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與無慘初次見麵(3 / 3)

她們從小到大都是穿著各種花樣的和服,就算是換了新衣服,也就是上麵的花朵或者配色變一變,樣式是不會變的。

然而眼前的這些,是她們從未接觸過的全新樣式。

不用雲錦招呼,這些被新奇的衣服迷花了眼的小姑娘,就主動走到了衣架旁,小心的伸出手去觸摸。

“姐姐,這個摸起來毛茸茸的!”

彼方摸著件仿兔皮的衣服,有些停不下來。

軟綿綿的觸感過於美好,顏色也是小姑娘無法抵抗的清新粉嫩,這讓彼方想要拿下來看的心更為強烈。

“等、等一下,彼方,我去問問雲錦小姐。”

雛衣的臉微微發燙,還沒經過主人家的允許就擅自觸碰,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十分不好意思的事。

“沒關係噠。”

雲錦幫著彼方把衣服給拿了下來,塞到了對方手裏:“本來就是拿出來給你們挑選的,不止衣服,配飾也有的哦,我放在那邊的桌子上了,你們挑好了喜歡的衣服後,再過去看看吧。”

“好的,謝謝。”

雛衣向雲錦鄭重的道謝,然後自己轉過身,十分不穩重的撲到了放在一旁的一隻巨熊懷裏。

她看到這隻大熊好半天了,一直想撲進來感受下,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柔軟。

——是的,超級軟!

軟的雛衣都不想起來。

“這件也好好看。”日香戳戳杭奈,走進了對方的耳朵小聲說,“這個裙擺好漂亮,轉圈的話,會像花一樣綻放的吧。”

她指的是一條百褶裙,裙子第一眼看上去很是普通,如果不撩開的話,藏在裙褶上的絢麗圖案根本不會被發現。

“這不是我們經常穿的那種衣服嗎?”

彼方指指一件有著大大蝴蝶結的改良和服:“隻是衣擺有些短了。”

目測一下,那長度最多到膝蓋。

“可是……”

“好可愛啊!”

姐妹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激動得想要拉起手一起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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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穿著那套自認為極其沒有男子漢氣概的衣服,坐在了房間的一角。

屬於他的房間現在空了出來,臨時變成了產屋敷姐妹的換衣間,而小櫻,正拿了雲錦推薦給她的那套洋服,到自己的屋子裏去換。

“雛衣笑起來也挺可愛的嘛。”

雲錦坐在了雲安的身邊,帶著笑去看那幾個越來越放的開的四個女孩子。

她們剛進這屋時,就像是來到了陌生環境的小貓咪,不敢伸出爪子對著別人哈氣,隻願意和姐妹們擠在一起,分享些溫暖的體溫。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顧慮都被她們拋到了腦後去。

一開始隻想挑一件,可是選著選著,細弱的手臂上,就搭了至少五套,就這樣,她們還想要繼續往上麵疊。

並且每個人還是笑笑鬧鬧的模樣,似乎完全察覺不到胳膊上的重量。

雲錦是那叫一個歎為觀止。

“這就是大部分男士陪著自己妻子逛街的感覺吧。”

他們估計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妻子那瘦弱的身軀裏,藏著無從無盡的力量;從早逛到了晚,從這一層逛到了下一層,為了一個搭配著衣服的卡子,可以連走幾個商場都不停下來休息。

“姐姐,我換好了。”

正說著,小櫻提著裙擺出現在了雲錦的麵前。

雲錦選的是一套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的洋服,再加上這是設計給孩子的,所以裙子與性感毫無關係。

洋服以大麵積的棕色為主,小櫻本就是個愛看書的孩子,身上的書卷氣質濃厚,她也就完美的契合了這套裙子給人的感覺,猶如油畫中翻閱著書籍的大小姐,讓人不敢去打擾。

“轉個圈圈。”雲錦期待的說。

小櫻乖巧的拎起了裙擺,在雲錦的麵前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層層疊疊的裙擺有四五層,自身帶有著恰到好處的蓬度,不需要額外再加裙撐。

裙子以腰線為分隔,上身是一件線條幹淨利落的襯衫,隻是袖口的位置做成了花瓣的模樣,五片花瓣包圍住了小櫻的手腕;而下麵的裙子更是美麗,由上到下,由淺及深的各種棕色,一點點的鋪染而去。

沒有花裏胡哨的設計,也沒有累贅的蕾絲裝飾。

“給,這個應該會很配。”

雲錦從放著配飾的桌上挑出了個發卡,淺淺的米色櫻花排列的鬆弛有度,從那個角度看去,都可以發現一朵完整的、綻放開來的櫻花。

“哇~”

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日香她們驚歎個不停:“我覺得肩膀上還缺點東西。”

“給,披上這個看看。”雛衣遞過去了一條淺駝色的圍巾,“應該會很合適。”

她相當的有自信。

小櫻道了聲謝,大方的接了過去,隨意的抖開披在肩上。

有了圍巾的加持,小櫻給人的感覺更加寧靜甜美,她站在那裏微微笑著,周圍便仿佛有花香在浮動。

“超級合適,明天出去的時候小櫻就穿這個!”

雲錦一錘定音:“雛衣你們有選好自己要穿的衣服了嗎?不要怕這樣穿會奇怪什麼的,明天我也會陪著你們一起的。”

有她這個金發紅眼的“外國人”在,雛衣她們怎麼穿都沒問題。

“我……我們想要再看看。”

彼方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小聲說:“我可以把母親叫過來一起嗎?母親她應該也會喜歡的。”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我這裏沒有天音她能穿上的衣服尺寸,總覺得有點小尷尬。”雲錦拽了拽自己的發尾。

“母親她應該也不會想要穿這些衣服出門吧……可是讓她看看也是好的,以後總會有機會的。”彼方低下了頭,有些難過。

“日香你去叫母親過來。”

雛衣說話了:“就算衣服不能穿,那借一些配飾給母親也可以,雲錦小姐,可以嗎?”

“OKOK。”

雲錦連連點頭:“你們看就好,我都可以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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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雛衣日香她們就起了床,挑選好的衣服就擺在了床頭的位置,一睜眼就能夠看到。

小姑娘們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而產屋敷天音,也正對著鏡子,將孩子們給自己挑選好的發飾,輕輕的扣在了發上。

“姐姐,你再不起的話就要趕不上早飯了。”

小櫻看著把頭埋在被子裏麵裝鴕鳥的雲錦,搖了搖對方,又搖了搖:“連小安都起來了,就剩你一個了。”

“再睡,再睡五分鍾。”

雲錦露出了半張臉,迷迷糊糊的說:“飯的話,隨便吃點就行……”

她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雲櫻:……

“就隻有五分鍾哦。”小櫻強調了一遍,幹脆就坐在了雲錦的旁邊,對著表計時。

等到產屋敷一家吃完了飯換好了衣服,都準備出發時,雲錦總算是在弟弟妹妹的拉扯下到了出發地點。

“早上好。”她懶洋洋的和其他人打招呼,“那我們就出發吧。”

人群中有著難言的沉默。

“對了,為了防止到時候反應不到來導致你們受傷,我還是提前給你們預告一下,無慘今天可能會來哦。”

雲錦的聲音軟綿綿,卻把產屋敷耀哉驚得瞪大了眼。

“那我們還要出去嗎?”天音臉色一白。

她願意把自己擺在距離危險最近的地方,卻不願意孩子們一起。

“把他們放在家裏才是最危險的吧,畢竟你們的身邊有我,而他們的身邊……況且無慘要是想殺進來,除了我以外估計也沒人能夠攔下來。”

雲錦的說法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鳳凰火給你拿著防身,安心,我是不會讓無慘傷害到你們中的任何一人的。”

“那什麼上弦二和我手下打的時候,一期一振特意說出鍛了羽華刀的是個女孩,再加上我可是在無慘的麵前演過一出戲,他要是還不能聯想到我的身上,我覺得不可能。”

“天音你昨天也和商會的人聯係,說今天要過去的吧,無慘那家夥的馬甲就有商人喲,他聽到這個消息,要是不過來看看就不是他了。”

在通往商會的路上,雲錦巴拉巴拉的叮囑了好半天。

“無慘現在還沒有來,就讓我們好好的享受一下難得的出行吧!”

話音剛落,雲錦就拉著小櫻的手往街邊的店裏衝,而天音看著產屋敷耀哉,不知道是進還是退。

“既然已經和商會的人約好了,那就進去吧。”

產屋敷耀哉很是平靜的說:“不用擔心,天音,就算無慘來了,他也敵不過鳳凰火。”

天音的心落下去了一半。

是了,還有鳳凰火……她可是親眼看著那火苗,把自己丈夫身上的詛咒燒成了灰。

“那就走吧。”

站在產屋敷身後半步遠的位置,天音微笑著說:“他們應該等候多時了。”

“那我們呢?”

輝利哉和雛衣對視一眼,有些無措。

“輝利哉和我們一起……不,輝利哉你去找雲錦小姐,雛衣日香,你們兩個和我一起。”

“輝利哉,你帶著彼方和杭奈一起,不要離他們太遠。”

叮囑完了兒子,天音快走兩步,追上了產屋敷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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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他們並沒有走太遠,輝利哉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十幾米外的人,帶著兩個妹妹向他們走去。

“雛衣和日香呢?”

小錘子往他們旁邊看:“不是說好大家一起出來逛的嗎?”

“母親讓她們留在父親身邊了。”輝利哉的語氣莫名沉重。

“哎呀呀……”雲錦搖搖頭,“生男生女可是一個樣呀,你父親他生病的時候,也是天音夫人出現穩住了局麵……算啦算啦,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多嘴了。”

“既然天音讓你們出來找我,那有感興趣的店嗎?我們還要逛好半天呢。”

難得能夠見到產屋敷的家主,雲錦相信商會的那些人是不會輕鬆放人,而接連發現手下死亡的無慘,就算是混在商會的人裏,也不敢輕易下手。

聰明反被聰明誤,產屋敷耀哉越是光明正大的出現,無慘也就會愈發的堅定,這是不是又是個專門針對他的陷阱。

多疑是無慘的天性。

雲錦有著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在商會裏就出手。

“我們就在附近逛一逛好了。”輝利哉提議。

“是啊……我們都很擔心父親大人他們……”彼方的語氣中帶著失落。

“小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啦,好好的玩,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雲錦出手揉亂了輝利哉的發型,把剛買的糖塊連著袋子塞到了對方的手裏:“吃塊糖開心開心。”

輝利哉根本開心不起來。

此刻,正與其他人寒暄的產屋敷耀哉,突然感到懷中放著的小玻璃瓶,溫度陡然升高。

幸好沒有直接點燃我的衣服。

他說著客套話,腦海裏想的卻是別的事,眼神也是越過了一圈的人頭,落在了個剛進屋的人的身上。

對方穿著西裝還戴著帽子,容貌與身姿皆是上乘,就是那單手插兜的姿勢有些奇怪。

——這就是無慘嗎?

與鬼鬥了這麼多年,產屋敷耀哉這還是第一次與鬼王見麵,他打量著對方,同時向身旁人小聲的詢問,這剛進來的人是誰。

見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無慘摘下了帽子,向眾人問了個好,也向著產屋敷單獨的介紹了自己的假名。

“請坐。”

產屋敷耀哉神色如常,還衝著無慘微笑。

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反而堅定了無慘的想法,那便是這是個等待他咬鉤的誘餌,而無慘這個聰明人,自然是不會做那咬鉤的魚。

被斬斷的手腕傷處仍舊在隱隱作痛,這纏綿的疼痛告訴著無慘,他在這一代的鬼殺隊上栽了多大的跟頭。

不行,要冷靜。

無慘也對產屋敷點點頭,坐在了他的對麵,好好的打量起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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