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回市裏時天已經暗了,楚墨半攙扶著君年往裏走。
他們的身體都被衝擊下來的碎石給打著了,現在青青紫紫的向周圍抽痛。
楚墨不敢動用內力來驅散這些淤血,經曆過剛剛的逃命,她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要是沒有內力的支撐,單論她的身體素質還真比不過君年。
“累了?”君年看著執意要扶自己的楚墨,胳膊用力把楚墨托著,“我扶著依。”
唔,舌頭還沒好。
確實舒服了好多,楚墨也得以緩一口氣兒,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關心過,楚墨的耳朵有些泛紅。
在她的意識裏女人就是撐起整個天的那一部分,不應該把自己柔弱的一麵呈現在男子麵前。
這次是不得不這樣,走了那麼長的路,她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並且運轉遲緩,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因為內力枯竭而產生反噬。
但是她卻開不了這個請求幫助的口。那個時代就是有好多這樣的傻女人,為了麵子、為了榮譽,連性命也不顧。
楚墨她可以在別人麵前委曲求全,但是到了她真正在乎的君年麵前,真的說不出這句話。
“傻女人,累了就縮,可別把什麼都扛著。”君年不顧舌頭接觸空氣的疼痛,眉頭擰著。現在就連他都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虛弱,可是這個女人剛剛還硬撐著走了那麼多路,真是不要命了!
楚墨把大部分重量壓在君年的胳膊上,眼皮垂下去,隻有泛紅的耳尖出賣了她的情緒。
本來被楚墨虛虛的扶著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一旦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君年的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君年一咬牙,想到這個女人剛剛在空中為了救兩人消耗了那麼多的力量,後來還扶著他走出了那片山區。
渾身立馬就來勁兒了,再苦也能走下去。
“等等——”
楚墨突然出聲,一輛車在話語落下的時候停在了兩人的麵前,墨色的車窗降下去,莫凡嘴角噙笑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
“上車!”
雷厲風行的把楚墨扶上車,莫凡雙手抱胸看著君年,“君總,要不要我扶著您?”
君年鐵青著臉,看著已經躺在後座上的楚墨,估計了一下形勢,還是繞過去坐在了副駕駛上。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楚墨問道,但是她的語氣裏沒有多少驚奇,這句話隻是走個形式。
“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沒接,我無奈隻能打給君家老總裁,是他告訴我你們在這裏的。”莫凡毫不在意的解釋道,一踩油門,車子飛速駛了出去。
“我父母被牽製住了?”君年心裏焦急,沒想到這次競標居然鬧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啊!
在這個市裏還沒有哪一方有足以媲美他們家的勢力,能牽製住他的父母。那麼,這件事可得細細的調查。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你還是親自去問伯父好了,我隻是負責接你們去安全的地方。”莫凡開車繞著彎兒,不一會兒就到了劇組所居住的酒店裏。
率先下了車,莫凡把兩人領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這裏暫時比較安全,等你們倆把傷養好,可一定要找回場子。”
又是男子的閨房,楚墨心裏一寒。這更加讓她有了買房了緊促感。每次都借宿在男子的閨房很傷名譽的!
“我可以住回我的房間......”楚墨衡量著利弊,心底的壓力還是督促她要幹一點‘正人君子’的事情。
“我跟她回去住。”君年自然是要跟著楚墨的,他寧願住自己未婚妻的地方也不想住在這個看起來很‘情敵’的人的屋子。
莫凡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們要這麼說,但是你的房間已經不安全了,剛剛我讓子文去把這裏的監控關了,所以就是說——你們來我這裏這件事沒有什麼人知道。”
君年懂了,這些人還會再來找他們,但是他們不知道救他們的是莫凡,所以藏在這裏還是十分安全的。
手機突然響了,君爸爸在短信上的內容很直白,意思就是讓他們聽莫凡的——
“你到底是誰?”君年覺得頭大,這一個個混娛樂圈的人身份都太過不同尋常了。
他突然想起娛樂新聞中從沒有見過這個人的負-麵-新-聞,除了他自己暴露的新聞之外,根本沒有一絲的個人*被泄露。
裏裏外外都說明這個人的家室非同小可。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莫凡開了燈,把兩人迎在沙發上,子文已經回來了,給三人到了茶水之後關上門。
隻有楚墨眉頭緊鎖,她剛剛試著把內力放空一部分之後,身體好像出現了奇怪的變化。但是轉瞬即逝,她也沒能抓住這一份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