能動的石階處時,我們故意邁開大步直接從它的身上跨了過去。走完台階,我們就到了地宮前麵的平台,因為之前位於平台水平麵一下,所以剛才在下麵除了能夠看到平台周邊的護欄,其餘的什麼都沒看到。
原本以為地宮前麵的平台,不過就是一個承上啟下,權且可以作為點綴地宮的一個擺設,誰知走到這裏一看,竟然發現眼前地宮前麵的平台和我們之前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沿著石階到達平台後,再往前走不到三米,一個長約五米,寬度在四米左右的血池,隨即真實地出現在我們麵前。
血池裏麵的液體密度很大,加之表層又結了一層白花花的硬殼,並且時不時的還有不知是人,還是動物的皮肉和骨骸斑斑點點的和白花花的硬殼粘連,因此這個血池究竟有多深,我們根本無法憑借一雙肉眼去測量。
腳下的血池,估計是用來祭祀亡者的,裏麵不外乎就是殉葬的奴隸和牲畜的屍體,因為這個血池和我們關係不大,因此我們誰都沒有把它放在心裏,走著,走著,三叔忽然大叫了一聲:“血池裏麵有東西在動?”我們一聽血池裏麵有東西,於是趕緊不由分說,紛紛將手電照向血池,逡巡了半天,啥都沒有發現,崔師叔回頭問三叔看沒看清那是一個啥東西?三叔隻說白花花的硬殼下麵有個東西一閃就不見了。
胖子懷疑是三叔看花了眼,三叔立時怒罵道:“別看老子歲數大了,但是這雙招子還亮得很,我絕沒有看錯。”罵完胖子,三叔隨後蹲下身,讓我去胖子包裏把探杆給他取來。我應了一聲,隨後就到胖子包裏將探杆給三叔取來,接過探杆後,三叔用探杆往血池裏麵插了插,極至一米二長的探杆剩下最後一段,血池依然沒有到底。三叔手持探杆隨後又朝相近的地方插了插,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三叔蹙眉看了看腳下的血池,隨即站起身來,將手裏的探杆往地上一撇,而後張羅我們往前麵的地宮處走。三叔把話說完,正要轉身,不想就在這時,胖子指著三叔的身後說:“三爹,你的身後有張臉。”我們聞聲掉頭一看,可不是嗎?血池裏麵明晃晃的飄著一張已經腫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