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還沒破?”沐婉悅嫌棄的說道。
三爺嗯嗯一聲:“那個禦用馴獸師已經認出了找他學藝的婦人,隻要我抓住她,這案子馬上就破了。”
沐婉悅咽口口水,等他下文。
他卻不肯說那婦人是誰,而是故作深沉歎口氣:“我本來也是信心百倍,打算破了這案子,風風光光的進大理寺,可現我我不這麼想了,昨天我給了那個馴獸師一千兩銀子和一匹西域來的寶馬,讓他拿著銀子騎上馬,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永遠也不要回來。
若是他敢再回來,我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丟到虎池裏去喂老虎。
因為怕他不相信,我還當著他的麵,親手掐死了一隻吃過人的猛虎。”
沐婉悅喉頭梗了梗,嗚咽道:“你不是一直說,要維護法度,不能執行私刑麼?就算那嚴貢生有罪,也要等大理寺判他的罪麼?你這個人真是口是心非,不是個好人。”
“我是這麼說過,可我調查了這麼多天才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入他的罪,就算喚醒張惜然的記憶也無濟於事,那個地窖我去過,黑漆漆不透一點光亮,她怕是根本沒有看到侮辱她的人究竟長什麼樣,更何況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當事人有一百條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我們卻根本沒有一條確實能把他們入罪的理由。”三爺道。
沐婉悅把頭靠到他懷裏,變成隻溫順的貓:“你不光是個混蛋,竟然還是個沒有原則底線的混蛋。”
“我當然有底線,就算我不讓那個馴獸師逃走,讓他認出那個婦人來,也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能證實是她訓了那隻異獸去殺的人。除了讓她成為眾人眼裏的殺人嫌疑犯,也並不能真正把她繩之以法,所以我做的也並不算錯。我隻是不想讓她一把年紀還要當眾丟這個醜。”三爺道。
“謝謝你幫了我,幫了惜然,我替惜然謝謝你。”沐婉悅溫柔的說道。
“可惜張惜然並不會領我們的情,昨天侯府已經跟少府監下了令,以後宮廷金飾生意再不準我們插手,全都給沐二爺去做。”三爺歎口氣。
“惜然從來不插手侯府的生意。”沐婉悅不信。
三爺攤攤手:“正是她去少府監下的令,我親眼所見,還有你更不想知道的,她挽著你二妹的胳膊,逛了一上午的寶玉行,統共花了三十萬兩銀子,其中有二十七萬兩是給你二妹買的珠寶首飾。”
沐婉悅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卻是不肯認輸,問他:“你沒事跟著兩個年青婦人幹什麼?她們也是嫌疑人?”
“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跟她們的是戰清輝。被戰清輝纏上的人,隻要他不撒口,一定逃不掉。”三爺道。
“戰清輝什麼時候變成一條狗了?我記得他那個人頗有正義感。”沐婉悅道。
三爺眸中飄出濃濃的醋意,哼一聲:“六扇門的捕快,不都是大理寺的狗?戰清輝為什麼就不能是條狗?就因為他救過你一回?他明明是獻殷勤,你用得著他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