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特將軍觀望著場中K與血色怪物的激烈爭鬥,似沒聽到天正的話,久久不作聲。
“將軍…”天正望著柯特將軍莫莫然的神情,頓時急了。
“不是人類,但他是我們一起經曆過同生共死的戰友!”柯特將軍麵色一沉,轉過頭神色嚴峻的看著天正道:“我想你該沒忘記當初加入部隊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吧!”
天正一怔,愣愣的看著柯特將軍,下意識道:“可他…不是人類!”
柯特將軍不在說話,將天正放下枯樹前坐下,起身說道:“或許他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天正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的他是在為誰作戰?丟下獨自還在作戰的隊友,苟遣偷生,然後在接下來的餘生中受到良心的遣責,如形屍走肉般的活著,天正你想在今後的日子裏這樣活著嗎?”
天正看著柯特將軍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哀痛的神情,隻覺得這些話他似自己說給自己聽一樣。
柯特將軍轉過身,望向另一邊瞬宇孤獨的倒在血液已經有些凝固變深的血泊中,也不知是死是活,側過頭,沉聲道:“瞬宇他們還活著…。”
“將軍…”天正心頭一震,本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見柯特將軍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大步而去,朝瞬宇方向跑去。
天正望著柯特將軍漸漸遠去的身影,回想起柯特將軍的話,眼前慢慢地浮現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竟是如此之熟悉,曾經的自己也似將軍一般,那誓死要保護的人,如今是否還安然無恙呢?
天正底下頭,寒風中似夾帶著什麼東西輕輕掠過他的眼圈,眼眶隻覺冰涼涼的,隻聽得他輕聲哽咽道:“還活著!太好了…”
“噢…”血色怪物一甩手,右手上的那支利角正好拍在K的胸口,K向後無力倒飛而去,當他重新站起來時隻見胸口部位竟有一道約五寸大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隨即汨汨而出。
血色怪物也在K飛出去的那會直衝而來,當K剛站起來,傷口還未愈合,毫無戒備時,隻見它左手五支利爪直插K受傷的胸口,五支利爪沒入K的胸口,將他高高舉起。
這一次,血色怪物學聰明了,它並不與K作近距離接觸,血紅巨手將K高高舉起,它的身軀幾乎到了K無法迄及的位置。
形勢似乎開始漸漸變得對K不利起來,由於身差的關係,K在半空中根本碰不到血色怪物的致命部位,加上每次的掙紮使得他的血液流失得更急。
K毫無反抗之力,如肉在砧板上,掙紮著等待著血色怪物給予自己的下一擊。
時間是如此之長,仿佛走得比往常還要慢上許多,耳畔刺骨風聲呼呼而過,隻覺得周圍的氣溫越來越寒冷,令人不禁一陣哆嗦。K的生命好像也就此走到了盡頭,血紅的瞳孔內閃過一道寒光,寒光逐漸被放大,片刻間寒光便已充滿了K的雙眸。
“砰,砰”兩聲槍聲響起,一槍正好準確的打在血色怪物右手的利角與K零距離接觸時的手腕上,被打中的手腕瞬間皮開肉炸,血沫濺灑,手腕處隻剩與手臂連接的一絲皮肉,微風吹過,那支手搖搖欲墜險些掉落。
而另一槍卻打在血色怪物刺入K胸膛的左手臂上,隻是被打出了一塊肌肉,雖對它並沒造成多少傷害,但是因為彈藥強有力衝擊力的緣由,一槍過去,血色怪物整具身軀已是為之猛烈一顫,左手也為此受力一甩,將K甩落一旁。
血色怪物回過身,尋著剛剛槍聲的來源看去,隻見是之前那個被自己甩出老遠,身受重傷的人靠坐在一棵枝柯交橫的枯樹前,左手舉著一把步槍對著自己。
此人正是天正,當他見K險險命喪黃泉,回想著柯特將軍的話,又想想此刻眾人的處境,雖不願相救K,但也不想他就此玩完,終於經過一秒間激烈思想鬥爭,他得出了救K的結論。
隻瞧天正單手勉強舉起一把顫顫巍巍的散彈槍,微微喘息,冷笑一聲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血色怪物嘴角一陣抽搐,也不知是否明白天正的話,與此同時,它雙手上的傷勢也正在快速愈合,轉眼手臂的傷便完全恢複如初了,而右手斷肢處的傷口也似如有獨立意識般,兩端切口處似如生長出兩排血色蠕蟲,隻見這兩排蠕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