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話阮希工作室的事情,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他想讓阮希難受,但那是在不威脅到阮希安全的情況下,所以,他縱容。
而徐初嫣居然不知死活變本加厲,攛掇秦芷染去綁架阮希,差點兒害死她!
絕不原諒!
“南銘,你怎麼了”看見裴南銘的臉色不好,徐初嫣的心也跟著提起來,就怕他知道些什麼。
不過,她安慰自己,他不會知道的,他絕對不會知道的,如果知道了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安靜的站在這兒。
“我很好。”裴南銘忽然笑了起來,走過去,從她身後貌似溫柔地摟住她的腰,“做的什麼,我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低沉的話語回蕩在徐初嫣耳邊,她忽然紅了臉,有些別扭地扭了扭身子,“湯灑了!”嬌羞可人,溫柔而撒嬌的聲音聽起來是入骨的酥麻。
但是,裴南銘站在她身後,臉色卻是冷漠而陰鬱的,但他的聲音卻依然溫存地讓人產生被憐惜的錯覺,“怎麼會?你不是端的穩穩地麼?告訴我,卡拉酒吧外,被人插得爽不爽,嗯?”
徐初嫣陡然惶恐地瞪大了雙眼,手中的湯盆嘭地一雙摔下去,滾燙的湯水潑到她自己腳麵上,她卻像完全沒知覺一樣,抖著唇聲音微弱而顫抖,“阮……南銘,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心虛,恐懼,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裴南銘的臉色。
“哦?你聽不懂啊!那可怎麼辦,怎麼才能讓你聽懂呢?”他忽然掏出被她撕碎的那些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次你懂不懂呢?多麼有藝術感的照片啊,還有,我從來不知道你和秦芷染的感情居然那麼好,早知道就該讓你陪她一起快活的,可惜了,你們這對好姐妹居然沒見上最後一麵!不過沒關係的,很快,我就會讓你也去過一過秦芷染經曆過的生活,然後讓你們見麵。”
徐初嫣恐懼地瞪大了眼,陡然掙紮,“不要!我不要!南銘,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這些照片,是被人ps過的,他們在誣陷我!想用這些照片來勒索我!我不受他們要挾,他們就故意找上你!”
裴南銘突然鬆手,而徐初嫣掙紮的時候用力過大,腳麵也被滾燙的湯水燙傷了,這麼一來,他才一放開,徐初嫣就跌倒在地上,碎裂的瓷盆刺入她手掌,後臀部,疼得她放聲尖叫:“啊——!好痛!好痛!”她顫抖著把手拿起來,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臀部的傷口遠比手上的來的深。
“痛嗎?才這樣你就覺得痛了啊?”裴南銘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不過是小小的懲罰而已,難道,在你去找秦芷染對付阮希的時候,都沒想過今天麼?!我本來還很好奇,秦芷染沉寂了五年,阮希回來也小半年了,她一直都沒什麼動作,而近來怎麼突然就膽子肥了,敢情是你在後麵導演的好戲。這很好,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以為你隻會自己跑在前麵小打小鬧。原來,工作室和阮希作對什麼的,都是障眼法,隻為了讓我以為你隻有那麼點兒手段,是吧?!”
徐初嫣還是矢口否認,“南銘,我沒有,我沒有對阮希不利,真的沒有!”
“還不承認?!”裴南銘眼神更冷,忽然掏出她手機,把裏麵她曾在老宅偷拍的他和阮希擁抱的照片擺到她眼前,“那麼,你偷拍這張照片的用意是什麼?!商博延忽然阮希鬧翻恐怕和這張照片脫不了關係吧?!”
“我……”這次徐初嫣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居然可笑地說道,“我這麼做……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啊!隻有他們鬧崩了,阮希才有可能回頭,才有可能再次接受你,不是麼?!我知道,這五年來,你一直四處找她,你一直沒忘記過她,甚至在最初的兩年裏,為她的失蹤日夜酗酒,幾次酒精中毒,我……我隻是看不下去了,希望你們……希望你們能重歸於好!”
裴南銘被她的說辭氣得真不知道是該發怒還是該大笑了,“徐初嫣啊,徐初嫣,你這幾年的演繹生涯還真是沒白混!”他蹲下來,伸手死死掐住她下巴,“你這樣子,讓我幾乎信以為真了。我還從來沒發現,原來你是這麼會為我著想的女人!既然如此,那麼,你也不必坐著裴家少奶奶這個位置了,直接讓出來,給阮希坐,這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