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翠衣宮女仍不見李媛喊她們服侍更衣起床。
她擔心李媛病著了,睡過了頭,便輕手輕腳走到床前去,隔著帳子聽床上的動靜。
發現,聽了半天,居然聽不到人的呼吸聲。
床上沒有呼吸聲,要麼是睡覺的人不在床上,要麼是……
翠衣宮女嚇得臉都白了,慌忙扯開帳子去看情況。
好在,不是她後麵想的那種糟糕的情況,但也不是好情況。
而是——
床上的被子,還疊得齊齊整整的,床上也是涼的,李媛——根本沒有在床上睡過。
她問了宮中所有人,大家都說李媛沒有出門,國舅爺走後,李媛就去睡了。
她又查了細節,發現,沒有人服侍過李媛午休,是國舅爺離開時,對宮女太監們說的。
而且國舅爺離開時,帶走了一個宮女。
可翠衣宮女又一查,慈明宮的宮女都在呀?沒少人呀?那是哪裏來的宮女?
李國舅是一人來的,走時帶走一個宮女,太後又不見了……
難道是,太後裝成宮女,跟著國舅爺離開了?
翠衣宮女不敢想下去,嚇得臉『色』更加慘白。
沒有看好太後,她們全都會受重罰。
於是,她馬上向皇後彙報了情況。
皇後命慈明宮的人,不得『亂』說話,說,明明是國舅爺跟太後鬧著玩呢,去李家去了,目的是想給李太師和李老夫人一個驚喜,才沒有對外聲稱而擅自離宮了,哪裏是失蹤了?
誰『亂』說話,割了誰的舌頭。
皇後的威懾鎮壓之下,沒人再敢胡言『亂』語。
不過呢,心細的皇後,馬上派了心腹之人去了李家悄悄問李太師。
李太師居然真的說,太後在李府。
可據皇後的人暗中觀察,李國舅並不在府上,不知去了哪裏,走時,還帶走了兩個侍女並兩個護衛。
這更讓皇後覺得詫異了,便匆忙來見楚旭。
“皇上,是不是很可疑?”皇後說道,“太後是跟著國舅離開的,但是太師卻說太後在李府,臣妾暗查,國舅並不在府上,去向不明,走時還帶走了人。”
“朕去查!”楚旭沉聲道,“舅舅太不像話了,居然將母後帶走。”
……
楚旭馬上暗查起李媛的事。
他先是派人詢問了幾處城門的守衛,有沒有李國舅的馬車出門過。
其中一處城門衛彙報說,確實發現李國舅的馬車出城了,馬車的後麵,還跟著一輛小馬車,拉著行李,隨行的還有兩個家丁護衛。
“北城門?”楚旭聽到北城門那兒的消息,眸光一凝,“那是去了哪裏?”
雖然是他們姐弟一起出行,但是楚旭還是擔心李媛的安危,緊接著又馬上派出暗衛一路往北查去。
到了次日一早,暗衛才返回來,與此同時,李國舅也跟著進宮來了。
“你們下去吧,事情,由本官來彙報。”李國舅將那幾個暗衛打發走了。
他剛將李媛送上過江的大船上,外甥皇帝的暗衛們就追到江邊上來了。
為了不讓暗衛們追到江對麵,他對暗衛們說,他知道暗衛們想知道的消息,他要親自回京彙報。
“舅舅?”楚旭沉著臉,問著李國舅,“朕的母後呢?”
李國舅一臉的憔悴,這是送李媛走,而連夜奔波了一晚?
“旭兒啊。”李國舅歎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主意。”
楚旭氣得臉『色』更黑,就算真是國舅的主意,他哪能真罰?
這可是親舅舅!
他從小到大不得楚正元的喜歡,是李家人培養他長大的。
李國舅不僅是他的舅舅,還是他的的授業恩師。
“朕當然知道是你的主意,朕是想知道,她人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