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了。”
銘涇表麵上隻是點了點頭,心裏卻暗想,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出生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他想起來,宇昌那個家夥還在牢房裏麵沒有跟出來呢。
二人轉身折回了牢房,對著幾個牢頭囑咐了一些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幾個牢捕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然後向著知事和師爺的牢房走去。
又是一陣開鎖的聲音,知事問道:“大爺,不是剛剛將我們帶回來嗎,這是又要去哪啊?”
誰知那牢頭竟踹了他一腳,怒道:“不關你的事你少問。”然後指著師爺說:“你出來,我們頭兒懷疑你身上私藏銀兩,想跟你好好說道說道。”說著遞給師爺一個眼神,師爺眼睛一亮,莫非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說著,他也不管知事給他的守口如瓶的手勢,屁顛屁顛的跟著牢頭走了。
走著走著師爺發現這條路有點不對勁兒,以前他也來過牢房,發現這條路正是通往牢房裏最恐怖的地方——審訊室。師爺急忙問:“大爺,您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錯啊,就是這條路。”
“這,這是通往審訊室的路啊。”
牢頭終於看了師爺一眼,“這可是銘涇公子特別交代的,要帶你去審訊室好好享受享受。”
師爺聞言,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審訊室的恐怖之處他再清楚不過了,裏麵的好多刑具還是他想出來的,如今可真明白什麼叫自作自受了。
師爺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審訊室,看見烙鐵已經火紅,竹簽也削的尖細,各種刑具全都準備周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師爺,”銘涇的聲音響起,“本公子原不想請你來的,奈何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些特別的方法才能知道。本”
“公子,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聞言,關莞接過話題,“你可知道,公子向來都是寬大為懷的,念及你已經傷了手臂,來隻想罰你一點銀兩,然後讓你坐幾天牢就把你放了,畢竟你也沒做什麼事情,可是你應該明白,若是窩藏證據,知情不報,那可就是大罪了。”
“小人……小人……”
“師爺,將功贖罪曆來都是個好法子,若是這次你立了功,說不定那些刑罰之事就可以免除了呢。”
“真的會放了我?”
“那當然,銘涇公子向來言而有信。”
師爺抿了抿嘴,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心一樣,在那裏思量了半天,終於說道:“若你們真的能把我放了,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關莞笑了,說道:“放了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師爺問道:“什麼條件?”
關莞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師爺一驚,卻看到她意味深長的笑,終於點了頭。
師爺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知道的知事的犯罪證詞,並且畫了押,然而這些遠遠不夠,那知事真的是罪大惡極,有些事情是連師爺都不知道的,關莞給他的條件就是幫忙套出知事所有的罪證。
為了偽裝的像是師爺受了多大的刑罰,關莞在師爺身上抹了好多雞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被血水浸透了一樣,好不嚇人。
見到師爺傷成這樣,知事嚇了一跳,卻聽師爺哭訴道:“知事大人,我們這下可是真的完了啊。”
“你先別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師爺將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說了一遍,大抵就是官差拿走了他身上的銀兩,還給他用刑,逼他說出一些罪證,而自己抵死不從,弄得如今這幅模樣。
“大人,小人如今遍體鱗傷,可都是為了保全大人您哪。”師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繼續道:“大人,他們還說等下也要給您用刑,隻會比我如今還要嚴酷啊。”
“什麼?!”
“知事大人,事到如今,我們就承認了吧,那個宇昌已經什麼都告訴銘涇公子了,我們做的那些勾當銘涇公子都知道了,抗是抗不過去了啊。”
知事聞言長歎一聲,“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懷疑到這件事情上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啊。”
牢門前突然出現了一聲爆栗:“知事,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知事大驚,看到突然之間站在旁邊精神抖擻的師爺,知事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原來這是一場苦肉計,沒想到自己竟然敗在這麼憋足的一出戲裏麵。
至此,事情已經完全明了,知事挪用公糧,高價販賣給別人,然後強行征收百姓的糧食充公,罪大惡極,被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