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聽了鄒欣彤的話,嘿嘿一笑道:“別胡說哦,這也是鎮店之寶,多少錢也不賣的,”說著還鄭重強調:“記住,是多少錢也不賣的,不管買家是誰!”
鄒欣彤看著圍著這尊關公像好奇的打量一番:“咦,是有些不同哦,不過你確定多少錢也不賣嗎?五百萬五千萬也不賣?”
謝斌擺擺手道:“不買,告訴你吧,這尊關公像要說起來,其實也就是一百萬左右的價格,不過我覺得放在這裏更好,是我特意為一品鑒量身定做的,”說著解釋道:“店裏總得有些鎮得住場麵的物件,那些翡翠什麼的雖然也不錯,可總會讓人覺得主要價值在料子上。”
“而這尊關公像則不同,是我個人手藝的體現,也是傳統題材和想象力的集中,材料雖然也不錯,但是精髓卻在創意和雕功上,不管是誰來了,也不敢小覷我們一品鑒。”
鄒欣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怎麼看上去更像是一座浮雕呢,畫麵感很強,立體感也很強,咦,確實是有些門道,”說著笑道:“好了,把關二爺請上去吧,我會當寶貝一樣供奉起來的。”
謝斌點點頭,“小心點就行,”這著又囑咐道:“等等把店裏跟網店上的訂單列一份出來給我,我去廠子裏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料子。”
說起來也是慚愧,雖然這些訂做的物件在簽合約的時候就預留了比較長的時間,可是謝斌這也快小半年沒有動手了,有兩份訂單也跟著放置了小半年。也不知道那訂單的主人有沒有著急。
擱置最久的一份訂單,要的也是福祿壽的擺件,題材造型尺寸都不限,就是底子要求也不高,能達到糯種就可以。而難點在於要求綠紫黃三色的含量要均勻,不能某種顏色太多某種太少。
福祿壽的料子本來就不多,這份訂單看似要求不高,其實卻一點也不比周老爺子的要求低。周老爺子要求是冰種以上的料子,這總有一天會碰上的。
而對顏色的分布要求這麼高,卻是想碰上都比較難,翡翠的顏色分布是最難把握的,想要碰上這麼合適的料子,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剩下的幾分訂單雖然要求也都比較高,不過都還是在謝斌的能力範圍之內,最貴的一份也不過是要訂做一套帝王綠的首飾而已。這位已經把設計圖案都給畫好了,隻需要謝斌找到料子然後進行雕刻。
不過要隻是這樣,也不值得非要謝斌來雕刻,畢竟帝王綠的料子雖然稀有,可還是有的,隻要花錢也不見得就買不到,難點在於對雕工的要求。
一套首飾除了手鐲戒指之外,剩下的簪子耳墜項鏈還有胸針,對雕功的要求最高,因為圖紙設計的非常精細,一個小小的耳墜上,竟然要鏤空雕出九十九朵玫瑰花來。
要是換成其他材料,甭說九十九朵,就是九百九十九朵也不成問題。可這是翡翠,所以找遍全國,估計也就謝斌一個人能辦到這點。雖然現在還沒有太多人知道謝斌能在翡翠上做微雕,可是以前的翡翠作品也是極盡精細之能事,在精雕方麵已經超出了國內絕大部分的翡翠雕刻師傅。
除了耳墜上的九十九朵玫瑰花之外,胸針同樣要求很高,圖紙上畫的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凰的美豔高貴自是不必多說,主要是要求同樣非常細致,要求中要把每一根羽毛上的紋路都能給雕刻出來,一些細致的地方,真的就是薄如蟬翼。
項鏈和簪子的難度稍微低一些,不過工序同樣比較繁瑣。項鏈是多層的,要求以白金鑲嵌小塊的翡翠做成,看圖片的效果倒也非常漂亮,兩種純粹到極致的顏色搭配起來,有一種逼人的冷豔感。
而簪子造型倒是普通,一體的蝶形簪子,看造型也是經過測量後畫的尺寸,難點同樣也在於兩隻蝴蝶上。兩隻蝴蝶要求一左一右的立在簪杆上,要是簪杆是其他材質的也好說,想辦法把翡翠蝴蝶鑲嵌上去也就是了。
可是這支簪子要求是一體的,簪杆和蝴蝶必須要從一整塊翡翠上挖下來。這對料子的要求就比較高了。其他的耳墜項鏈胸針這些東西,用料都不大,拳頭大小的料子就能做好幾件出來。
而簪子帶上簪杆之後,整體要求就高很多,料子最起碼也要三十厘米長,直徑最起碼也在十厘米左右,這樣才能挖出一支完整的簪子。
不過隻要對方付的起價錢,謝斌才不怕有難度呢,要是說讓謝斌自己創作一件多麼具有創意的作品,這需要運氣和靈光。可是有了現成的圖紙,這對謝斌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