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幾分鍾兩人來到一棟五層樓的建築,除了屋頂通體貼著白色的瓷磚,在太陽和殘雪的映照下顯得白慘到有些刺目。

入口處還是站了兩個衛兵,交了資料兩人被帶到四樓,上樓梯沿著過道走到最裏麵,房門開著,領路的士兵意思性的敲了門。“進來!”一個稍稍顯低啞嚴肅的女聲傳來。

一走進門就看見窗前筆直的站著一個高瘦的女孩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大概有個一米七但很瘦,一身軍裝穿在身上顯得有點空蕩蕩的,看到葉覽姐妹稍愣了一下輕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房間裏麵總共四張架子床,下層是書桌上麵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倒是其中三張床的上層鋪了軍綠色的褥子,同色的被子疊的方方正正像塊豆腐幹似的。靠牆的地方有四個小衣櫃,打開一看裏麵整整齊齊的疊了兩套軍裝上麵放了一個喝水杯和一套洗漱用品。

葉覽兩人過來也就隨身帶了個背包,裏麵就一些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輕便的食物。就算知道來的是軍隊不可能不包食宿,但都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候,隨身帶點吃的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不止是因為習慣也是因為安全感的問題。

葉棋隨手把背包塞進櫃子就走向那個女孩,一起站在窗前道:“在看什麼呢?”那個女孩輕抬了抬下巴道:“沒什麼,看看人家訓練而已。”葉棋也轉頭望去,原來正對著窗戶不遠處是個大操場,大約有一個連隊的人在進行搏擊訓練。葉棋看了一會才道:“都好厲害,不知道我們是不是也要這樣訓練?”看到那人略顯吃驚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我和我姐姐都不是軍人,對這些都不是很了解。”說著又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葉棋,那是我姐姐,叫葉覽。”

那人微皺了皺眉頭探究的看了兩人一會才冷聲道:“嚴亞楠”。

感覺到她明顯冷淡下來的態度,葉棋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關於正規軍和關係戶的問題輕笑了一下也就放開了,畢竟怎麼進來的不要緊,重要的是在於能不能留下來,還有就是離開的時候能夠帶走些什麼。

一個下午嚴亞楠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葉棋倒沒什麼影響,和自家姐姐該怎麼說話怎麼來,絮絮叨叨的嘮些有的沒的,聽的嚴亞楠臉色更黑深神情更冷,看的葉覽都有些好笑。

而另葉覽奇怪的是,這棟樓幾個樓層的宿舍在今天一整天陸陸續續的搬進了不少人但教官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而且到了晚飯時間都沒有任何指示,甚至在嚐試下樓出門的時候還被擋了回來,好在吃的倒也帶著,隨便吃了點應付了過去。

已經晚上九點多,幾人躺在床上沒多少睡意,隻是看著透過窗戶飄灑進來的月光,晚上溫度下降,一層薄薄的被子對葉覽來說倒沒什麼關係,但對葉棋來說卻顯得稍微有些單薄了,不過倒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隻是輾轉了半天,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葉覽她們都沒怎麼睡著,直到月上中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隻是感覺才沒過多久,就聽見一聲尖利的哨聲,葉覽忽的睜開雙眼,一個翻身如一隻輕靈的小貓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都等半天了,終於來了。

同時間葉棋和嚴亞楠也已經醒了過來,抄起衣服就往上套,看到早已經穿戴整齊的葉覽,嚴亞楠略愣了愣,略覺得有些不自在。

聽到外麵紛雜的腳步聲,兩人不由的加快動作才穿戴完就立即往外衝去。

才一下樓就看到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教官,不虧都是從各個連隊選拔出來的精英,從哨聲響起到整合全員整合完畢也沒有超過三分鍾,按照高矮自動列隊,成一方行的矩陣,連同葉覽她們幾個共計120人。

末世前看過不少的軍旅片,對於每一次集訓半夜突擊集合是個必有的橋段,連葉覽姐妹他們都沒覺得意外更不用說那些早已適應到爛的軍人們了。

所以什麼遲到什麼衣冠不整什麼精神萎靡統統沒有,有的是一臉嚴肅,有的是精神昂然,有的是肅殺般的安靜。

而那些隊長更是言簡意賅,沒有下馬威沒有打擊同樣也沒有一絲讚許,隻有兩個簡單的命令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