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 / 2)

安寧支支吾吾的說:“哥哥,你等我長大好不好?我不想要做你的妹妹。”

或許是酒後胡話,又或者是少不更事胡言亂語,而這話卻恰好被安寧的父親聽見,那天他對唐競談了很久的話,總結下來無外乎兩點:

第一:安寧現在還小,根本不懂什麼,這幾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

第二: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我好心收養你,不是想你對我女兒有什麼不軌之心。

當然,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他那樣的人久經官場,說話自然是一套一套的,恩威並施,手段高明。

說到底,這不過是因為安父自身的尊貴心作祟,在他心裏,唐競不過是個被安家收養的人,而且父親還在牢獄之中,這樣的人自然不能與安寧相配。

唐競未曾說任何其他的,隻鄭重承諾道:“您放心,在我心底,我永遠都會當她是妹妹,再也沒有其他的。”

唐競向來是說到最到的人,守信諾,重誠信,答應的事他一定會做到,而沒辦法答應的事他也絕對不會去答應。

就好像他與安寧之間,他承諾永遠將安寧看做是妹妹對待,他也是說到最到,即使現在的他與曾經那個籍籍無名的唐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可以說如今的唐競配安寧在外人眼裏稱得上綽綽有餘,他卻依舊遵守承諾。

至少作為一個哥哥,他稱得上盡職盡責。

下午安寧出門采購,回來時與陳揚的車狹路相逢,他約安寧去聚會,安寧想想還是拒絕了。

陳揚笑著調侃她,“聽說你帶男人回家了?嘖嘖。”

安寧白他一眼,“怎麼著?隻允許你結婚,不允許我另結新歡啊?”

陳揚笑的委屈,年輕的麵容熠熠生輝,“我們交往一年,你都沒主動說過讓我去你家吃頓飯。”

安寧無語,“你臉皮那麼厚,隔三差五不請自到,還需要我請嗎?”

他故意捧心做受傷狀,“心碎了。”

安寧被他肉麻的不行,“得了吧你。”

臨分別之際,陳揚半開玩笑,“昨天我媽聽說你帶男人回家了,又打電話把我訓了一頓,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安寧抿嘴笑,“別這樣說。”

“別不承認。”他鄙視安寧,隨後又慶幸,“但我還是無比慶幸,脫離了你的魔掌,不像唐競哥,這輩子都要為你操心,不過話說回來,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不幹脆直接嫁給他算了,大家都這麼熟了,你也不需要操心他以後變心什麼的。”

陳揚絕對是開玩笑的,安寧卻是臉色一變,她半響說道:“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很多年前,或許她還會有這樣的奢望,而今卻連想想都覺得是奢侈,想都不敢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