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小心開了嘲諷(1 / 3)

201.不小心開了嘲諷

等見到了那些受傷的人後,雲錦就發現自己的擔憂純屬“錦上添花”,因為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告訴她,根本不會有人來質疑她的身份。

“姐姐……”

小櫻掙紮著不讓雲錦背,自己輕輕一跳站在了雪地上:“小安,我們兩個站在這裏就好。”

她知道自己和雲安幫不上什麼忙,幹脆把位置都留給了雲錦,讓她發揮。

而雲錦也沒有浪費時間,先從包裏翻出了止血用的藥粉,撩開那還帶著血的衣物破損處,往傷口處輕輕的灑了一層。

這藥粉沒有其他特別的功效,僅僅是止血而已。

藥粉起作用的速度極快,也就是眨眼間,那不斷將生機帶出的血液就停止了湧動,隻是這傷口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是不可跨越的天塹,光是止住血,根本無法挽救他們的生命。

“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了。”

雲錦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將手覆蓋在了女孩的手臂上,將妖力分成細微的小股,一點點的輸入到對方的體內。

普通人和妖怪是截然不同的兩類,所以妖力的輸入,可以喚醒普通人體內潛藏著的防禦機製。這就好比病毒進入體內後,一堆細胞衝上來拳打腳踢,雲錦現在做的,正是喚起這些人的生機。

隻是這妖氣絕對不可以輸送太多,畢竟人類的體質沒有妖怪這麼皮糙肉厚,輸多了容易爆開。

在給禰豆子輸妖氣的途中,雲錦還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爭奪著體內生機再替換掉的力量,她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妖力吞噬了對方,渣都沒剩下。

——區區一個屑老板,還想讓自己的血液與美少女的不離不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她給倒下的幾人挨個輸入妖力,做完了這一切後,才和付喪神說明了外麵的情況。

“藥研,這幾個受傷的人就交給你了。”

雲錦把一瓶藥遞給了黑發青年:“一人一粒,吃之前可以用水化開,反正最後到了肚子裏就行。”

“螢丸,你帶上幾個人把這間屋子先打掃一下,然後把傷者都搬進去,破掉的門……就先掛個簾子擋擋風,之後的事再說。”

小錘子打著哈欠,看上去困得不行:“等到這些人沒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哦對了,炭治郎是不是也應該快回來了。”

努力回憶著書中的內容,雲錦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領,況且她看漫畫時是走馬觀花,嗖嗖的翻著看,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慘死之人的身上了。

雲錦:……這就有點尷尬了啊。

“總之,一會兒要是有人過來的話,就和對方解釋一下,如果對方不聽解釋,就把他打暈後和這些傷者擺在一起。”

“我明白了。”

藥研點頭,他先去查看了被雲錦簡單治療過的幾人狀態,發現他們一個兩個看上去慘歸慘,卻隻是好好吃藥休養就能養回來,特別是其中的一個女孩,身上還在發熱,整個人蒸騰出了淡淡的水氣。

他沉默三秒,轉身加入了收拾屋子的付喪神隊伍裏。

幸好特意跑來深山老林殺人的犯罪者,並沒有順手把屋子給推倒或者點燃,否則這冰天雪地的,想要立刻蓋出來房子也不太容易。

破碎的木門和帶著血跡的物件被統一的移出了屋,空氣中的血腥氣頓時少了大半。

還有餘溫的火塘重新生起了火,屋子那彷如冰窖的溫度緩緩上升。

雲錦給出的簾子,保溫效果不比木門差到哪裏去,厚實的簾子將熱氣籠罩在了屋子裏,被挪回屋內擺著的幾人,也在付喪神和小櫻的努力下換了衣物,幹幹淨淨的躺在了褥子上,又蓋了被子。

忽視掉依舊縈繞在空氣中的血腥味,眼前的畫麵看上去甚至都有點溫馨。

至少在刀劍們的眼中,這作為給傷者療傷的環境,已經是上上成。

“退,你幫我量一下他們的體溫。”

藥研遞出體溫計,接著低頭在自己的藥箱裏翻找著能夠補充營養的衝劑:“廚房現在有熱水嗎?我需要可以幹淨的碗和熱水。”

“需要勺子嗎?”燭台切問,“他們應該沒辦法自己喝進去。”

“我帶了針管。”藥研說,“喝不進去就打進去,用勺子喝反而容易漏出來。”

燭台切表示服氣。

“我也來幫忙吧。”

螢丸走到五虎退的身邊幫他一起給小朋友測量體溫,受傷的人裏,除了一位婦人外,剩下的也就一位女孩子可以用少女形容,剩下的全是標準的小蘿卜頭。

“到底是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加州清光握緊了拳頭:“要是審神者來晚一點的話……”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去,他們身上的傷口,就連現代社會都治不好,那衝著要害去的攻擊,放在付喪神的身上都不容易好,更何況是普通人。

“這個女孩的體溫正常。”

五虎退出聲打斷了清光的話:“是不是可以給她喂藥了?還有你準備的衝劑,我先試試看她能不能自己喝進去吧。”

總覺得拿著針管打進喉嚨這個操作太燙手(。

“那我去幫忙拿碗!”

清光並沒有被打斷對話的惱怒,腳下一轉就往廚房的位置走去,他左手捧著五個幹淨的碗,右手拎著燒水壺走過來。

“先喂這個,再衝一碗衝劑就好。”藥研把雲錦給的藥丸倒出一粒,又把衝劑遞過去一包,“我應該還有什麼補血的藥,不過得等他們醒了再喂了。”

“好。”

清光扶起了女孩,五虎退微微用力捏開了女孩的嘴,將藥丸放進去。

不知道他摁了喉嚨還是哪裏,總之女孩的喉頭滾動了兩下,藥丸準確的落入她的胃中。

“已經衝好了,水是溫的,可以直接喝。”堀川國廣端著一隻碗跪坐在清光旁邊,看樣子準備自己喂給對方。

小櫻一看他們這架勢連忙就跑了過來,以幾乎是搶的氣勢把碗拿到了自己的手裏:“還是我來喂給她吧。”

“我們也可以喂的……”堀川國廣還有點懵逼,不過馬上就想到了問題所在,“對對對,還是小櫻小姐來吧,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這裏不是他們的世界,看這間屋子裏的擺設,估計也不是什麼社會開明的時代。

在這個女孩子十三四歲就能嫁人的時代,他們這些陌生男子和個女孩子這麼親密的接觸,實在是不怎麼好。

“你們能理解就好。”

小櫻放鬆下來,讓清光幫著給女孩的身後放了軟枕,她則是端著碗,半勺半勺的給對方喂著營養衝劑。

調整過口味的衝劑有著淡淡的水果甜味,和最初版本的古怪中藥味有著天壤之別。或許是這甜味喚起了女孩的美好記憶,都不用刻意的把勺子往前送,女孩就主動張開嘴把衝劑喝光。

“好了。”

小櫻衝清光點點頭,示意對方把女孩扶一下,她則快速的把軟枕抽開,讓女孩可以平躺。

給其他人喂衝劑的付喪神也很順利。

最後,給婦人喂完衝劑才停下的小櫻擦了擦額頭的汗,還去看了看在角落呼呼睡的雲錦才安心坐下休息。

靠近火塘的位置都分給了傷者,堀川國廣還盤腿坐在了火塘旁邊,盯著炭火,不時的攪動一下,防止熄滅。

其他人則和小櫻一般,挑了個靠邊的位置,一時間,小屋的氛圍可以用溫馨來形容。

“嗯?似乎有人過來了。”

和泉守兼定忽然站了起來,語氣中有著隱隱的期待:“這應該就是審神者說的那什麼炭治郎了吧,剛好我和他說說情況,別吵到了在屋子休息的人。”

他不給其他人反應,出門的動作和說出的話語是同步而行,等到說完,人也走到了門外。

堀川國廣默默的加了塊炭。

他也好想出去吹吹風啊。

“那我也出去看看好了。”加州清光一臉正氣,跑得比兔子還快,“你們要是無聊了也可以出來,藥研不是都說了,這些人不是都脫離危險了嗎?”

“你們要是想去的話就去吧。”

藥研揮揮手:“屋子裏沒必要留這麼多人,可以的話再往外走走,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別人,特別是可能製造出這場慘禍的人……”

他皺了皺眉:“抓到了就直接殺了吧,這樣的人也沒有必要問什麼犯罪動機。”

螢丸覺得現在去找什麼犯罪者有些不現實,但是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探查一下周圍的地形,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於是付喪神紛紛表示要出去透透氣,除了藥研都選擇了出門。

而門外,灶門炭治郎看著不斷走出的、和自家木屋完全不匹配的人時,心中的焦急猶如被澆上了油,燃燒得更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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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雲錦醒來時,一切皆已塵埃落定,乖乖跪坐在火塘旁邊的炭治郎,猶如被教導主任盯住的學生,背挺得筆直,兩隻手老老實實的擺在膝蓋上。

在炭治郎身邊坐著的,是氣質冷冽的水柱富岡義勇。

雲錦:我要是去找他要個簽名,會不會有些變態?

她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選擇裹著被子打了個哈欠,被所有人的注視下,搖搖擺擺的走到了炭治郎的對麵位置坐下。

“受傷的人現在怎麼樣?”

小錘子的第一個問題拋給了藥研。

“沒有什麼問題,您給的傷藥效果十分好,吃過後傷口就在緩緩愈合,之後隻要多補充營養慢慢休養,最多半年就可以完全恢複。”

“那就好。”

雲錦滿意的點頭:“那有吃的嗎?我餓了。”

為了輸入恰到好處的妖力,雲錦覺得自己比打了三天三夜的鐵還要累,這也是她囑咐完後就蒙頭睡的原因。

“有半熟的鍋子,煮一煮就可以吃。”

燭台切光忠從廚房端來了擺滿食材的鍋,吊在了火塘上方的鐵索上。火焰舔舐著鍋底,食物隨著鍋中滾騰起的泡泡左搖右擺,屬於食物的香味一點點的逸散開來。

“咕嚕嚕”,饑餓的訊號,從灶門炭治郎的肚子裏傳出來。

“嗯?你也沒吃東西嗎?”

雲錦眨眨眼,示意沒吃東西的其他人和她一起:“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還有這人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

回家的炭治郎送貨上門雲錦能理解,那應該在炭治郎背著禰豆子下山途中才遇見的富岡義勇,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這樣的……”

螢丸輕聲和雲錦解釋了一番,他們在出去“吹吹風”的途中,恰好遇到了富岡義勇,兩邊就這樣對上了眼,接著來了一場刀不見血的廝殺。

結果嘛,自然是富岡義勇無法以一敵多,被帶了回來。

“就是您救了我的家人嗎?”

被塞了筷子和碗的炭治郎根本無心吃東西——即使他餓的肚子都叫了——他急於向雲錦尋求一個答案。

“是我。”

雲錦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爽快的答應了:“我們到這附近的時候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擔心有人出事就過來看了看,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你的家人倒在了血泊裏。”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灶門炭治郎立刻由坐變跪,哐的一聲就給雲錦磕了個頭。

其聲音之響,讓雲錦不禁想起了粉絲們給灶門炭治郎的稱呼:頭柱。

這孩子的頭確實鐵。

“你不用這樣。”雲錦的嘴角有些抽搐,“你這樣的話,我都沒辦法好好吃飯了。”

在炭治郎身邊坐著的今劍,手伸到了這頭鐵少年的後衣領處,一提一摁,讓對方又換回了坐姿。

“主上已經這麼說了,你就好好吃飯吧。”

看到炭治郎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今劍好人做到底,幹脆用鍋裏的大勺給炭治郎舀了滿滿一勺的菜:“快吃。”

“是、是!”

端著碗的炭治郎一邊哭一邊吃,可他偏偏又是那麼的高興,眼中有著後怕和感激,畫麵美得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好啦,不哭啦,不都沒事嘛。”

雲錦仿佛在哄小孩,她還掏出了自己的寶石糖,試圖賣一賣這難得的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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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灶門炭治郎來說,這一天也確實足夠刺激,天知道他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時有多恐懼,特別是距離自己家越近,血腥味越是濃鬱時,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緊接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大男人攔住了自己。

滿心焦急的炭治郎就這樣被攔在了家門口,對方和他說的話一句都沒聽清,他隻顧著不斷的向家的位置衝,甚至於被打暈過去時,他還在想著往家的方向爬。

等到他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屋裏。

他本來就沒怎麼受傷,所以昏迷過去了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而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妹妹禰豆子的手,當感受到那屬於人類的溫暖體溫時,他喜極而泣,握著妹妹的手,大顆的淚珠不斷淌下。

頭頂是熟悉的屋頂,旁邊是熟悉的家人,妹妹弟弟還有母親都好好的躺在那裏,呼吸平穩。

臉色是有些蒼白,不過聯想一下自己不久前聞到的血腥味,炭治郎覺得家人還能夠安安穩穩的躺在這裏,就已經是最大的奇跡了。

“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有些變態哦。”

龜甲貞宗笑眯眯的說,說完他就被打了。

“你妹妹沒有事的。”

物吉貞宗微笑著安慰炭治郎:“她隻是受了傷而已,現在吃了藥已經沒事了,之後隻要好好休息就行。”

所以你快點把妹妹的手放開,讓她好好休息啊你這個蠢哥哥。

“哦哦,是的,要好好休息。”

炭治郎語無倫次,急急忙忙的就放下了禰豆子的手。他挨個摸過了弟弟妹妹的手,最後坐在了母親身邊,守著自己的親人不願意離開一步。

付喪神,特別是有著親人的那些,十分能夠理解炭治郎的行為,如果他們遇到了同樣的事,怕是要抱著弟弟直到對方醒來才肯鬆手。

又過了一會兒,帶著富岡義勇回來的付喪神也露麵了。

刀劍們自是輕鬆的聊著天,還對富岡義勇展露的招式做了一番點評,對方用的招式與他們的有著明顯不同,特別是那和必殺一般的特定殺招,讓付喪神有著十足的興趣。

就差帶著人去屋外的空地繼續比劃一番了。

幸好還有人能夠管得住他們,速度快的付喪神被螢丸指派去附近的城鎮買些食物和必需品。

雲錦在睡覺,他們總不能把審神者給推醒,讓對方從包裏拿吃的給他們吧。

這光是聽都有夠讓人感覺丟人的了。

而城鎮的位置,則是富岡義勇提供。對於鬼他是毫無留情,但身邊的這些人行走在太陽下毫不避諱,和鬼沒有關係不說,還救了被鬼傷害的人。

富岡義勇:他們應該是好人。

等到雲錦醒來時,炭治郎、富岡義勇與付喪神的關係,已經從陌生人升級到有些熟悉的陌生人,大家坐在一起也不是那麼尷尬,還能禮貌的聊上兩句。

“啊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填飽了肚子,雲錦毫不避諱外人在,從包裏拿出了甜點,蛋糕布丁,還有炭治郎比較熟悉的和果子。

“我是雲錦,是妖怪來著。”

她把和果子推到了炭治郎的身前,衝著對方大方的笑了一下:“在救你妹妹的時候,她體內有著一股讓人覺得惡心的力量,我覺得不太好,就把那股力量給絞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