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一邊,裴南銘卻已經扯過浴巾裹住自己走出浴室。
裴南銘在*上來來回回翻了幾次身,心裏依然不爽,最後煩躁地坐起來,抽出財經雜誌來看,但是,頂和雜誌同一頁半個小時了,卻都沒翻頁。
他現在很惱火,因為聽說阮希跑去商博延公司找商博延,待了大半天之後卻哭著跑了出來。
如果一個男人能讓一個女人傷心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女人其實很在乎這個男人吧,也許還不僅僅是在乎,甚至是愛。
阮希愛上了商博延麼?不,這不可能,他決不能接受!
孩子是他的,阮希也是他的,誰都不能搶走!
這時,徐初嫣裹著浴巾走進來,見他坐在*頭,目光雖然頂著書,但,眉頭卻緊緊皺著,好像跟誰有多大仇似的,心思顯然沒在雜誌上。
“南銘,你是不是有心事?”徐初嫣特別善解人意地給他端了夜宵上來。
裴南銘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我沒事。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就不用等我了,對了,這裏好像有你一封信。”
說完從抽屜裏拿出個信封,扔給她,“昨天管家拿過來的,說是寄到湖濱別墅去了。”
信封得很好,裴南銘顯然沒打開過,在這個時候,有人寄信給她,她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兒。
幸好,幸好裴南銘沒打開。
給了他信封之後,裴南銘就直接去了書房,此刻,她慶幸裴南銘沒留下來,看見裴南銘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她才放心的關上臥室的門,把門反鎖了,立刻拆開來看,結果裏麵調出來的,又是秦芷染之前給她的那些照片!
人不是已經全都死光了麼,為什麼還有人會有那些照片!並且還寄到別墅去了?!
她狠狠地把所有照片都撕爛,下一刻又趕緊撿起來,全都塞進信封裏,這才發現信封裏還有個小紙條。
“兩天後,渡邊酒吧,我等你,不見不散。”
後麵沒有署名,自己看上去很潦草,怎麼看都像個沒畢業的小學生的字跡,這絕對不是秦芷染的字跡,而且,看發件日期,實在秦芷染他們的屍體被發現後,寄件地址沒寫,卻是本城的戳子!
也就是說,這個寄信的人,很可能和打電話勒索她的人是同一個!
她恨得渾身發抖,“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肯定讓人把你大卸八塊!”
第二天一早,徐初嫣早早地爬起來,和往常一樣準備早餐,裴南銘在書房裏待了*,阮希的態度讓他既生氣,又生憐。
要是以前,他心一狠,也就強迫她立刻商博延了,可現在,他做不到,一方麵是心疼她,另一方麵,他對不起她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走到自己身邊來,隻是,隻是得知她那麼在乎商博延,心裏就不爽了,有點坐不住了,沉不住氣啊!
從書房裏出來,他回臥室換了衣服,這時*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本來沒理會,因為是徐初嫣的手機,而他向來沒有替別人接電話的習慣。
無奈,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他隻好代接,才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男人的聲音,“徐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不怕你老公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好錢,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會把底片也還給你的!”
裴南銘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貨,但一聽也知道那所謂的貨絕對能夠要挾到徐初嫣,“她做了什麼,怕我知道?你所謂的貨,又是什麼??”
那邊聽見是個男人接的電話,愣了一下,才說,“是徐小姐的先生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和你說也是一樣的,徐小姐曾到卡拉酒吧來找過一位姓秦的坐台小姐……”
聽完對方的話之後,裴南銘臉都黑了,沒給那男人任何答複,直接掛斷電話,冷著臉下樓。
徐初嫣恰好端了一小盆湯從廚房出來,看見裴南銘立刻笑道,“南銘,來吃飯了。”
笑臉盈盈,溫柔的仿佛真的是個善良的好妻子!
他一直知道徐初嫣一直攀著他是為了什麼,而他也完全不在乎那些,錢他有的是,名分,他也給的起。
在他看來,隻要老婆不是阮希的話,那麼換誰來做,其實都是一樣的。
徐初嫣至少還和阮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相對別的女人而言,他多少有幾分憐惜的,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偶爾隻會耍耍小心機的女人,實際上居然那麼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