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指骨骨節用力,指尖由於缺血已經變成了白色,但是她不想放鬆。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去,不死也得摔成殘廢。
除非她恢複到巔峰時期。
“跳啊!”君年催促著楚墨,他一個用力把楚墨抓著木板的手掰開,兩人倏地落了下去。
剛剛的站台在兩人頭頂炸裂,楚墨不得不帶著君年在空中躲避。
“這是什麼鬼東西?”楚墨吃了一嘴的灰,她明明沒有察覺到危險,這個東西簡直跟她們的火炮一樣。
不,比火炮還要強大。
“......”君年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不小心被上麵的碎渣打到了舌頭,嘴角都沾上了血,整個人染上了任人欺淩的美感。
最大的紕漏就在於楚墨,她會武功!
上一輩子就是跳崖死的,這一輩子當然不會重蹈覆轍,她重生以來研究的最多的就是怎麼在空中以不借力的情況下實現變位。
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
不過由於多帶了一個人,不借力變位的難度係數突然間增高——
離得最近的那一樹!差十厘米沒夠上!
那個岩石上有平台可以落腳!差五厘米又落空了!
君年:“&%¥#......”放開我你自己站上去!
楚墨喊道:“你說什麼,風太大聽不清!”
君年不敢推楚墨,他怕這樣打亂了楚墨的步伐。楚墨的每一步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卻宛如星軌一般,細看的話奧義妙不可尋。
君年舌上的血流到唇邊,看起來愈發的嬌柔。楚墨心急,終於攀上了一塊岩石,把兩人懸掛在空中。
磨蹭了半晌,兩人終於爬上去了。
楚墨把她和君年身上的繩索解開,關注了內力之後扔進下麵的湖泊裏。
‘轟’的一聲,湖水炸開,濺起丈高的水花。君年把驚魂未定的楚墨護在懷裏,用後背承載了這些水花。
“這又是什麼東西?”楚墨把君年挪回來,探頭看向下麵泛著漣漪的湖水。
君年抿抿嘴,嗯,舌頭還疼,不說話。這些人為了整死他還真是費盡心力,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
要是沒有楚墨,他就活不了。
“噓,跟我走。”楚墨感知力很強,她能察覺到底下有人在說話,立即抱著君年,腳尖輕輕一點,就落下了幾尺高。
兩人隱在距離這些人最近的草叢裏,君年還沒有從楚墨剛剛靈巧的身手回過神來。
這明顯是超人的行為!
但是這樣也有好處,這幾人的聲音愈發的清晰。
“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
“輝哥,肯定行,我們這裏的東西可都是好貨色,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那邊沉默了半晌,楚墨和君年被草叢裏的小蟲子咬了滿身的疙瘩。
窸窸窣窣的響聲傳來,這些人沒有說話,似乎是打算走了。
“去拿錢吧。”
“多謝輝哥了!”
再無聲音,這些人匆匆的離去。
楚墨想要衝出去,但是是被君年給攔住了,誰知道他們手裏還有沒有更多的‘東西’。這樣犯險,不值得。
等人走幹淨了之後,楚墨才發現君年唇角的血,大驚:“這是怎麼了?”
君年舌頭在嘴裏繞了一圈,不說話。
楚墨倉促的拉起君年的手腕,脈相平穩,不像是中毒的跡象啊!
君年看著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楚墨,心裏泛起陣陣暖意。無論這個女人是誰,他都要定了。
但是,現在,他不打算說話。
楚墨擰著眉,正經的臉色把焦急很好的隱藏起來,但是語氣就沒有這麼淡定:“你到底傷在什麼地方!”
君年眉目彎彎,眸中含笑,不說話。
楚墨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要保護男子,她還做不到掰開君年的嘴去質問:“你到底傷在了哪裏!”
抿著唇,看楚墨的臉色就知道她生氣了,君年趕緊拉著這個人的手。汗涔涔的指尖相貼,君年開心的拉著她,似乎剛剛的驚現沒有發生過。
君年心裏盤算著跟他結下仇怨的人,能在匆促之間弄下這麼大的事情,可不簡單啊。瞬間,心裏有了人選。
他倒要看看明天的最終競標這個人能不能得手。
剛出了山裏,君年的手機就開始瘋狂的震動,全是君爸爸和君媽媽打來的電話。
他趕緊回過去:“我沒兮,嗯...莘好有促墨...”
“沒有她我就活不了。”
君年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楚墨擰斷了,她總算明白這個讓人傷在了哪裏,難怪一個字都不願意說出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