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一場生死之後的黑發少年有了一些潛移默化的轉變....
哢吱吱——
木劍在兩個人不斷的施壓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這可不是尋常的木頭。
而是帝國南域所獨有的一種特殊木材,源於南方諸領潮濕溫熱的氣候,在廣袤的森林中所誕生的一種近乎鋼鐵般堅硬的樹木。
主要用作建造大型的機械,工程木。
城堡的根基很多的時候也用上這種木頭,還有大量天然的巨石。
鐵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索倫的步伐不曾有半步的後退。
因為比鬥的時候一旦發生了角力,哪一方倉促後退很有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底盤一旦鬆動就會導致功虧一簣。
“還不放棄嗎。”
霍恩比騎士吐出了一口濁氣。
目光緊盯著索倫的眼睛。
“不。”
索倫微微喘著粗氣。
“騎士,你教導過我們不要輕易放棄。”
露出了一點牽強的笑容說道。
然後索倫腳步猛然往後一撤。
霍恩比騎士所有的力量都壓在了木劍之上傾瀉而出,直接削向了索倫的頭頂。
危險之極。
這就是雙方角力之時一方倉促的後撤的後果。
“索倫堅持不住了嗎。”
圍觀的少年有人擔心的說道。
“不。”
佩特搖了搖頭。
哢——
木劍刺進了土地之中。
噗——
挑飛了一塊草皮還有泥土。
索倫狼狽的就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次致命一擊,黑色的頭發散開。
一雙漆黑的眸子充斥著冷靜。
翻滾之後的一劍掃向了霍恩比騎士的膝蓋。
如果是一場戰爭的話,這一劍可以直接斬斷的霍恩比騎士的雙腿,下一刻結果了他的性命。
“早就防著你了。”
霍恩比騎士飽經風霜的麵龐上露出了笑意。
索倫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很巧妙,但是身經百戰的霍恩比騎士早已對此有了防範。
中年人穿著皮甲手持著木劍從容不迫。
仿若從回到了戰場之上,他依舊是那個讓敵人膽寒的霍恩比。
刷——
索倫的木劍斬在了空氣之中。
霍恩比騎士靈巧的空中一個翻轉貼著索倫的木劍反轉了出去,然後一劍刺向了他的後心。
哢——
又是鐵木碰撞。
震得手心發麻。
索倫腳下沒有站穩倒退了幾步。
一柄木劍已經橫在了他的勃頸之上,索倫的木劍微微格擋出來一個角度。
但是為時太晚。
“他想到了。”
霍恩比騎士露出一絲訝然。
索倫的木劍在他的喉嚨之前架住了霍恩比騎士的木劍。
雖然晚了一步。
“很好。”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石製城堡之上傳來。
那裏是男爵城堡的中心,也是平日裏諾頓接待其他貴族使者的地方。
而那裏站著一個金色頭發的中年男人。
身上穿著輛銀色的鎧甲,鎧甲的中心則是一隻展翅欲翱翔的雄鷹。
一雙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看著索倫。
仿若在看一件寶物。
手扶著旋轉的石梯緩慢步下,身後跟著一名麵容跟他有幾分相似的人。
“年輕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索倫。”
索倫微微一驚趕忙低了低頭,然後右手握拳砸在胸口。
“子爵大人,男爵大人。”
諾頓少爺,這座城堡的主人此刻落後半步跟隨在中年男人的背後。
諾頓的皮膚在陽光下呈現出來一種病態的蒼白。
一雙陰翳的眸子上下掃視著索倫。
然後側過頭來,不在注視。
諾頓很尊重血脈,他從沒有把這些平民放在過眼裏。
不是貴族,沒有高貴的血脈就注定是泥塘裏的臭魚爛蝦,不值一提。
更何況這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諾頓到如今都不知道他自己未來的騎士團成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