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吃不死人的廚藝(3 / 3)

“好好說話。”青槃敲了雲錦的頭,“我去了他們都會不自在。”

“吃著吃著就習慣了,哪有那麼多的不自在。”雲錦堅決不從。

兩個人又拉鋸戰了一會兒,最後在雲錦“我都要餓哭了”的攻擊下,青槃無奈的起身。

“耶~”雲錦比了個小樹杈,拉著青槃的手就往飯廳走,生怕晚了幾秒鍾對方又反悔,“我都聽他們說了,爺爺你準備了幾百個人都吃不完的食材。”

“還給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住的房間,說起來我都把這事給忘了哈哈哈。”

她笑了幾聲,哈哈裏麵盡是尷尬。

“你的記性我還能不知道。”青槃歎氣,“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個樣。”

“我還小呢。”

雲錦的眼睛裏布滿狡黠:“我也就是小學畢業的身高,等我長到了一米七才是‘這麼大的人’。”

“又在說胡話。”

客廳與飯廳間的距離也就十幾米遠,兩句話的功夫就走到了。

走在前麵的雲錦去推門,門內聽到了動靜的付喪神也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

在這個瞬間,兩邊都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的窘迫,幸好雲錦這邊有青槃,從雲錦旁邊邁進了飯廳的青槃,直直的走向了青染身邊的特意給他留下的位置。

“人都到齊了啊。”

雲錦很是自然的把僵在空中的腳落下,腳步輕快的向爺爺走過去:“今天就不喝酒啦,等到大年三十那天再喝。”

“啊?為什麼?”

次郎太刀可憐巴巴的看向雲錦,他還推了推麵前的小酒杯:“既然不喝酒,為什麼要把酒杯擺出來。”

虧他還以為晚飯有酒,期待了許久。

“因為要倒時差。”

雲錦故意凶巴巴的看向他:“太郎你快管管次郎,再喝下去他就要胃穿孔酒精肝了。”

“是。”太郎太刀向雲錦點頭表示自己收到了指示。

雖然沒有動次郎麵前的酒杯,可有了雲錦這句話,太郎在之後的幾天裏,就有足夠的理由去管次郎喝酒的事情。

看到了悲慘未來的次郎忍不住留下了兩行淚。

日本號默默的給他涮了條蟹腿,作為好友,他隻能做到這步了。

有了次郎的這一打岔,那凝固的氣氛稍微鬆快了些。雲錦十分壕氣把整盤蟹腿端起,想要一口氣全部倒進去,被身旁的付喪神製止。

“不著急,慢慢來就好。”

三日月宗近嘴角含笑:“一次倒太多熟的慢,一部分一部分的下比較好。”

“好吧。”

雲錦隻能先下了三分之一的蟹腿,又下了三分之一的肉。

她的筷子完全沒有伸向豆腐豆皮之類的素菜,一心放在了在湯鍋中翻滾的肉肉肉上。

“主上,您需要什麼醬汁?”

今劍看了看雲錦麵前空空的料碗,輕聲詢問。

“我自己調就好,肉好了你們先吃,我吃第二鍋煮的就行。”擺擺手,雲錦自己走到放著調料碗的桌子旁邊,“爺爺那份我來就好,小櫻你要吃什麼,我來幫你。”

被忽略的雲安捧著自己的碗噠噠跑過去。

“我要芝麻醬的。”雲櫻遞出了自己的碗。

“那你和爺爺的口味一樣。”

調出了兩碗秘製芝麻醬,雲錦端著自己的蒜泥油碟回到了座位上。

其他付喪神在雲錦他們來之前就調好了料碗,畢竟人太多,不早點調好的話一群人得先打個一架分出前後。

在她調料的時候,第一批煮好的食物已經撈空,換上了第二批;雲錦他們的盤子裏有著蟹腿,而那些肉片,大多被付喪神撈了回去。

“不知道蟹腿夠不夠吃啊。”

雲錦有些擔憂的說:“它一個螃蟹才八條腿,吃兩口就沒了。”

“請您放心,菜品都有多備,而且青槃先生準備的食材數量充分。”燭台切光忠和雲錦解釋,“您隻需要吃就好,不夠的話旁邊的推車上還有。”

“那就沒問題啦。”雲錦衝著燭台切一笑,將煮熟的蟹肉沾了料後嗷嗚一口整根吃掉。

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並不喜歡吃蝦蟹這類帶殼的食物,吃東西還要吐殼,對雲錦來說是件麻煩事,她總是吃著吃著,就覺得去殼麻煩,把殼一起吃掉。

可帶殼的蟹肉的滋味,想也知道好不到哪裏去。

如今有了付喪神幫忙剔出蟹肉,雲錦那吃蟹肉吃到飽的願望總算可以達成。

“你們也快吃啊。”

嘴裏塞著食物也可以吐字清晰,雲錦招呼其他人一起:“爺爺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夾。”

“不用。”

青槃動作優雅的夾起麵前的蟹肉,蘸取少量的芝麻醬後吃了下去。

他這進食的動作看上去有些說不出的生澀,仿佛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一般。

雲錦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明白,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爺爺青槃又開始了他的餐風飲露生涯,每天曬曬太陽和月亮就不需要進食。

她給青染一個詢問的眼神。

青染回了她一個肯定的點頭。

“爺爺你多吃點。”

小錘子一筷子下去,夾起了滿滿的肉,堆滿了青染麵前的空盤。付喪神立刻把用新的食材填滿了鍋中空餘的位置,保證雲錦之後下筷時也可以如此壕氣。

自己吃還要給旁邊的人夾,雲錦照顧的不止青槃,還有人小胳膊短的小櫻和小安。她一個人兼顧著其他三個,是整個桌子上最忙碌的一部分。

當青槃表示吃飽了要去書房時,雲錦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飽。

“我還要蟹腿和肉卷。”

她看向燭台切,眼中滿是渴望:“要多多的肉,其他的菜……嗯,隨便來點就好。”

“明白。”

燭台切十分瀟灑的推出了一輛新的小車,三層小車裏擺滿了雲錦喜歡吃的食物:“這都是給您提前留出來的部分。”

“太狡猾啦。”

太鼓鍾貞宗看著那一整盤的蟹腿,想到自己半天了都搶不到一根,簡直悲從中來。

他瞪著旁邊那狼狽為奸的粟田口,覺得自己沒有和燭台切坐一桌是最大的損失:“給我留一根蟹腿怎麼了!我要和審神者舉報你們粟田口欺負人了!”

“拚速度吃的飯,怎麼能叫欺負人呢。”

亂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擦嘴:“現在沒人和你搶了,你想吃什麼直接燙就好。”

桌上的盤子基本都空了,太鼓鍾想要燙,也就幾根青菜留給他發揮。

“不要欺負他了亂。”

五虎退看到委屈的太鼓鍾,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個盤子,裏麵放著好幾根太鼓鍾心心念念的蟹腿:“這些都是你的,我保證不讓亂他們夾走一根。”

“退你是什麼時候留下這些菜的。”

亂目瞪口呆:“你你你……你速度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和短刀們一起吃飯,拚的就是速度,而在一眾短刀眼底下藏起蟹腿的五虎退,那速度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這些都給我?”

太鼓鍾沒管他們粟田口內部的你來我往,一臉感動的接過了盤子:“退你就是粟田口唯一的良心啊嗚嗚嗚。”

“還好還好。”

五虎退笑得依舊是那麼靦腆。

——然而看著其他粟田口搶蟹腿的不也有你在嗎?

習慣性關注著太鼓鍾貞宗的燭台切聽了這對話後,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到底是說小貞傻白甜呢,還是說五虎退白切黑呢……作為粟田口的大哥,一期一振你能不能管一管你家那些快要上了天的弟弟。

被遷怒的一期一振背後一涼。

完全不知道弟弟造的孽都被算到了他的頭上。

“審神者那邊還沒吃完,你們幾個克製一點。”

他小聲的叮囑著同桌的弟弟們:“要不你們再涮點其他的東西吃?幹坐在這裏等著審神者吃完,總有種催促對方快點吃飽的感覺。”

“那就煮點麵條吧。”

藥研讓平野用漏勺把鍋中的碎渣和調料撈走:“火鍋吃完了餓的快,吃些麵條半夜不會被餓醒。”

鯰尾覺得藥研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吃了那麼多東西還能半夜餓醒,是把他們當成豬嗎?

然而幹坐著確實不行,於是乎大家也就默認了藥研的提議,又在鍋中下了一大把的手工麵,每人分到了一小碗,論根慢慢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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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桌,特意和壓切長穀部換到一起做的歌仙兼定,把讓小烏丸他們去削土豆皮的想法告訴了壓切,希望對方能夠排出一個明確的班表來。

壓切長穀部剛一聽猶如五雷轟頂。

他自己去廚房幫忙都要比指派小烏丸他們去來得現實。

“但是那樣就會顯得本丸很不團結。”

歌仙兼定很是擔憂的說:“隻有每個人都參與到本丸的建設中來,才能顯示出我們的優點。”

“況且小烏丸殿下,他們也沒有說過自己並不擅長廚藝啊。”

壓切長穀部:這可真是一個全新的角度。

“總之,我和燭台切都是這樣想的,這排班表的事,還是得交給你這個專業的來。”

轉述完自己的想法,歌仙兼定飄然離去,把最麻煩的部分留給了壓切。

所以真的要排這樣的表出來嗎?

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壓切寫下了廚房和小烏丸、數珠丸恒次,大典太光世等刀的名字。

這裏麵無論哪一個,都和廚房背道而馳。

讓他們去做飯,確定不是黑暗料理界重新統一世界後的結果嗎?

敬職敬業的打刀感到了十足的頭疼。

偏偏他又不能什麼都不做,燭台切和歌仙兩個人的意思很明顯,不按照對方的想法來,或許未來的幾天,他們天天都得靠味道普通的菜品和速凍食品來解決飯食問題。

在拿出了簡單又美味的海鮮火鍋後,呈現出來的是直線下滑的菜品……這未免也太難看了點。

“總而言之,先去問問他們的意見吧。”

壓切長穀部做好了自己頂上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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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碗機的幫助下,清洗餐具不是那麼痛苦的事情。

歌仙一邊和燭台切聊著明天的菜譜,一邊把剛才與壓切的對話大致的複述了過去。

“他或許會從江雪開始勸起。”燭台切做出合理推測。

“然後會是來派的刀。”歌仙默契跟上。

“想要勸鶯丸的話,先把大包平忽悠了會比較方便。”燭台切寫下了個菜名。

“大典太光世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歌仙微笑接過,寫下另外一個。

他們兩個十分默契的執行著雲錦派給他們的任務,誓要把本丸的每一把刀都帶到廚房裏麵來走一趟。

至於為什麼嘛……

“天天讓固定幾個人做飯我覺得完全不OK。”

在出發前,雲錦很嚴肅的對他們說:“你們在我眼裏都是刀,不要說什麼小烏丸是你們所有人的父親這類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的,為什麼隻有個別幾個人一直要負責做菜呢?”

“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吃過三日月他們做的飯菜,這也太奇怪了。”

“就算你們曾經的主人擅長料理,可那又怎麼樣呢?你們同樣是刀都可以學會,那他們也一定可以。”

“或許那些沒怎麼上過戰場,大部分時間都被高高供起的刀,還沒有你們厲害呢。”

燭台切和歌仙不太清楚雲錦這一番話是真心還是偽裝,但審神者都發話了,他們也沒必要說主上您說的不對,我們就是愛做飯來反駁。

說實話,菜做多了是有點累的。

他們也不是什麼天生的廚師,廚房裏麵呆久了也是有情緒的。

如今終於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能把那些對廚房退避三尺的付喪神給拉進來,兩人心中的愉悅那是噌噌噌的往上漲。

“作為刀劍的付喪神,刀工一般是沒什麼問題的,前期切個菜之類的完全可以做到。”

而顛勺調味?

“多多練習就好。”

隻要端到審神者他們麵前的飯菜沒問題就好。

對於燭台切來說,做幾個人的飯菜,和關注幾十個人的飯菜,那耗費的精力是完全不一樣。

前者是帶著愉快心情開心烹調,後者就有種自己是在做大鍋飯,糊弄一下就完事。

“那就這麼定了。”

掌控廚房的兩人擊了個掌,等待第二天的新廚子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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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早飯的人需要起得很早。

三日月宗近在鬧鈴響之前就睜開了眼,他望著頭頂上那裝飾有簡單祥雲紋飾的天花板,一直到鬧鈴響了才起身。

“原來負責飯食要起得這麼早啊。”

他歎了口氣,沒去穿那些裁剪合身帥氣滿分的衣服,而是拿起了自己許久沒有穿過的內番服。

這內番服長著一副老年人睡衣的模樣,再加上那謎一般的頭巾,隻要穿出去就會引來一片的吐槽聲。

隻是現在這麼早,也沒有誰會看到,三日月宗近也就大大方方的穿上,輕輕的打開門出去,向著在院子最右邊的廚房走去。

和他一起過去的,還有江雪左文字。

太陽還沒有出來的冬季早晨,吸進肺裏的空氣都好像帶著冰碴。殘留的一點睡意被冰碴擊得粉碎,三日月宗近向江雪左文字微微點頭問好,兩個人一起靜靜的走到了廚房。

粥鍋正翻滾著小小的泡,在有了定時功能後,燭台切就不用起得早早的去把爐灶點燃熬粥。

不過切菜這事還不能靠著機器完成,所以他還是出現在了廚房裏,身上穿的是一身樣式簡潔的運動服。

“就我們三個人嗎?”

三日月宗近有些擔憂,畢竟他是個純粹的新手,不太確定自己能跟上燭台切的速度。

“早飯很簡單,隻是熬個粥拌個小菜而已。”

燭台切溫和一笑,指了指拌小菜需要切成絲或者塊和粒的蔬菜:“那今天早上就麻煩你和江雪殿了。”

他自己轉過身去準備給雲錦他們的份,留下兩個沒怎麼握過菜刀的付喪神,對著那小山堆的食材感到了無從下手。

“那就,先從清洗開始吧。”三日月提議。

不管怎麼樣,要入口的東西,第一步是洗幹淨總不會出錯。

江雪點頭,搬起了一小筐蘿卜就往水池旁邊走。他洗得格外用心,那一根根清洗過的蘿卜亮晶晶的簡直都可以去拍廣告。

——可是太慢了。

燭台切用眼角餘光打量著江雪,在心裏做出評價,江雪的洗法,猶如潔癖患者麵對汙漬,一點髒汙都不能留下。

——可拌小菜用的蘿卜,洗了後還得削皮啊。

算了,洗得這麼幹淨的話,削不削皮完全不重要了。

還有三日月殿……你不覺得你切的蘿卜絲,粗得像是該下油鍋的土豆條了嗎?

炸了眨眼,燭台切秒秒鍾就決定了付喪神今早的拌小菜,變成了醋泡蘿卜條(帶皮版本)。

在這一刻,燭台切感激起了並沒有把熬粥也一起交給他們來做的自己。

按照這兩人的手藝,他們的粥不熬糊了,都對不起他們。

。您提供大神好大一條貓的來自審神者的斷腰警告[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