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牙行裏出來,便有牙行的馬車親自帶著他們二人去往平陽府隔壁的宅子,宅子的確不小,隻是有些破敗了,不過即便如此,莊澈還是滿意的,尤其是還包括著一座後山,所以當即便將此事敲定,落實下來。
房契很快就拿到手裏,白月九留在院子裏,莊澈則回了一趟船上,讓人過來。
這一折騰,便到了晚上,頌兒和枇杷他們都下船來了,隻留了三十來人在船上,雖說人手多了不少,但院子這麼大,一時也沒收拾妥當,隻怕還得在忙個兩三天。
莊三也帶人住上來,得知那白若蘭也來到了聖海,也十分意外,當即便去打探消息。
府邸第二天就掛上了牌子,兩個筆法渾厚的大字‘墨府’。而這院子也荒廢了不少時日,而且因為地勢寬廣,很少有人出得起價錢將其買下,所以莊澈他們一住進去,就引來了隔壁平陽家的人悄悄的打探。
關於這一點,白月九到沒有意外,反而讓白術仔細留意著。他們想打探自個兒的消息,自己也正好打探他們的消息。
三日之後,莊三來了消息,當日那一片火山群出現缺口時,過來的除了白若蘭,似乎還有海瀾的人。
白月九一聽,頗有些意外:“聶無情來了?”一麵朝莊澈看去。
莊澈自然知道當日是聶無情出手相助,對於這一點,他心中自然是感激的,隻是想起白月九與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裏難免是有些意外,便讓莊五將李公公叫來。
李公公剛到聖海的時候,還總是惦記著大秦,隻是隨著離大秦越來越有,他便安靜了下來,如同伺候當初的和安帝一般,常常在莊澈身邊伺候。
他很快就來了,對於莊澈主動找自己,有些意外,“不知道主子有什麼吩咐奴才的。”
莊澈示意他坐下,那莊三便退了下去,他這才問道:“老七的身份,你當真不知道?”
李公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白月九有些詫異的看朝莊澈,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聶無情還除了這海瀾之主的身份,還有旁的身份?一麵看朝李公公,卻見他看似平靜的臉上,分明閃過一抹驚詫,但也隻是短短一瞬,便立刻恢複平靜,一麵笑道:“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七殿下除了是的七殿下,不還是那海瀾的大當家麼,這都是眾所皆知的啊。”
莊澈顯然對他的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俊美微微蹙起,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你不願意說?還是他不讓你說?”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和安帝。
李公公察覺到莊澈的口氣不對勁,嚇得立即起身,微微顫顫的鞠著身子,口卻依舊抵死不願意承認道:“老奴實在不懂主子的意思。”
莊澈的耐『性』的確有限,隻是也沒在『逼』他,而是淡淡的說道:“他也來了聖海了。”說罷,鳳眸一眯,帶著冷意朝李公公看去:“還是,你確定打算看我二人相互廝殺?”
“這……”李公公聽到這話,猛地一抬頭,眉眼間滿是為難之『色』,然而對上莊澈那雙冷冽的眸子,半響之後,偷偷的看了白月九一眼,有些無可奈何道:“主子既然知道,又何必『逼』奴才,奴才當年對前主子起過誓,有些話即便是死,也不能說半句。”
白月九聽著這話,在看莊澈的神『色』,又想起聶無情那似開玩笑一般告訴自己的‘小秘密’,一時不由得有些震驚的看朝莊澈,聶無情那雙眼睛,與他的確像極了。不由得脫口道:“難道你們是……”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那李公公便‘噗通’一聲在莊澈麵前跪下來,兩眼濕潤,“主子,您是知道的,不管是皇室還是尋常百姓家,都最是忌諱這雙生子,而且七殿下出生時,便有大師預言不詳,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主子沒有辦法,這才使了計策,將他與皇後娘娘那個夭折的小殿下換了。”
這樣說來,就說得通了,隻怕千清紫也是知曉這聶無情不是自己的那個孩子,所以才將他當做贏墨麟的騾子一般,叫他累死累活的為贏墨麟在大海上賺那要命的銀子。
莊澈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當真正得知真相時,心中對於聶無情還是有些歉然的。可是他這情緒還沒有『露』出半分,就聽李公公道:“主子,這預言您也不要不當一回事,當年莊老前輩之死,與七殿下是脫不了關係的。”
這話就像是一驚雷一般,頓時炸響開來,不止是白月九麵『露』驚詫,就連莊澈的神『色』都變得莫測難斷。“你說什麼?”他似乎不信李公公的話,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