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太太忙又稱謝,張惜然挽起老太太的胳膊,拉她出門:“前些日子我逛街,看見一匹緞子端的是好花色,不知你家有沒有,煩老太太帶我去瞧瞧……”
張惜然風一樣將老太太撮弄走,跟著的眾人也都跟著走了。
屋裏隻剩下執丹,沐婉悅,齊三爺。
齊三爺邊狂笑邊伸手指著沐婉悅,目光分明犀利。
沐婉悅順手抓起窗台上花盆裏的一顆小石子,看準他腳上穴位射過去,射的準,一下子解了穴。
齊三爺止了笑,咳嗽一聲,開了口:“執丹,關門!”
“別,孤男寡女的,不好。”沐婉悅聞言,忙要出手阻止執丹,可轉念一想,還是不能出手,如果現在顯山露水,未免害了張惜然。
侯爺夫人身邊的丫鬟竟然一身好功夫,那還了得!
因此隻能裝柔弱,伸出纖纖玉指指著執丹,哀哀求一句。
執丹哪時聽她的!嗯的應一聲,走過去將門關了,關了不算竟還上了兩道鎖。
“你們要幹嘛!我可是侯爺夫人的貼身侍婢。”沐婉悅抱緊雙臂,往後退,一臉惶恐,不知道裝的像不像。
“別裝了,你就是那個江湖騙子,什麼神醫,害的我好苦!今兒要你償命!”齊三爺冷喝一聲,手中鐵扇一展,腳下使力,輪椅徑朝沐婉悅衝過來。
“彼此彼此,我是騙子,你也是騙子,大家都一樣的人兒,相煎何太急。”沐婉悅嘴上不認輸,道。
“放屁!三爺哪裏是騙子!”執丹堵住了沐婉悅的後路,緊喝一聲。
“他明明不聾,為什麼說自己聾,難道不是騙子?”沐婉悅隻撿了個輕點的謊言揭穿他,現在她還不想鬧大,畢竟她也算是大家閨秀,若真的鬧將起來,知道了她的身份,這性命顏麵要是不要了。
齊三爺麵露殺機,扇子一甩,避到窗邊,朝執丹施個眼色。
執丹意會,袖裏摸出匕首來,朝沐婉悅步步緊逼而來。
“你若現在殺了我,不怕夫人找你們齊府麻煩麼!”沐婉悅道。
“殺完推進井裏去,隻說你失足掉下去。”執丹把後事告訴她。
沐婉悅咽口口水,往後退兩步:“大哥,你聽我說,通常我知道的,解決這種問題呢,有兩種辦法。殺人滅口乃是下下策,另一種辦法才是上策。”
執丹無聞,手中匕首揚起,就要刺過來,窗邊的齊三爺冷冷開口:“執丹,聽她講。”
執丹收回匕首,垂手退到一邊去。
沐婉悅吐口氣,拍手笑道:“另一種辦法便是以身相許呀!男未婚女未嫁,以身相許是多好的辦法!完美無暇!”
執丹本來嚴肅的臉,因為她的話一下子沒崩住,漏了氣,坍塌掉,似哭非笑的神情讓人忍俊不禁。
齊三爺一口氣上不來,憋的咳嗽兩聲。
“爺,還殺不殺?”執丹手抬著下巴,讓自己的臉重新嚴肅起來,問三爺。
齊三爺盯著沐婉悅,半天,擠出一句話:“你是沐婉心?”
“也算是個對手,不笨。”沐婉悅露出真心笑容,點頭道:“我原以為我下手點你笑穴時,你就該明白我的身份,不過也行,雖然晚了些,終算不負所望,還是猜出來了。”
齊老太太忙又稱謝,張惜然挽起老太太的胳膊,拉她出門:“前些日子我逛街,看見一匹緞子端的是好花色,不知你家有沒有,煩老太太帶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