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科技進步的絕殺(3 / 3)

回憶一下三日月宗近那脆弱的表現,還是今劍牙崩掉後的惡虎咆哮,螢丸可以說是拉足了雲錦的好感。

“請交給我來吧。”

刀匠小手一揣,接過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再一次感謝刀匠之間的心有靈犀,這格外可靠的助手將兩人的對話準確的翻譯來翻譯去。雲錦認真的聽著螢丸的苦惱,不時的點頭。

爺爺說了,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還要不時的做出回應,這樣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被重視。

還有利於對方暢所欲言,把之前不想說的都說出來。

螢丸就掉進了雲錦的陷阱裏麵,他看著審神者那雙充滿了信任的雙眼,一個沒注意就把心裏話嘟嚕嚕的全部說了出去,還順便吐槽了一下本丸刀劍的合作狀態。

“明明都是一起出陣的隊友,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鬧什麼別扭。”

什麼你不是我的好友,我們的關係已經不存在……在螢丸看來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就算過去的羈絆無法延續,卻也不代表新的羈絆跟著死亡吧。

這些人簡直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經典寫照,害怕付出的感情無法得到回應,就幹脆從源頭上掐斷,讓所有的聯係都浮於表麵。

“所以遇到普通強大的敵人還可以應對,但那些過於強大的,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時政交給他們的任務和新手本丸接到的不同,去的都是敵人相當難對付的地圖。在團隊合作存在巨大縫隙的前提下,想要完全站在上風幹掉對方,比天方夜譚還要充滿幻想。

“你也太不容易了。”

雲錦很是同情的看著螢丸,光是想想這種充滿了表麵兄弟情的工作環境,她就覺得胃疼。

以前也聽爺爺說,現在新生的妖怪,好的不學光學一些歪門邪道,沒有學會人類的團結一致,卻把內鬥給深入了骨髓。

他們還振振有詞,覺得自己所做一切均是為了大家好,那副自私自利的模樣,與雲錦見過的心都黑掉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澄澈透明的靈光都被這些怨念染得黑漆漆,光是想想這些靈光用了多久才能積攢下來,雲錦就在默默歎氣。

妖怪本就活得不容易,在他們從誕生到開靈智的這段時間裏,人類往往能夠延續好幾代,隻要他們沒有丁克到底的意思,選擇走上結婚生子的道路,就一定會產生一個龐大的家庭。

二者的總數量根本不能比。

爺爺逆其道而行,鼓勵雲錦多下山走走,不要把自己拘束在山上這個小地方裏。

看得多了,就不會被別人一句話給騙走,放在雲錦身上,把一句話換成一塊寶石足夠。

為了讓雲錦健健康康的長大,她的爺爺也是耗費了心力,第一次養孩子的他恨不得手把手帶著雲錦成長,卻也必須放手,讓雲錦學會自己麵對一切。

來到隔壁的島國當個交流生,就是離開家長成長的第一步。

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完全的爺爺,還是在好友的嘲笑眼神中給雲錦打了一筆巨款,生怕自己疼愛的小錘子因為錢財的缺失吃到苦頭。

暫時還體會不會爺爺苦心的雲錦,按照自己的意願接觸著這個全新的世界,她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不想讓自己受傷,更害怕自己受傷後,讓關心自己的人傷心。

這要是讓她爺爺知道,絕對會感動的淚眼汪汪。

“不過你不用擔心,等到他們……”

中文學得差不多?

考慮了一下付喪神那沒有語言天賦的學習進度,雲錦把這個條件換了一下:“等到時政把任務內容發下來後,這個情況就會改變了。”

“我相信審神者大人您一定可以做到。”

螢丸相當信任著這位新上任的主上,別的不說,光靠武力就可以逼迫他們付喪神團結起來了。

七零八落的局麵的出現,主要是因為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敵對勢力讓付喪神不得不聯結在一起。他們覺得單打獨鬥也沒有問題,這樣的思想根深蒂固後,就更想不到合作的好處。

幹脆把他們一個個都捶斷再接好,成立一個受害者聯盟的話,或許這個合作的進程還能加快。

頂著一張無害的臉,螢總完善著腦中的可怕想法。

有了共同受苦的經曆,就有了共同語言;有了共同語言,就有了溝通的可能性。

飯一口口的吃,腰一個個的捶。

螢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格外認真的看著雲錦:“審神者大人,我有一個好提議,您要不要聽?”

“好啊。”

雲錦點點頭,這種平等交流的感覺還挺讓人開心的,她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她也很害怕,甚至在坐飛機飛過來的途中,拽著隔壁座位上的小哥哥的袖子哭了大半天。

把那個金色頭發的小哥哥給嚇得不輕,拿著手帕幫她擦了一路的眼淚。

結果下了飛機,她就不小心把這人給忘記了,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僅僅記得那人的眼角下有著一點小小的淚痣,再具體到名字的時候……唔,我們小錘子,陷入了沉思。

但是有緣的話,一定會再次相遇。

雲錦堅信著玄而又玄的緣分,就像她始終認為,一定會存在著和她共同分享零食的小夥伴存在。

螢丸把他的想法有些混亂的講給了雲錦聽,這裏麵的可操作性很強,和今劍有過相似經曆的刀劍數量還挺多,比如粟田口家的一期一振,他就是被磨短了一截。

“今劍可行的話,其他刀未必不行。”

“我要是可以的話,那大家都可以效仿。”

心中的戰意在蓬勃燃燒,如果不是要帶著本體來見審神者,螢丸絕對是先找那長大了的今劍切磋一場。

——看看對方到底有了什麼樣的進步。

——看看他們的未來,是不是真的擁有了改變的機會。

“審神者大人?”

說得起興的螢丸被雲錦那亮起來的眸子給驚了一下,他立刻停下,關切的看著對方。

“你說得太棒了!”

雲錦拍著螢丸的肩膀:“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鶴丸國永是個意外的有著極強耐心的人。

很多人以為他愛開玩笑喜歡惡作劇,就把活潑外向的標簽摁在了鶴丸的頭上,並且將這個固有印象繼承了下去,鮮少改變。

可事實上,就算是普通的“嚇一跳”,也需要耐心的等到對方放下防備的那刻,否則根本達不到驚嚇的效果。

僅僅是在門外等了一頓飯的時間,並不會讓鶴丸的心情變得焦躁。他掛著得體的笑容跟在了螢丸的身後,一邊走,視線隨之落在了重建後的院落景物上,揣摩著雲錦的喜好。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嘛,作為手下,當然要體貼上意得好,否則怎麼出手引導那位審神者,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呢?

他不在意浪費了時間,隻擔心對方不願意給他接觸的機會,讓所有的計劃都沒有實施的餘地。

幸好,他的見麵申請被通過了,這一步邁得略小,但是格外重要。

心裏滿足的喟歎一聲,鶴丸收回了分散的注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著雲錦問好。

“我記得你。”

剛來本丸時就橫在了自己麵前的付喪神,雲錦記得十分清楚:“當時你還說了一堆話,不過我都沒聽懂就是了。”

今劍沒興趣幫忙翻譯,隻能螢丸接過了此項重任。

不過他沒有太鼓鍾貞宗那種委婉修飾的習慣,直接把雲錦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過去,成功的收獲一隻僵硬白鶴。

一如既往的耿直審神者,給鶴丸國永造成了重傷打擊。

螢丸還在心中配了台詞,接著把漫上來的笑意壓下去,防止再一次出現十分鍾前,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的窘態。

笑是可以的,就怕審神者好奇的問他們為什麼要笑。

這這這……真問出來出來的話,他們要怎麼回答的好?

因為您說燭台切他最短。

敢這麼回答的話,燭台切一定會不顧此時此景,抽刀出鞘就要收割走他們的性命。

所以還是努力的憋著吧,至少這樣安全。

“我已經忘了那時說了些什麼了。”

鶴丸國永直視了自己的愚蠢行為,然後將這一頁揭過:“這一次來,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請教您。”

“又有問題啊。”

雲錦感慨了一聲:“那你說吧。”

她在擬定的輔導書單上加了套《十萬個為什麼》,還在書名後麵打了個括號,標注上幼兒版三個字。

“這半個月來,本丸內的刀劍們一直在等待時政的任務卷軸,按照常理,隻要有審神者上任,無論他本人是否有出陣的意願,每到周一,這任務卷軸都會被送達。”

“可是我們等了兩周,始終沒有見到卷軸。”

上一次與短刀見麵時,他們就想提出和出陣有關的事,隻是當時情況特殊,他們選擇了其他的問題。

這一次,鶴丸國永決定不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先把所有人都關心的大事給解決。

再這麼繼續憋在本丸裏,別說他呆不住,某些好戰分子估計都要壓抑不住自己體內的嗜血因子了。

刀劍乃凶器,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上陣殺敵,不管最後是否走上了這條路,他們誕生之初的任務都是這個。

而作為審神者手中的刀,那刀尖所指的敵人就更為準確,將試圖更改的時間溯行軍全部斬殺,就是降臨於此的意義。

“你說這個啊。”

雲錦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是時之政府給我的緩衝時間。”

然而尷尬的是,她把這用來磨合關係的時間,貢獻給了鍛刀。

誰讓她本體是個錘子呢,作為錘子,不就是要天天的叮當當才是正途嗎,不打鐵的錘子還是個錘子嗎?

自我暗示完畢的雲錦充滿了底氣。

“……是這樣嗎。”

怪不得讓三日月宗近去聯係時政那邊也沒有個準確的回複,事情的源頭都在這裏。

“那您現在的意思是?”

鶴丸好脾氣的問:“您來本丸快二十天了,在您沒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這裏無所事事了三個月,握刀的手拿起了馬刷鋤頭,刀刃都鈍了。”

我可以幫你們磨鋒利啊。

雲錦下意識的就想回他這麼一句,接著才反應過來,這是對方在隱晦的表達著不滿。

“那行吧。”

自己可以在鍛冶室一呆半個月不出門,不意味著其他人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根據時政給出的資料,這些付喪神都是活躍在一線,鮮少有閑下來的功夫。

躺了大半個月,不止刀鈍了,腰應該也酥了。

——好像找到了他們一錘就斷的根源。

“果然還是出陣比較好。”

摸著下巴,雲錦給這些脆弱的付喪神找到了易碎的理由:“那我現在就向時政申請,戰場的話,我可以選一些較難的嗎?”

“可以。”

沒想到審神者這麼好說話,鶴丸國永有種我還沒有用力對方就倒下的空虛,戲精本精的他排好的戲還沒演就達到了目的,這讓習慣了迂回做法的他感到了不適應。

“第一次出陣我要跟著去。”

選中了難度係數五顆星的戰場,雲錦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今劍和螢丸肯定要跟著一起去的,他們兩個重新鍛過之後的實力還沒有實驗;三日月宗近也要一起,他勉強也算是被我鍛過。”

“剩下的,叫上太鼓鍾,還有你和旁邊的小哥哥,剛好夠。”

也就認識這六個的雲錦把他們都排進了隊伍裏。

時政的通知來得很快,給出整整一個月熟悉時間的他們也沒想到,規定的期限還沒到,這位新上任的審神者就要開始工作。

回憶一下那個嬌小的身影,工作人員覺得有些心虛,仿佛是在壓榨童工。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選了難度相當高的戰場,這讓他們又驚又慌,生怕之後又飛來一張申請單,上麵的隨行人員包含了她的名字。

嗯,就是這麼巧,下一秒,寫著雲錦兩字的申請單送了過來。

有審神者隨行的出陣需要額外申請,必須要通過審核後才能一起去,畢竟戰場不是商場,稍有不慎就會受傷。在這種情況複雜的本丸裏,審神者基本不會隨行,防止出現意外。

心裏充滿糾結的工作人員猶猶豫豫的蓋上了通過的章,沒忍住,在回執單裏夾上了一張便簽。

“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非常遺憾,聽說讀寫四大項,雲錦也就在聽上麵有一點進步,剩下的近乎全瞎。

“上麵寫著,祝您第一次出陣順利。”

螢丸念完後將便簽又夾了回去:“那審神者您繼續休息,我去通知一下明天要出陣的人。”

他退了出去,合上門,把那張寫的潦草的便簽抽出來又看了一遍。

【如果你是被脅迫的話,就眨眨眼】

這是哪個弱智想出來的“好”點子,難道我的審神者看懂了後眨眼,你就能立刻來救她似的,真的不是在搞笑嗎?

此前沒有和時政的人接觸過的螢丸,此刻認識到了三日月的偉大。

“嗯?這次出陣的人有我?”

三日月看著特意來通知自己的螢丸,又問了一遍:“一般來說……”

“這是審神者決定的。”

螢丸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這讓心平如鏡的付喪神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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