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後，還被役使。這孩子太可憐了。”鐵羅漢盯著鍾飛羽道，“那麼封神局現在要怎麼辦？”
鍾飛羽點開另一張照片道：“剛才說的是第一件事，第二件要通報的事，是剛才劍山老師說的。昨晚北鬥武道社的袁誌行死了……同時遇襲的還有一個雁門女中的孩子叫沈夢。不過女生隻是被藥物迷暈，男生則是被直接殺死。”
蘇梁皺眉道：“這個……袁誌行就這麼死了？那真有點可惜了。當年我還曾邀請到一中來。”
“你也會被拒絕嗎？”張劍山問。
蘇梁苦笑道：“他表示打不上主力的隊，他不去。”
張劍山點頭道：“這也是實話。”
鐵羅漢冷笑了一下，別人家的學生死了，已經引不起他的情緒了。
方覺曉道：“藥物迷暈是什麼情況？之前的案子也有麻醉藥物參與嗎？”
“這種麻醉藥物的名字叫心雨。之前並沒有在案發現場被發現。”鍾飛羽指了指投影上的照片道，“這事情裏，我們有點運氣。就是昨天袁誌行遇襲後，正巧在路上有巡夜的警察經過。而那隊警察是臨時到那片街道的。所以案發才五分鍾左右就發現了屍體。沈夢和袁誌行的身上都提取到了少量的心雨藥劑。”
張劍山問：“如果之前並沒有麻醉劑，而這次有。是否說明並不是同一個凶手？”
“確實不好說，但袁誌行的遇害方式是一致的。凶手作案的頻率有點高，”鍾飛羽道，“我們已經調動了郡外的高手到雁門，希望能在預考擂台結束前控製住局麵。畢竟團體賽之後，還有個人賽。比賽一直要進行到正月三十。而我希望雁門本地的高手，也能參與夜間巡邏。接下來我會通知各大社團，老師們就不要讓學生在晚上出門了。”
“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之前我們已經這麼做了。”鐵羅漢皺眉道，“而且現在是放假時間。被淘汰的武道社基本都已經解散了。我們怎麼控製放假的學生外出？”
張劍山道：“我們武道協會一定會增派人手，並且關注和死者容貌相近的人。”
鍾飛羽道：“是的，大約就是這樣。雖然凶手用的可能是控元術，但控元術作為傀儡術的一種，通常也不能隔著太遠的距離。所以隻要找到傀儡，我們就有很大機會找到凶手。”
方覺曉撓了撓頭，這個會雖然消息勁爆，但根本就是打電話就能說的事。不過他不會直接問，畢竟關他老頭子什麼事呢？
反而是張劍山笑了笑，提高了聲音道：“鍾科長，你今天叫我們來，總得多講點什麼吧？凶手做了那麼多案子，你們總有個心理素描，總得有個大約的破案思路吧？這裏都是雁門有點臉麵的人，你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就讓大家做苦力。”
鍾飛羽道：“凶手襲擊的主要是少年武者，所以我猜測，他應該是這次預考擂台的參與者。組織者，教練，老師，或者鐵杆觀眾。第一個死者是雁南中學老師，而雁南中學……靠近雁門女中和星羅中學的北鬥社。從最近的死者看，凶手很可能就在這片區域活動。”
張劍山說：“能具體一點嗎？”
方老頭摸摸鼻子，心想這個鍾飛羽據說手底下功夫不錯，但這辦案能力似乎不靠譜。
鐵羅漢道：“人家都說，第一案子能看出最多的東西。程鷹的死挖不出什麼嗎？而且那麼多死者，隻有他是老師。”
鍾飛羽道：“程鷹這個人並不複雜，我們沒查到突破性的線索。一旦發現新的線索，我隨時會聯係你們。今天就先到這裏。”
“你下次再叫我們來，最好能鎖定凶手。”鐵羅漢冰冷道。
鍾飛羽看著同樣麵無表情的幾個人，低聲道：“我們已經縮小了布控，但事關重大，不能把案情透露給你們。”
會議結束，張劍山和方老頭留在會議室，準備繼續之前的討論。
這時候，方老頭手腕上的聯絡器忽然發出急迫的蜂鳴聲。方老頭不由勃然變色，急匆匆地飛掠出去。張劍山見到對方的速度，也不由瞪大了眼睛。這算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他想了想也跟著飛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