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年關將至過新年(1 / 3)

198.年關將至過新年

十年前與十年後分了兩撥離開,在收到澤田交付的訂金後,雲錦拎著那一堆東西,開開心心的進了鍛冶室,一個多月沒有露麵。

等到她終於把戒指敲打好,又裝了盒子塞進檢非短刀的嘴裏讓他送一趟快遞時,這一年的尾巴也差不多要到了。

“咦?要過年了?”

看到本丸那一眨眼就布置起來的裝飾物,雲錦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發現距離自己認知中的“年”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傻了傻了……怎麼就忘記了,種花家的年是按照陰曆走,其他國家過的可是一月一日。”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要是讓爺爺知道,自己為了個外快把回家過年這事忘了個幹淨,她也就不用回去了。

直接找個地方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等過個十年八年的再出來,爺爺或許才能原諒她。

晃了晃腦袋,雲錦在清光他們的邀請下,看了最近一期的打歌節目,前幾天恰好是聖誕節,為了配合節日氣氛,登台表演的人也在著裝上麵做了調整。

作為“璀璨新星”,清光他們這次和國內的知名女團AKB49一起登台,在眾多紅花的包圍下,穿著聖誕老人服裝,還貼著滑稽白胡子的安定,淡定著一張臉當起了綠葉。

“真好啊。”

端著杯熱乎乎的可可,雲錦即使不怕冷,也給自己找了件寬寬大大的外套罩在了外麵,覺得整個人都暖呼呼的:“那元旦那天,你們是不是也要登台表演啊?”

這樣的話,就不能和大家一起過年了。

“我們的節目是提前錄製好的,這點主上您不用擔心。”

加州清光當然不想他們在外麵孤零零的又唱又跳,羨慕著本丸的付喪神能夠聚在一起又喝又鬧。

出來當偶像對於清光而言就像是課外實踐,為了一個課外實踐放棄了難得的團聚,他又不是腦殼壞掉了。

“那就好。”

雲錦軟綿綿的說:“因為感覺你們還挺開心的,還有點擔心,錯過了這次機會,會不會不太好。”

審神者這種看了就想讓人上手揉搓的軟綿狀態,讓一眾的付喪神都有些心癢癢,隻是暫時還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手去搓。

這就像老虎頭上的呆毛,隨風搖曳,好想拔掉但是不能拔一樣。

“不會不會,這樣的機會以後還會有很多的。”

和泉守兼定幫著清光打圓場:“況且想要現場表演的人那麼多,不缺我們一個組合。”

小錘子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這些刀劍男士自己都認為沒問題,她也就默默的忽略了過去。

“啊……那燭台切的節目怎麼辦?”

她又想到了新的問題:“之後家裏過年我也是要回去的,隻是家裏那邊的時間是這邊的正常上班,你們要跟著我一起回去嗎?”

掰著手指算一算,本丸裏的付喪神現在基本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小櫻小安也得上學。

如果真的要把他們的行程算進去的話,這一次回去過年的,就隻有雲錦一個了。

“好可惜喲。”

她打了個哈欠,抹掉了眼角滲出的一點淚水:“還以為這次過年可以熱鬧一點呢,以前就隻有我和爺爺兩個,想熱鬧一點都熱鬧不起來……”

屋外的鞭炮放得震天響,屋子裏的桌上擺著滿漢全席,可吃飯的就隻有兩個。

就算身邊圍繞著春節聯歡晚會那喜慶的樂聲,都好像是以樂景寫哀情,有著說不出的淒涼。

“請假的話,應該沒問題。”

三日月宗近在心裏把陰曆的大年三十標了紅,接著排出了自己的行程,把三十的前後三天都空了出來,保證自己可以安穩的過年:“其他人的話就不太確定了,畢竟我們的工作強度不一樣。”

“這個就不用主上你操心了。”

今劍懶洋洋的瞥了其他人一眼:“到時候肯定都會有時間的,我保證。”

“那就……沒問題啦……”

雲錦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小,到了最後一個字,她幹脆連頭都放在了矮桌上,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合上。

手邊就是遙控器的付喪神立刻關掉了電視,其他人一看雲錦睡著了,便用起了眼神交流,讓在走廊院子裏布置的人於一分鍾內全部收了聲。

‘要不要給主上換個休息的地方?’

堀川國廣給其他人比劃著手勢:‘坐著睡覺的話,腰椎會受不了。’

‘可抱起來的話,主上會醒來的。’

加州清光瘋狂搖頭,腦後紮起來的小辮子甩得嗖嗖響:‘反正我不敢,你們上。’

付喪神麵麵相覷,這種情況,誰敢?

大家隻好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這間屋子,石切丸想了想,抱了兩個小太陽進來,擺在屋子的角落裏插上電,溫度開到最高,防止雲錦因為屋內溫度低感冒。

“審神者她應該和我們一樣,不怕凍的吧。”

小狐丸有些疑惑的看向石切丸,他覺得對方這是在多事。

沒想到石切丸用了很不讚同的眼神回看了過去。

“這不是怕不怕凍的問題。”他語重心長,“審神者她還是個孩子,我們作為長輩的,要多關愛她一些才是。”

小狐丸:???

你怕不是在逗我?

“難道不是嗎?”

石切丸反問:“現如今本丸裏的付喪神,不管是以前有著孩童樣貌的短刀,還是大都是少年青年模樣的打刀,在被審神者重鍛了以後,都有了符合他們心智的外表。”

以藥研藤四郎為例,他對於自己現在這成年的外形是相當滿意。

他們短刀在極化之前,一直是戰場上麵有名的脆皮,想要拿人頭,靠的是會心一擊。

和其他同僚一起出陣時,承擔的大都是偵查的工作。誠然,在偵查上麵他們有著相當高的天賦,毫發無傷的探得情報再從容脫身,這是其他刀種沒有的優點。

可哪個男人不想正麵迎敵?

特別是之前還有螢丸這個特例的對比,同樣是小個子,人家就能夠一次刷一片,他們就隻能靠著慣性增加力道,或者靠著奇襲拿到譽,心裏總是有著說不出的遺憾。

這點遺憾的存在,被雲錦簡單粗暴的給抹消了。

如今,他們都很習慣突然增高了的視野,也習慣了在使用短刀的同時,拿起打刀與其他同僚切磋。

現在要是對藥研他們說,有個機會可以換回從前那孩童的體型,他們需不需要,一定會被微笑著的短刀們給打成狗。

常言道不能以貌取人,可真正能夠做到這點的少之又少。當麵前的人是小孩子時,就算對方表現得再怎麼可靠,心裏還是會不斷嘀咕,覺得不穩妥,不行。

短刀們也是受夠了這種“區別對待”,他們恨不得自己再長得成熟一些,就像燭台切光忠那樣,隻要站在那裏,就讓人覺得可靠。

他們的心智早已成熟,被困在幼小的軀殼裏,隻覺得憋屈,從未覺得被區別對待是一件好事。

“我們與審神者相處也快要一年了吧。”

三日月宗近走過來,輕聲說道:“然而這一年裏,審神者還是初見時的模樣。”

還是小小的一隻,單手就可以拎起來。

“所以我才說,審神者她還是個孩子。”石切丸歎氣,“妖怪的心智與外貌聯係緊密,可能昨天還是個幼崽模樣的妖怪,今天遭逢巨變,就會迅速成年。”

他們這一年裏遇到的事情也夠多了,不管是哪一個付喪神,心智都有或多或少的成長。

沒有表現在外表上,要歸咎到那還未全部收回的分靈。

隻要分靈回收完畢,他們這隱藏了許久的變化,就會一口氣的展露出來。

可能是再長高幾厘米的個子,也可能輪廓變得更加分明的五官,亦或是提高了不少的身體素質。

“審神者她也很在意這件事,隻是成長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準確地說,成長通常會伴隨著疼痛與教訓。

摔了跟頭吃了虧,才會反思起自己的錯誤。吃多了教訓,才會在這個遍地都是坑的世界裏一步步的成長。

“這麼說的話,審神者她還是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更好。”

小狐丸沉思一會兒,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我很難想象,讓審神者她都吃虧的人或事會是什麼樣。”

總覺得真有這麼個對象的話,世界都在毀滅邊緣了吧。

“……你說的很有道理。”

聽到小狐丸的話後,三日月宗近忍不住點頭:“確實很難想象……”

別的不說,審神者這有能力自己上,沒能力找家長的行事風格,誰能讓她吃虧。

有著那樣的靠山在身後,除非雲錦願意吞下苦果,誰又敢讓她受到委屈?

“或許再有兩三年,審神者的弟弟妹妹就會高過她了。”

石切丸做了總結。

他看著那扇緊閉的紙門,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雲櫻雲安的兩張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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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一覺的雲錦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甩飛了身上的外套,拿起桌上的水壺噸噸噸的開始喝。

她做了個熱死個人的夢,總覺得自己是被塞進了烤爐裏麵,就差撒點孜然辣椒出鍋。

“那些準備吃掉我的人,絕對會被崩掉牙。”

抓住了僅有的一絲夢境,雲錦嘖嘖兩聲,把屋角那持續放熱的小太陽給關掉。

熬了一個多月沒有睡覺的她精神處於極端活躍的狀態,畢竟接到大單子的機會很少,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雲錦都沒有上過心。

好不容易從鍛冶室裏出來,又被拉著看了錄下來的節目。

光是聽到那啪啪的鼓掌聲,雲錦就覺得自己的眼皮要黏到一起,她好像是和其他人在說話,隻是說著話的她意識早已飛到了半空中,抱著軟綿綿的枕頭睡了過去。

至於到底說了什麼……

雲錦忘了個幹淨。

她伸了個懶腰,喝掉了最後一點水。

有些冰涼的水一進肚,帶走了最後一絲迷糊。雲錦噠噠的跑過去把外套撿了起來,重新穿好了拉開了門。

門外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裏,洋洋灑灑的雪將院子整個覆蓋。害怕吵到她的付喪神也沒有來得及掃雪,平時清晰可見的石板路藏了起來,整個院子像是塊鬆軟的蛋糕,等待有人落下叉子。

眨了眨眼。

又往旁邊看了看。

“很好,沒人在。”

雲錦跑了兩步,借著慣性往出一飛,整個人正麵朝下拍了下去。

在印出了個清晰人形後,雲錦又開始翻滾,身上帶著的雪被一層層的壓了個嚴實,到了最後,她儼然變成了一個近乎圓柱形的雪人,隻有頭和四肢露在外麵。

看上去,又萌又奇怪。

再厚的雪層也架不住雲錦一個用力就可以抖開,可她偏不,就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外形,往付喪神最多的地方蹦跳過去。

要是哪裏的雪塊沒壓結實掉了下來,她就附近再找一塊沒人踩過的地方,滾上幾圈,把缺口補圓。

正聚在一起商討新年聚會流程的付喪神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審神者會送來如此一份大禮。

當看到那個詭異的圓柱體站在議事廳的門口,揮舞著小短胳膊和他們打招呼時,就算是最喜歡給人帶來驚喜的鶴丸國永,一時間也說不出來什麼。

——您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腦殼壞掉了?

——還是說您的腦子放在了家裏今天忘記帶出來了?!

“審神者?!”

螢丸的聲音震驚的都要變形:“您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什麼突如其來的新年驚喜嗎?

都是那個鶴丸國永帶壞了您!

譴責的目光朝著鶴丸飛去,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的鶴丸站起來,走到了雲錦的身邊,還被對方嫌棄的擺擺手,讓往旁邊站一站。

“你身上太暖和了,會讓雪化掉了。”

雲錦義正言辭道:“還有,我這是在玩雪啊,你們都不玩的嗎?”

付喪神們嘴角狠狠一抽。

我們就算玩,也不會把自己滾成一個“雪人”好嗎。

“沒事,你們沒玩過也不要自卑。”雲錦好心情的安慰著他們,“這是我們老家的風俗,爺爺說了,能把自己裹得越像個圓柱形的孩子,來年就會長得越高。”

“審神者,您難道沒有發現……”有人忍不住,想要提醒雲錦,這話聽起來就是在騙人。

“原來是這樣。”小烏丸接過話茬,“我們這裏倒是沒有類似的風俗,畢竟在沒有化形前,我們要不跟在各自的主人身邊殺敵,要麼被奉在高處,一年內難得能見幾次太陽。”

“隻是馬上就要開宴了,您這個樣子,實在不方便入座。”

“唉。”

雲錦這才發現,現在不是她滾個圓柱體還能上桌的時候了。

她光是站在門口,都感到身上的雪在一點點的融化,想必坐到位置上後,會化出一大灘的水,把座位弄濕。

“那好吧。”雲錦站在院子中央,戀戀不舍的抖起來。

身上的雪嘩啦啦的往下掉,雲錦完整無缺的從裏麵走出來。

沒有一點多餘的雪留在她的衣服上,況且她剛進議事廳的門,就有付喪神過來,接過了她的外套。

“你們在討論什麼。”

雲錦看上去沒有剛才那麼開心了:“我聞到了香香的味道,燭台切今天又在做什麼好吃的啦。”

“在討論一會兒要表演些什麼。”

亂藤四郎俏皮的衝著雲錦眨眼:“還有些小遊戲,主上,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討論。”

“表演節目我就不了不了。”

小錘子擺手:“我不擅長唱歌也不擅長跳舞,總不能在你們麵前打鐵吧……這個我倒是挺擅長的。”

“那就討論一下遊戲彩頭吧。”

小烏丸順勢轉換了話題:“第一名的獎勵該給些什麼,大家還沒有確定。”

“你們想要什麼呢?”

雲錦問著付喪神們,她看上去還挺苦惱:“之前我和爺爺過年的時候沒有這麼多花樣,兩個人過年嘛,流程越多越覺得孤苦伶仃……”

“不不不,主上你理解錯我們的意思了。”

鯰尾的聲音天生就帶著活潑,他衝著雲錦擺手,表示彩頭不是禮物:“您給我們的已經夠多了。”

哄著審神者拿彩頭這事,做出來頗讓人不恥。

“那就這個吧。”雲錦從背包裏拿出一塊金屬,斑斕的色彩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更加旖旎的光線來,“這個是很罕見的一種金屬,吃上去酸酸辣辣的,還不能吃太多,會拉肚子。”

“口感很不錯的哦,別看它是個整塊,看上去脆脆的,其實很有韌性,一塊能吃好長時間。”

刀劍男士們沉默了。

這話他們沒法接。

“這是有毒的意思嗎?”藥研把雲錦的話重新理解了一番,“連您都說吃多了會身體不適。”

“是噢。”小錘子點頭,“是有很強烈的毒性,按照老師的說法,隻需要這麼一小塊,融進刀刃上的話,隻要被人碰到了皮,就會當場斃命。”

浦島虎徹擦了把汗。

這麼凶殘的東西,我們拿了能幹嘛?毒死自己嗎?

我還想再活五百年啊!

“我覺得,這個還是留給審神者你當零食好。”

次郎太刀微笑著拒絕又拒絕:“我們的牙口不好,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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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討論,刀劍男士們幹脆“架空”了雲錦,讓她在旁邊吃她的酸辣脆片。

那擦點皮就要命的金屬,雲錦直接拿起來啃了一口,小塊的金屬從左邊換到了右邊,真的是一塊能吃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