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這個臭娘們。”
雖然張金財心思齷蹉,但是,他終究還是個人,是個男人,自然還是愛臉麵的,被自家婆娘這麼一嚎,頓時手腳上的力道就更加重了。
兩人實力相當,打得難舍難分,不過,伴隨李氏這鬼哭狼嚎的呼救叫罵之聲,響起,總體來說,還是李氏站了明顯的上風。
輕狂聽到院中夫妻掐架的叫罵聲,怒極反笑的臉上,眸子陰沉得都快結層冰來。
心中殺意頓起!
這次死而複生,沒想到離奇的穿到了古代,時空轉換後,她居然依舊是沒人要而丟棄的野種,依舊名叫輕狂。
自嘲的無聲苦笑暗想著。
輕狂,輕狂,寓意年少輕狂,寓意著她就是父母年少輕狂時,給生出來的多餘存在。
這其中究竟有著何種聯係,輕狂想不通,便也不再深究。
就是不知道妖妖是否也能夠同她這般幸運。
腦袋受了重創,強撐了這麼久,輕狂在大致弄清楚了現在的處境後,終於抵不住藥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很快,院子裏的雞鳴狗叫聲,夫妻的叫罵聲,終於驚醒了附近的鄉鄰,片刻間的功夫,便有不少人上門,或是勸架,或是看熱鬧,或是擔心憐憫替張家那做牛做馬的可憐小姑娘。
這一場夜裏的鬧劇,在持續了大約大半個時辰後,最後以裏正的到來方才結束。
裏正離去時,狠狠的怒罵警告了張金財不準再動歪腦筋後,這才帶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感歎著散去。
“可憐啊!這張金財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對自家的養女起了那等齷蹉的念頭。”
“是啊!虧得輕狂那丫頭從小天生神力,這才沒能被欺辱了去。”
“輕狂這麼多年,名為張家養女,實則簡直連條狗都不如,自打四五歲起,一年三百六十天,就從來沒有歇息過,這張家兩口子簡直就把那孩子當驢使喚,整天吃不飽穿不暖的,還要沒日沒夜的幹那麼多活,營養不良,再加上勞累過度,也難怪會在砍柴時從山坡上栽下去,差點就沒了命。”
“哼!那好吃懶做的夫妻兩個,估計要不是看在害怕會死了這麼個裏裏外外一把好手的勞力,估計也舍不得拿出一百個銅錢出來給輕狂治病。”
“罷了,旁人說再多也無用,畢竟輕狂那孩子是落戶在張家的養女,今後能多幫一把,就順手幫幫那孩子吧!”
“我倒是覺得是無風不起浪,張輕狂那小野種和張金財蛇鼠一窩,指不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村子裏最是善嫉的婦人,看著身旁擔憂之色的丈夫,頓時沒好氣的譏諷道。
“閉上你的臭嘴。”耿直的漢子頓時衝自家女人厲聲低吼警告道。
看著自家男人那吃人般的眼神,婦人隻得怏怏的閉嘴,心裏卻更是提防起來。
同時,村子裏少部分知道自家男人什麼德行的婦人,因為這婦人的話,也不僅心生警惕,暗自提防了起來。
畢竟那小野種從小可就是個美人胚子,隨著越長越大,越發出落得好看了。
這村子裏的小夥子,哪個沒有暗中偷偷偷瞄過,估計要不是忌憚那怪胎野種的蠻力,那些小混混早就下手了。
婦人偷瞄了一眼自家男人,心中越發的決定:今後一定的看緊自家男人了,免得被那小野種給勾了去……
……
第二天。
天還沒有蒙蒙亮,輕狂便在房門吱嘎的輕微響聲中警覺的驚醒,睜眼一看,便隱約看到一個偷偷摸摸的熟悉身影,悄然從房門處擠了進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