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吃這啞巴虧不成!我嫁的人再不好,總算也是全手全腳,算個男人,那個可算個什麼!終日在床上臥著,又聾又癱!嫁過去豈不是守活寡!你爹娘端的好狠的心,你不敢說,我去,我去罵他們個狗血噴頭,讓他們清醒清醒。”張惜然嚷道。

“他不光是癱?竟還是個聾子?”沐婉悅吃驚的問,這倒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有些氣悶,那日與他診脈 ,竟在沒瞧出他的聾病?不服氣呀!

“齊家比我家有錢,吃的住的都比我家好百倍。我還聽說他家老太太是個開明的人兒,家裏兒媳婦都不用晨醒昏定,也不用立規矩,想怎麼滴就怎麼滴,是不是這樣?”沐婉悅問。

張惜然聞言,一笑,拍手道:“不過是個暴發戶,借著家裏大小姐給皇叔當個小老婆,做些內廷生意,手裏有幾個錢,什麼好人家!你配他家,倒是屈了你,怎麼說你外祖母家也是前朝皇室。”

“我求你件事,你要是再去齊家,帶我一起去,我去瞧瞧我這位未來的夫婿。”沐婉悅將此行目的說出來。

張惜然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憋死自己,張大雙眼盯著沐婉悅,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怪物,怎麼能提出這樣要求。

瞪畢了,伸手過來捏她的臉,使勁捏,捏的沐婉悅叫喚一聲,方才鬆了手,解嘲一笑:“竟是個真的,我還以為被掉了包呐。”

“你當真要見?”張惜然問。

沐婉悅點頭。

“你當真要嫁?”張惜然又問。

沐婉悅堅決點頭。

張惜然歎口氣:“那就真要見上一見,見過這一回,隻怕你寧肯孤獨終老,也是不肯嫁的。”

“哪日能去?”沐婉悅急著問。

“現在就能去。上他家去還用挑時辰不成!”張惜然笑一聲,喚進個貼身丫頭,讓她拿套現成的衣裳給沐婉悅換了,這就行了。

沐婉悅換了丫頭的衣裳,隨著張惜然的小轎,一徑來到齊府。

門子進去稟告,齊家老太太率家裏一幹女眷一齊迎出門來,跪在台階兩邊請她下轎。

張惜然扶著沐婉悅的手進門,嘴裏嘲弄的笑:“婉悅,瞧見沒有,什麼高貴人家!從上到下趨炎附勢罷了。”

沐婉悅歎氣:“你地位擺在這兒,敢不跪迎。”

兩人進門來,齊老太太方才起身,跟在張惜然身後,說些奉承喜慶話兒。

“上次介紹個郎中來,讓令郎受苦了,心中著實不安,今兒有空,過來瞧瞧是否好些了,順便送些補品來與令郎補補身子。”張惜然道。

齊老太太忙施禮稱謝,邀她廳中敘話。

”話就不敘了,我忙著呢,先去瞧瞧三爺罷了。”張惜然道。

齊老太太親自前麵帶路,引她們二人來到獨雪居。

獨雪居是三爺的居室,名如其人。

進了院子,齊老太太便吩咐跟著的眾人,將三爺推出來見客。

“不用了,何必為難一個病人,我進去瞧瞧他就是。”張惜然道。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吃這啞巴虧不成!我嫁的人再不好,總算也是全手全腳,算個男人,那個可算個什麼!終日在床上臥著,又聾又癱!嫁過去豈不是守活寡!你爹娘端的好狠的心,你不敢說,我去,我去罵他們個狗血噴頭,讓他們清醒清醒。”張惜然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