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個路口遇見你(3)(2 / 3)

米佧頓時緊張了:“他發現了啊?姐夫不是說替我扛著嗎?他到底行不行啊?我才不要這個時候回去呢,我要去你那兒,你不要那麼沒義氣好不好?容我避避風頭嘛,求求你了……”

“求個鬼啊,你就是給我磕一個也沒用。這種情況我哪兒還敢幫你藏匿啊,老米不卸了譚子越才怪呢。我告訴你不許來我家啊。”米魚說完就掛了。

“沒義氣!”才出訓練營就無家可歸,米佧的小肩膀垮了下去。不搭理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邢克壘,她撥號碼找住處,心裏還不忘悄悄罵他是落井下石的壞蛋。

首先聯係的是好友小夏,結果接通後那邊就高分貝地罵:“你還知道打電話啊?我還以為你又被綁架了呢,一個月都關機,想我揍你啊?等我回去不抽你筋扒你皮!”

米佧被她的大嗓門震得把手機拿遠了點,直到小夏罵累了,她才把現下的處境一彙報,那邊又起火了:“活該!消失一個月,換我是米叔也揍你!”

她那麼大聲邢克壘自然聽得見。米佧臉上掛不住,底氣不足地提醒:“喂,你夠了哦,我不是來找罵的,我是求助,求助你懂不懂啊?”

小夏不以為然:“求P啊,備用鑰匙你又不是沒有,不會自己去?還用老娘飛回來用八抬大轎抬你過去?”

“飛?你在哪兒啊?去旅行了嗎?怎麼我都不知道?”米佧傻了。

“除了打針吃藥你還知道什麼!”小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解釋道,“我在國外,玩得正嗨呢,你沒事別騷擾我了啊。要住就自己軲轆過去,就這樣,掛了。”

怎麼軲轆過去,備用鑰匙在家裏呢。如果讓她在老米眼皮子底下爬窗回去取,米佧寧可露宿街頭了。

朋友中獨居的就隻有小夏,其他的要麼和男朋友住,要麼和父母住。米佧翻了翻通信錄又撥了個號碼出去。電話很快被接起,話筒裏響起賀熹清甜帶笑的聲音:“佧佧你訓練結束了?聽阿行說新兵營的訓練是邢克壘負責,他沒欺負你吧?”

欺沒欺負呢?米佧還沒想好。她不答反問:“賀熹姐你在哪兒呢?”

說到賀熹,米佧和她的相識很戲劇性。那時米佧剛從麗江古城度假回來,被米魚帶去一家名為“天池”的酒吧玩,碰巧趕上警察例檢。那天,身為刑警的賀熹化身米佧執行臥底任務,由於她的假證件和米佧的真證件資料相同,兩人被不知情的警察帶回了警局。

隨後不久,米佧被朋友約去“天池”時再次巧遇賀熹。那一次,米佧的出現險些讓賀熹暴露。為了保護米佧,也為了引犯罪嫌疑人陳彪入圈套,賀熹以身涉險讓米佧先脫了身。可是事情還沒有完,次日清晨,米佧被脫逃的陳彪綁架了。

那是迄今為止米佧經曆的最驚險可怕的事情。當時賀熹肩膀中刀,刑警隊長卓堯也受了傷。被陳彪帶離公寓時,身為醫學院高材生的她差點忘了該先幫賀熹止血。

也正是那一次,米佧結識了邢克壘。那時,她和賀熹被陳彪一眾歹徒困在車裏。瓢潑大雨中,不知從哪兒追上來一輛軍用越野車,一陣刺耳的槍聲中,越野車先是在山路上把殺手的金杯車撞得熄了火,隨後又險象環生地截住切諾基。

當時就是邢克壘駕駛著越野車,和他同時出現的還有特種兵出身的厲行,也就是賀熹的現役老公。他們分工合作,厲行在槍林彈雨裏救下賀熹,身手矯健的邢克壘則和賀熹的愛犬黑猴子放倒了陳彪的幾個手下,之後他脫下半濕的作訓服裹在身穿棉布碎花睡裙的米佧身上。

救完人,邢克壘急著趕回訓練場參加演習,可米佧哭得天昏地暗,除了拿他作訓服袖子當紙巾又是抹眼淚又是擦鼻涕的,其他什麼都顧不上了。直到賀熹包紮完傷口,他才有機會索要自己的軍裝。

“二位能否等下再分析形勢,展望未來?現在,”目光定格在米佧相貌“規範”的臉上,邢克壘說,“先把軍裝還給我吧,我得趕回基地報到。”

米佧低頭看了看裹在身上的衣服,想到前一刻還把人家衣服袖子當紙巾,小臉就紅了,“那個,要不,我幫你洗洗吧。你告訴我你住哪裏,過兩天我給你送過去。”

見她的情緒穩定了,邢克壘英俊的臉上浮起痞痞的笑:“洗什麼啊,你看,比我臉還幹淨呢。”話語間伸手去取軍裝,無意間觸到米佧柔軟的小手,好笑地看著她瞬間紅透的臉頰,他就逗她,“小妞你幹嗎臉紅啊?我就那麼讓你不好意思啊?”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小妞”這個稱呼成了邢克壘對米佧的專屬。也正是那次經曆,讓邢克壘成了米佧的救命恩人,而米佧也因此和賀熹熟識,相繼認識了一群“綠林好漢”,以及賀雅言。自此,她開始融進軍人、軍嫂的世界。

邢克壘對她是有過救命之恩的,米佧卻和他微妙了很久。至於個中緣由,米佧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然而那件令她難以啟齒的事兒不知怎麼就傳到了賀熹耳裏。或許由於小秘密被分享,或許是兩人本就投緣,米佧和賀熹的友誼突飛猛進,迅速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