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如果你再次魔化,就給我立刻回來。”待莫凡清醒之後,電話裏男人的聲音變得尤為嚴厲,不容置喙。
“遵命。”莫凡沉聲回答道,聲音裏全是尊敬,楚湛鋒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楚氏夫婦,也就沒有現在的他。
本來以為楚墨那樣的壞脾氣會沒人要,他就算是為了報恩而娶這個女人,好好照顧她一輩子,讓恩人放心。
沒想到,楚墨失憶之後的變化還真大,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就連對他的親近,也逐漸的減淡了。
可是,心為什麼會痛呢?
楚墨自然不知道父母雖然沒有來看她,但是莫凡就是他們的代表者,在暗中一直默默的照顧她。
現在她也沒空操心這些,為了安慰處於暴動時期的君年,正在計劃和這人進行一次雙人旅遊。
“就去美因河畔法蘭克福,我們可以在那裏看大教堂,吃好多小吃——”君年還沒說完,就被楚墨打斷了,“還不如去華夏的西北方,我們徒步去感受那裏的風光!”
“咱們旅遊是要來享受的,不是去受苦的!”君年氣急。
“可是我不喜歡,去內蒙古也好,在草原上騎馬吃奶酪!”楚墨立即反擊,她和君年都為了這個爭了一個上午,還是沒有解決。
楚墨想要的遊玩就是騎著高頭大馬,踏過華夏的山山水水,這樣才有意趣。
“聽我的,準沒錯。”出行這一方麵,楚墨十分霸道的決定了,畢竟家裏的大事還是要她這個一家之主來做主的嘛。
君年:“...”你叫我如何信得過你?
最後是楚墨定的地方,內蒙古某個偏遠的草原。然而君年在各種訂酒店買車票,因為考慮到楚墨還不會開車,所以兩人放棄了自駕的方式。
“咱們出去半個月夠嗎?”君年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發覺由於上次莫凡的幫助,君家更穩定了本市的勢力,現在沒有了內憂外患,企業的發展蒸蒸日上。
如今他可以擠出很多時間來陪自己的未婚妻。
“嗯,夠。”楚墨現在拍戲殺青了,所以就是沒事兒人一個,君年也能拋開企業來跟著她玩耍,簡直再好不過。
“對了,今天王導說給我把工錢打在了卡上,幫我查查多少錢?夠了的話就請你出去玩!”
楚墨開心的從包裏翻出一張卡,遞給被震驚了的君年。
“墨墨,我是男人,出門我掏錢是應該的。”君年沒有接過楚墨的卡,反而一本正經的給楚墨解釋,這跟他在一起客氣什麼!
“不行,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該回報你啊!”楚墨認真的看著君年,幾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她的身上交織著,有奇異的美感出現。她曾經發現每次這樣看著君年,他就會答應她的要求——等等,為什麼她連色-誘都用上了?
不對,這不符合她的身份!
但是拋出去的眼神收不回來,楚墨一咬牙,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君年全都看在眼裏,微微一笑,還跟這個較真兒的女人計較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行,就按你說的辦。”
楚墨聽著這句話有些微微的別扭,不應該都說:“行,都聽你的。”
不過至少目的達成了,先暫時原諒他。
“你快去查查我一共有多少工錢!”楚墨催著君年去查,整個人尤為的活潑。
“遵命,夫人。”君年揖著手站起來,雙手接過楚墨的卡,進屋去查了。
楚墨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左手邊是那一版她和莫凡的緋聞,看著有些替莫凡糟心,和她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女人傳出這樣的緋聞,對男方的名譽可是有很大的損害!
她去翻莫凡的電話,想要告訴他這個不幸的消息,還沒等她打出去電話,君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小張。
楚墨記得這是助理的名字,那麼...可以接吧?
“老板,楚先生給楚墨小姐安排了一個廣告,就在半個月之後...喂,老板?”小張嘴快的報告著,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君年,你的電話!”楚墨大聲喊道。
“來了。”君年拿著楚墨有二十萬人民幣的卡出來了,沒想到王導給的數字這麼客觀,“誰的電話?”
“小張的,你來接吧。”楚墨把手機遞給君年,癟癟嘴:“我好像聽到了需要再安排拍廣告。”
君年沒有任何的防備,“嗯。”
電話結束之後,君年的表情才有一點不對勁,他明顯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墨墨,伯父給你安排了一個廣告,在半個月之後。”
“嗯?我聽到了。”楚墨微微揚著下巴,對於君年這種不隱瞞的態度很是滿意。
“然後,有個好消息。”君年笑著賣起關子,“你猜猜。”
楚墨差點要不好意思的捂著耳朵,由於她的耳朵太靈敏了,剛剛電話裏的聲音都一字不差的收入了耳朵。但是,她保證不是故意的!
“你說。”缺乏幽默和浪漫細胞的楚墨向來很少開玩笑,對玩笑什麼的也不敏-感。
再說,她現在還處於偷聽的極度羞愧當中,也沒有心情去應和君年的玩笑。
“這支廣告拍完之後咱們就有機會見到你的父母。”君年和楚墨並肩坐著,伸出一隻手來握著楚墨的,“到時候就可以商談咱們訂婚的日期。”
楚墨:“...”不過商定日期倒是一個很誘惑的條件。
“嗯,希望早點見父母。”
“你失憶了,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君年不禁提問道。
“不記得了。”楚墨扭著頭坦然的笑著,至少給了她這麼久的心理準備時間,現在她應該可以輕鬆的應對了。
“別怕,有我在。”君年抓緊楚墨的手,他覺得楚墨是不是掉包的都不重要了,這個女人很對他的眼緣,並且兩人脾氣相投,上次在那麼嚴重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要救他的命——所以,這個女人他認定了。
楚墨眼眉上挑,一副你想多了的樣子看著君年:“以後不要想什麼都自己承擔,有事情可以讓我幫你。”
沒頭沒尾的話,讓君年摸不著頭腦,但是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開心。
“快去收拾東西,酒店和車都訂好了,咱們過一會兒就出發。”
“收到!”楚墨想著君年剛剛在作揖,自己則學著以前答長官話的樣子大聲喊著收到,聲音很大,把君年嚇了一跳,“別鬧!”
“哈哈哈。”
中午。
兩人坐上了去往內蒙古的火車,君年看著正墊著腳尖往行李架上放東西的某人,搖搖頭,無奈的繼續喝水。
這個女人可真要強啊,拎東西也要自己來,君年突然覺得這不是為了討好,也不是作,就是楚墨的本色。
她就是不弱於男人的女子。
但是,君年更覺得她這種喜歡照顧男人的心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是刻在骨子裏一樣。
楚墨放完東西坐下之後,看到自己和君年的床鋪小隔間之間再沒有別人,心裏舒服了一點。
剛剛她可是在窗外看到這個地方是男女混住的!
“君年——”
剛開了一個頭,楚墨就想到自己以前出行做任務的時候還不是住那些男女混住的房子,大家都是一身臭汗,誰也不嫌棄誰,就那麼住著。
“不喜歡這裏的環境嗎?是我考慮不周到。”君年立即察覺出楚墨擰眉的原因,他本來以為依照楚墨的性子,對於住的地方應該沒有這麼多計較。
他不知道的是楚墨隻是覺得這裏男女混住影響不好,繼續解釋道:“本來可以訂機票的,但是臨時想起你提過自己頭部受傷,所以沒敢訂機票。”
楚墨聽不懂機票是什麼,疑惑的看著君年。
“機票,就是坐飛機需要的憑證,飛機就是那些在天上飛的,等下回你傷好了咱們就去坐飛機。”君年把小包的零食擺在桌子上,這些東西偶爾吃吃用於旅途解悶很不錯。
楚墨突然又愧疚了,她的頭部沒有受過傷,以前那些都是她不願意說實話而欺騙這個人的。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被君年這樣的關心著,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為了隱瞞一個事情,就要撒下無數的謊,楚墨對於自己穿越的這件事也是十分的力不從心。
“謝謝。”
*
“什麼,他逃了?”莫凡瞪大眼睛,隻不過宿醉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嚴肅,反而有些頹廢的美。
“少主,我們錯了!”門口兩個古武者很是慚愧,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都能看丟,真是丟臉。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莫凡揉揉額頭,上次這人都想著從楚墨的身上把古玉精華提取出來,才被他抓住讓他反省反省。
沒想到他居然逃了。
“今天早上...”守門的古武者小聲說道,“昨天喂飯的時候還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