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證明這人是昨天晚上逃得,莫凡沉思著,以守門人的身手,莫崢不可能逃得他們都發現不了。
——一定是有幫手!
“昨天有陌生的麵孔在附近出現嗎?”
“沒有,全都是附近的村民,昨晚也沒有什麼異常,就是感覺周圍異常的安靜。”一個守門人抱拳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莫凡站起來,現在找人也晚了,能讓守門人產生幻覺的隻有銀城金家了。
隻是不知道是哪個小輩敢這麼作死!
“傳墨門旨意,銀城金家覲見。”莫凡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墨’字。
周圍人心裏一緊,這麼多年,墨門令又要重出江湖了嗎?
*
“快點,咱們跟上——”
楚墨他們所坐的火車旁邊的省道上,三輛越野連成一條線,陰魂不散的跟著。
“你確定那個女娃娃知道古玉的地方?”中間的那輛車上,一個老者問道,他穿著金線縫製的長袍,腰帶的地方拴著一個金鈴鐺。
“確定,否則大城市的生活多舒服,他們為什麼要大老遠跑這麼遠呢?”一個比莫凡能高半個頭的男人坐在他旁邊,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
要是楚墨在這裏,一定會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
老者點點頭,算是相信了黑袍男子這個說法。
“古玉已經消失很久了,為什麼你又會提到它?”老者繼續問道,雖然這些問題這個男人都解釋過一遍了,但是他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
奈何這個男人的嘴太嚴實了,而且他不怕死——“你認為我要是死在了你手上,墨門還會放過你們嗎?”
“也別想著把我再送回去,你們已經知道了古玉的消息,莫凡是不會留著你們的。”
“你們險遭要做的就是賭一把,賭咱們此行能找到古玉,易經伐髓直接破碎虛空!”
莫崢的許出了一個大蛋糕,但是這些人能不能分到一點點蛋糕渣渣,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你覺得莫凡為什麼會突然把我關起來?”莫崢笑著,看著身邊的老者,沒有一絲懼意。
“難不成你說的是真、真的?”老者昏黃的眼睛有些閃亮,對啊,他還在計較什麼?有什麼能讓墨門之主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
——自然是因為古玉!
得古玉者,得破碎虛空之道。
“你說呢?”
莫崢在心裏冷笑,這一句話確實是真的,隻是你們也注定是他找來的一個踏腳石而已。
本來他以為下手回很難,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敢放下莫凡的重重保護自己跑出來玩,正好給了他下手的機會。
火車裏,君年躺在床上,看著對麵雙眸禁閉的楚墨,心裏異常的滿足。
“看什麼?”楚墨被一道目光盯著,臉上火辣辣的,不禁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君年驚訝道,隨即他又釋然了,“一定是因為古武吧,你練習古武多少年了?”
楚墨瞪大眼睛看著君年,“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當時就納悶了,一個人失憶了怎麼會變化這麼大,不記得我不記得父母甚至連自己都忘了沒關係。”君年坐起來,這個姿勢很有壓迫感,“但是這個人連所有的高科技都忘記了。”
楚墨繼續躺著,她也想借著君年的逼迫讓自己打破心裏的防備線,有些事情想讓她自己說出口幾乎不可能。
要的,就是君年猜出它。
“而且這個女人還會古武會隱瞞自己的想法,”君年平靜的說著,這樣的平靜愈發讓楚墨難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特別的獨立。你知道嗎?我忘不了你那一天的殺氣——”
楚墨吞了吞口水,坐起來,平視著君年:“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說的確實都是對的。但是我就是我,無論你信不信,你就當著腦海裏的另一個我複活了,以前的楚墨呢,請你忘掉她好不好?”
君年沒有猜出來,雖然無限的接近於事實,楚墨打斷了他最後逇猜測,兩人雖然是未婚的夫妻,但是還沒到最後那一步,她還是打算壓在心底不肯說。
等到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她告訴他所有事情的時候。
“好。”
快到下午,楚墨和君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景色。
楚墨問道:“為什麼咱們這個車廂這麼安靜?”她明明聽到相鄰的車廂都有吵鬧的聲音。
君年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因為咱們這一節車廂沒有別的票了啊。”沒有人他才敢逼著楚墨攤牌啊!
楚墨糊裏糊塗的點著頭,她看著周圍的風景變化這麼快,忍不住對君年說:“要是騎馬就好了,這種地形很考驗駕馭馬兒的能力,有機會我給你表演最厲害的馬術!”
“很快就有機會了。”君年笑道,心裏也期待起來。他感覺這次的談話之後,楚墨明顯更加親近他了。
但是,什麼時候能喜歡上他呢?
君年不是沒有察覺出來,隻是他不願意戳破,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慢慢的來喜歡上自己。
至少,現在楚墨對他是特別的。
“平生最討厭坐車啊!”
坐了一下午的火車,楚墨感覺自己都要生鏽了,她好想騎馬啊!她沒說她打獵也是一把好手,這樣她和君年就不用怕餓肚子了。
“乖,再睡一晚上就到了。”君年笑道,“無聊了就玩手機,裏麵還是有一些比較考驗手速的遊戲。”
楚墨擰過頭,閉著雙眼,不答話。
君年下的陷阱沒有獵物跳進去,沉思了許久,又繼續道:“我來教你。”
楚墨詫異的睜開雙眼,她不懂為什麼君年這麼熱衷於遊戲。
遊戲這個東西她見過,分許多類,小柳和ak都很喜歡玩,但是她不想學。
“好吧。”既然君年興致這麼高,那麼她就陪君年玩玩。
君年立即坐起來,拿著愛派,挑出一整個遊戲版麵——
“喜歡哪個點哪個。”
“不過既然是遊戲,來點彩頭總歸比較好,你說呢?”
楚墨擰了擰眉:“什麼彩頭?”
“真心話和大冒險。”
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通了什麼,楚墨抬頭看著君年,“這麼想知道我的過去?”
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問出楚墨到底是不是felicity。
君年溫潤的臉上都掛了一層笑意,被車廂裏燈光鑲上了一層賢夫的光輝,但是賢夫嘴角卻掛著狐狸般的笑意。
就知道楚墨在心底還沒有認可他,所以不願意給他說出所有的過往,如今他就是要逼著這個女人說出來——因為,莫凡的出現讓他有了很大的危機感。
“不玩——”
楚墨把板子還給君年,又躺下去了。
“你怕了?”激將法都用上了。
楚墨把頭埋進枕頭裏麵,不理會君年。
君年看著黑漆漆的夜色,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眼眸裏的顏色仿佛能融進夜色一樣。
*
“他們去了內蒙古?”莫凡聽著子文的彙報,眼睛眯了起來,寒光一閃而逝,“什麼時候?”
掛了電話,這兩個人怎麼這麼不省心。
“買機票,去內蒙古。”
莫凡帶著眼罩補眠,心裏想的確是楚墨可不要被這批人刺激的發狂期到來了,那樣的結果可不是這些人能承受的。
剛下飛機,就看到好多未接來電,居然是羅靜怡的,莫凡想了想,他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關聯啊——
“喂。”
“凡哥,我是靜怡,凡哥今天怎麼沒來拍戲?”
挑了挑眉,揮手示意去火車站等楚墨和君年,“今天在外地忙,回不去。”
“那凡哥什麼時候回來,靜怡給您接風洗塵。”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再說,羅靜怡不是一直喜歡君年麼,怎麼會突然想著給他打電話?
“什麼事?”與其猜測那麼多,還不如直接挑明了問。
“凡哥,我...”
“我知道您喜歡楚墨,我喜歡君年,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拆開他們倆。”
這句話一出,莫凡差點笑出聲來,這是被找來當槍使了?
“我不喜歡楚墨。”
“凡哥、凡哥,真的,隻要你提供了條件,我一定會拆了他們倆!”羅靜怡急了,她聽出了莫凡在電話裏的不以為意。
但是宴安琪卻在一旁為她鼓勵,“凡哥就是這讓的人,說話不說的圓滿,你隻要態度放低一點兒,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好啊,我答應了。”
好久沒玩了,這兩人害的他跑了一趟內蒙古,那麼他也要跟這兩人好好玩玩。否則,生活就太無趣了。
“謝謝凡哥!”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