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卻理所當然的想到了那條所謂的神龍,一時間隻覺得氣血上腦,先是『藥』店裏那些有著催眠鎮靜的『藥』被一售而空,然後又是大量的屍體投喂,白月九甚至是有些懷疑,什麼為了『逼』迫凶手而殺人,分明就是一個借口,不過是找了個明目殺人喂那怪物罷了。
她越想就越覺得越是壓不住滿腹的怒氣,這些人的舉動不是草菅人命那麼簡單,而是根本就沒有將這些百姓的『性』命當一回事。
虞兒看著白月九的神情變化,有些害怕起來,小聲的試探問道:“姐姐,你也知道神仙洞麼?”
白月九搖頭,好歹恢複了些許的理智,不然她還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把火將這柳家宅子給燒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日碼頭邊的百姓,所剩多少?”她問的,自然是活下來的。
“逃了一兩百。”孟先生也回答得老實。
白月九隻覺得身子一沉,有種再也坐不住的感覺,四肢氣血生生有種逆流的感覺,險些癱在地板上。
“姐姐……”虞兒明白過來,去往碼頭以為會活下來的人,其實都死了,隻有一百多人逃走。那就意味著,這牛角鎮,如今所剩下的活人,不過是這一百多,和鎮子裏那些零星散碎苟延殘喘的人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那些手段在這些人的麵前算得了什麼,他們從一開始謀算的,就是整個鎮子上所有人的『性』命,而自己由始至終,隻想要謝氏死了而已。
比起來,她覺得那些人是何等的恐怖,到底年紀小,心中生出了恐懼來,全然從眼睛裏流『露』出來,楚楚可憐到底看著白月九,“姐姐。”
“不要怕。”白月九這幾個自,卻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然這份怒意當然不是對著虞兒,而是柳詹,是謝氏。
“你們,到底是誰主使的,還是金鑾殿的人?”她又問。
孟先生眼神開始變得閃縮起來,回答的速度也不如剛才快,白月九瞪了她一眼,拂手一扇,那孟先繃在腦後垂下來的抹額便微微揚起,隻見孟先生又恢複如初,眼神散渙不已。白月九又重新問了一遍。
他這才回道:“夫人乃金鑾殿十大天女之一,我乃她的護法。”
十大天女……這把年紀了還好意思叫天女?白月九也沒心思吐槽,隻是猛然發現一個問題,但覺得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花家家主那位愛妾,可與你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我不清楚。”孟先生麵無表情的說道,眼睛依舊如此,可見沒有說謊,是真的不清楚。
白月九又問:“我瞧你急『色』匆匆的朝著沉香閣的方向去,可有什麼要緊事稟報?”
“上麵下令要找的女子已經找到,不過僥幸叫她逃了,如今已將她的同夥盡數抓來,明日淩遲,不信她不出現。”孟先生又回道。這是他要給謝氏回的原話。
那虞兒聽得雲裏霧裏,可是白月九卻明白,孟先生說的那個女人是誰。一時不由得冷冷一笑,“是謝三泄『露』的秘密吧?”她剛才已經問過了,花家的謝氏,謝三的姐姐跟這柳詹的謝氏有沒有關係。他回了沒有,本來白月九已經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多心,可是現在他的話,讓自己不得不重新在提起謝三。
果然,隻聽他回道:“正是,隻是可惜叫那女人逃了,不然我家主人一定能立下大功。”
白月九聽得這話,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想來也是,跟那謝三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當初救他一命也是順手而為,何嚐想過要他報恩感恩。可是當初自己要來百獸島之時,他卻比銅板兩兄妹都還要積極的跟著自己,說是報恩。
可是白月九此刻想起他當時那些慷慨激昂的話,隻覺得是萬分好笑。“人在哪裏。”片刻,將這思緒手鏈起來,白月九方問道。
“已關押至天牢!有私兵數百守衛,量他們『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孟先生回道。
虞兒知道天牢是什麼地方,也麵『露』驚『色』,有些替白月九擔心,她雖然還有些雲裏霧裏的,但也聽出來了,那些被關押的人裏,有白月九要救的,於是生怕她真的硬闖天牢,便連忙勸阻道:“姐姐,你不要著急,那個地方險惡不已,地下全是縷空的鐵閘,若是有異樣,上麵會立即開動機關,裏麵的人會全部掉入海中,那海中皆是從來沒有喂飽過的魚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