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昌見銘涇神色有些動搖,接著道:“而且公子你這樣管著關姑娘,我們誰不知道她的性子,剛烈,強悍,說不定逼得太狠,反而狗急跳牆傷害了自己,到時候,便是追悔莫及了!”
銘涇吃驚道:“你說關莞有可能自殺?”
宇昌歎了口氣:“雄鷹豈能養在鳥籠裏……”見銘涇變色,知道他已經明白,便也不再多說了。
這句話卻真真實實地擊中了銘涇的心坎,他好不容易將關莞從晉國救回來,並非是為了要每天和關莞無止境的交合,更不是要她真的求自己做他的女人,他是因為愛關莞,所以才做出了這些極端的舉動,對自己他尚可以說是因為苦悶太久,可是對關莞了,她就有義務要承擔他的極端麼?
她每日雙腳被綁,行動範圍隻有吃喝拉撒的範圍,這是對她尊嚴的折辱,關莞性子確實激烈,若是一個想不開……銘涇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宇昌算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點醒了他,銘涇歎氣,讓小彤小綠放開關莞,隻好好跟在她身後,再不要勉強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為了讓關莞開心一點,銘涇策劃了一次出遊。
“關莞,想不想出去走走?”銘涇一改前幾日的暴躁和激烈,突然溫柔和關莞說話。
關莞防備的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幹什麼?”
銘涇輕輕撫上關莞的臉:“我知道錯了,之前幾天都是我不對,關莞,我太愛你才會這樣,我今天突然想通了,就算是你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一段正常的感情,從我們相識開始,大不了我重新讓你愛上我一次,你說好不好?”
關莞一瞬不瞬地看著銘涇,一時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淡淡開口:“但願你能忍受我無法愛上你的痛苦。”
銘涇知道關莞是在潑冷水,卻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隻是將一切東西都準備好,要帶著關莞去散心,兩人就像之前一樣,遣開所有的人,一前一後地上了街,關莞見銘涇不管著自己,隻是遠遠跟著,心中的緊張感頓時減半,她仔細地挑選著路上的小東西,偶爾吃上一嘴零食,銘涇在後麵看到關莞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裏終有一絲滿足。
見前麵有燈籠,銘涇心念一動,買了一隻便上前去:“小姐,你好,我叫銘涇,是齊國的皇子,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有一絲熟悉,希望你得到你的芳名可以麼?我希望能夠認識你!”
關莞茫然地看著銘涇,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所謂的重新相識,關莞淡淡笑了笑,決定改變她與銘涇之間的關係,於是點點頭笑道:“你好,我叫關莞。”
兩人相視一笑。
這個時候,忽然從旁竄出兩人,他們一手拉著關莞,一手拉著銘涇眼看就要劫走關莞,關莞和銘涇皆是大吃一驚,照說來齊國的盛京裏竟然有蒙麵黑衣人,很明顯這些人並非是齊國之人,銘涇腦袋裏閃現也是這樣,自己上去救關莞的時候受了傷,那個時候他失去關莞這麼久,這次,一定不能再失去關莞。
想到這裏,猛然和黑衣人交戰,關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絲偏向銘涇,希望他趕走黑衣人,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著這群黑衣人,關莞心裏便閃現出了一種特殊的熟悉。
銘涇卻在奮力殺敵,突然見到有人舉到就要砍向關莞,銘涇腦一熱,急匆匆地一把衝回去抱住關莞,刀口落下,銘涇發現這是和上次一樣的方位,於是緊急之中一轉身,刀身便側著手臂而過。
“銘涇公子,屬下等救駕來遲,還望恕罪。”說著,齊王府趕來的救援和那群黑衣人且戰且退,最終離開得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剩下的人將關莞於銘涇圍在中間,關莞緊緊握住銘涇的手不敢鬆開,忽然,她覺得手上有一絲濕潤,她覺得奇怪,轉頭看見銘涇握著自己的手上,鮮血潺潺而下。
有一道傷口忽然出現在關莞麵前,關莞抱頭總覺得有許多畫麵一次性地全部湧了出來。大腦經受不住如此大的信息,關莞身子一軟,忽然昏了過去。
銘涇以為關莞受傷,一把接住她之後大喊:“叫禦醫,快……叫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