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3)

正常人家的父母, 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原因不明的辭去了京都大學教授的職位,一定要問一問到底是什麼地方想不開,居然會放著這麼體麵的工作不幹。

可對於竹內多聞來說,他不打算改行當個藝術家, 也不準備為了什麼理想而獻身,他的目的很明確, 動機也很清晰。

竹內多聞打算去羽生蛇村,找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

竹內多聞年幼時生活在羽生蛇村。

而他的父親,也是一位民俗學者。

竹內多聞的父親當年寫了一本關於羽生蛇村相關的民俗記錄手冊,年幼的竹內多聞曾經看過一些這本手冊。

那個時候,年幼的竹內多聞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生活的羽生蛇村的怪異之處。

然而那場泥石流災害,將一切都改變了。

竹內多聞的父母死於這場災難之中, 但是竹內多聞卻記得那一晚在窗外徘徊的, 手握日本刀的殺人狂魔。

他不記得那個殺人魔的樣子,村內的居民說,那個殺人魔也死於當年的泥石流災害之中。

他們說“這是上天的報應”。

長大之後, 竹內多聞已經釋懷了此事, 但是他卻回憶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回憶起那一晚的時候, 竹內多聞記得那個殺人凶手, 沒有影子。

那是沒有影子的,身材高大的,宛如惡鬼、猶如妖怪的高大身影。

那個身影在竹內家的窗外徘徊。

竹內多聞記得母親抱住自己身體時, 她身上溫暖的提問, 以及無法壓抑恐懼的發抖。

他記得父親在泥石流時, 試圖保護妻子和孩子時的身軀。

但是,回憶起這件事情後,更多的回憶湧上心頭。

竹內多聞又回憶起了自己父親的那本記錄手冊。

手冊上麵寫著“天武”這個詞彙,以及,將這個詞彙和八尾比沙子這個名字圈在了一起。

回憶起了這些事情後,竹內多聞辭掉了自己在京都大學的工作,回去尋找那些搬離了羽生蛇村的居民。

在泥石流災害後搬離村子的村民,顯得非常的普通。

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但是有一個居民提到了,以前村子裏的一個年輕人,現在正在京都做著類似陶藝製品之類的藝術工作。

竹內多聞追溯到了那個人,那個藝術家告訴竹內多聞,羽生蛇村裏麵的真魚教,還找自己定製過一個聖母像。

“雖然那個神父給了我一張照片,讓我照著照片製作聖母像……”

那名藝術家的臉上『露』出了不愉快地表情。

“我雖然理解畫家喜歡將自己中意的女『性』的臉,替代畫像上一些特殊人物的樣子……”

這種做法在西方的繪畫史上非常的常見,比如說《維納斯的誕生》裏維納斯的原型就是驚豔了整個佛羅倫薩的西蒙內塔`韋斯普奇。

“但是啊,那個聖母像,參考的臉是八尾比沙子……”

藝術家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說實話,女人的年齡確實是秘密,年齡還和實際的樣子差別很大,不過,八尾比沙子那麼多年都沒變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句話讓竹內多聞有了個很不祥的預感。

不知道怎麼回事,竹內多聞覺得自己是時候回羽生蛇村一次了。

竹內多聞回到了羽生蛇村,出於以防萬一的打算,他帶上了槍。

但是到了村子後,他看到了停在村上空地的suv。

這讓竹內多聞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輛車過於光鮮,根本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小村子的車型。

竹內多聞正準備往村子裏走去,卻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

他昏倒在了車上。

等他醒來,發現天『色』已經全黑了。

就在這時,他發現駕駛座外,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一個“人”。

這個人身上穿著警員的衣服,可他的樣子……與其說是人,更像是m國血漿電影裏麵的喪屍。

可那個警員卻忽然停了下來,注意到了車內的竹內多聞,他嘴裏念叨著:“了解,『射』殺。”

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竹內多聞一踩油門,直接撞上了那個警員。

確認了車輪碾過的感覺後,竹內多聞才倒退回去,發現“喪屍”已經倒在地上。

但是沒等竹內多聞確認現在的情況,那個喪屍又一次站了起來。

喪屍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就在這時,一道光劃破了黑夜。

竹內多聞打開了車燈,看到了光的來曆。

那是手握日本刀的青年。

身材高大的青年,手上握著日本刀,身上穿著帶著護甲的衣服。

青年有著非人一般的美貌。

但是那美貌卻透著一股如同刀劍這種冷兵器一樣的寒意。

竹內多聞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喪屍。

喪屍的身體,被斜著斬成了兩端。

竹內多聞沒多看地上的肉塊和內髒。

他可不是見到屍體和血塊內髒之類的東西就會精神動搖的小孩子。

在年幼的時候,竹內多聞就親身體會過為了保護自己的父母身體逐漸冰冷是什麼感受了。

被壓在泥土之下的恐懼,父母身體變冷和生命逝去的殘酷。

竹內多聞在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全部經曆過了。

所以,他可以冷靜的察覺到,這名青年從“喪屍”的背後襲擊的。

一刀劈開人的身體。

這是何等的力量。

青年手中的冷兵器又是何等的鋒利。

但是,地上的肉塊卻蠕動了起來。

它們在互相接觸,重新組合起來。

青年皺眉看著地上的場麵,他衝著車內的竹內多聞喊道:“快點出來,我們要離開這裏。”

竹內多聞在心裏做出了決定。

他的腰間掛著那柄□□,然後下了車,跟上了這名青年。

青年對竹內多聞說道:“此地不是人間。”

竹內多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被青年如此直接的告知,心態也有些失衡。

“你……是如何做出這個判斷的?”

竹內多聞問道:“你是陰陽師?”

青年搖了搖頭,昏暗的月『色』也無法掩蓋他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