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東巴文能流傳到現在,自然也有其獨特的地方。一些做文字研究工作的學者早已經注意到了東巴文,並且進行了整理研究。
隻是這些東西也隻能在博物館圖書館裏找到了,要不然的話,除了那些老東巴之外,還有誰會認識這些字符?就連納西族的年輕人,也都不怎麼認識了,更別說其他人。
謝斌陪老爺子下了兩盤象棋,然後灰溜溜的跑回別墅去了。不過看著老爺子得意的神情,謝斌的心裏也舒服好多。老爺子顯然非常寶貝謝斌送他的黃花梨木雕象棋。
這才多久,象棋已經被把玩出包漿了,顯然老爺子沒事常摩挲。這也正常,碰到自己喜歡的物件,誰也是這樣。
回到別墅,謝斌將鬱馨雁的事情放在一邊,開始完成老爺子布置的作業。老爺子讓謝斌抄寫這本字典,除了要謝斌更快的熟悉東巴文字之外,要這麼一本也是想自己研究一下。
老爺子玩了一輩子篆刻,也研究了一輩子的古文字,卻偏偏沒見過這東巴文,現在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東巴文要放在內行人的眼裏,還是比較簡單的,畢竟是象形文字,熟悉了之後,看著畫麵就能猜個差不多。謝斌在抄寫完一遍之後,好多字就能記下來了。
隻是看著自己抄寫的筆跡,謝斌心裏卻不怎麼滿意。這抄確實是抄寫下來了,可是其中的字跡卻實在有點失水準。謝斌看看,又重新謄寫了一遍,這次在謄寫的時候,可是一筆一劃的,像是畫畫一樣謄寫了一遍。
這次感覺好多了,雖然東巴文的筆畫比較多,但是總共也就不到兩千字,還沒用兩天的時間就謄寫好了。將騰寫好的手抄本送給老爺子後,謝斌又將老東巴送給自己的那個手抄本給複印了一遍,然後將正本收藏起來。
這手抄本雖然不是什麼古董,但卻是老東巴親手抄寫的,或許再過十幾年,這就是孤本了。不說值多少錢,光是其中的紀念意義和研究意義就非同小可。
收藏書籍字畫,一般都是放在防蟻蟲的箱子裏,樟木箱子最好,放置的地方也要幹燥,沒有老鼠和火災的危險。
謝斌特意製作的樟木大箱子現在算是派上了用場。不過現在的箱子裏隻有一幅畫,以及這一本手抄本東巴文的字典。
那幅畫還是微雕師傅收藏的那副謝斌他爺爺的真跡。取出這幅明顯大失水準的畫,謝斌端詳半響,又將畫放好。
這畫是老爺子的真跡沒錯,但是卻沒有後來那種淡然而孤傲的風骨,跟謝斌印象中的爺爺完全不同。不過想想老爺子生前的境遇,也就可以理解了。老爺子的水平能有那麼大的飛躍,估計完全是因為那一番突如其來的遭遇。
要是沒有那場災難,老爺子的水平或許還真就沒辦法長進了,一輩子估計也就是這樣畫畫仕女畫什麼的。哪裏會有後來那種“提筆見山水,揮袖起風雲”的氣勢和胸懷?
想到老爺子以前的作品,謝斌暗暗的歎口氣。他現在不管是繪畫還是書法或者是雕刻,單純從技藝和手法上來講,已經完全不輸於老爺子了。可是老爺子的作品中那種韻味,謝斌卻一直沒能學得到。
謝斌也知道,想要讓自己的作品帶著自己的風格,不隻是技巧方麵的事情,那種獨特的風骨才是關鍵所在。可是這個東西不是說模仿或者學習就能學來的,要不然這大師也就太廉價了。
因此謝斌對這方麵的事情並不著急,而是一直在慢慢摸索。他這一年中,手裏也出過一些精品物件,其中的意境也都不差。可惜大都是靈光一閃結果,還做不到隨手拈來那樣的境界。
將東巴字典研究一番之後,謝斌開始完成他前些日子丟下的任務。除了一品鑒裏預定的那些物件,網店那邊也還有一部分。這樣零零散散的算起來,也需要好些日子才能完成。
而且現在謝斌的標價很高,這樣一來,對作品的要求也就更高了,不然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不過在此之前,謝斌先為自己的店鋪裏雕了一尊關公像。
店鋪那邊原本擺著一件翡翠關公像,不過被李默軒買走了,謝斌一直計劃著再雕一件黃花梨的擺上去,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動手,一直耽擱到現在。
這次用黃花梨木做料子,卻是需要更用心一些。翡翠因為材料的限製,造型上有所束縛,有的時候放不開手腳。而換成木料,而且這料子還是大料,可以讓謝斌將自己對關公的印象完全刻畫出來。
那件翡翠關公像是完全的人物像,沒有背景和襯托,隻有一個人物,還有一把青龍偃月刀。這樣的形象倒也沒什麼錯,好多地方供奉的關公像都是這樣的,而且謝斌的刀法精湛,功力十足,而且非常細致,再加上料子的緣故,賣三億人民幣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