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貴得驚人手工費(1 / 3)

197.貴得驚人手工費

左手拉著大號的澤田叔叔,右手挽著小號的綱吉哥哥,雲錦站在了兩人中間,很滿意的點點頭,並且還要這個樣子拉著他們去看燭台切的現場表演。

“這樣就可以了嗎?”

疑問來自神情略帶恍惚的綱吉:“啊抱歉……我隻是一時間有點不習慣……”

十年戰是結束了,可十年戰PTSD並沒有。

那不知道就從哪裏蹦出來的敵人,還有不知道在哪裏盯著他們看的白花花,留下的心理陰影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抹消的。

“不,你的提醒很有必要。”

澤田眉頭一皺:“這個世界也有著‘澤田綱吉’,我們以本來麵孔出現的話,可能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說到底,他們都不是熱衷於給其他人添麻煩的性格,況且這被坑的人是“自己”。

“你說的有道理。”

雲錦想想自己那燦爛的發色,怎麼看都耀眼得和他們不像是一家人:“那染成黑色怎麼樣,一次性染發膏,溫水就可以洗掉,味道也很好聞的噢。”

“染發嗎?”

綱吉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起來。

他總是覺得自己的發色太淺,眼睛太大太圓,進而搭配出一副很想讓人欺負的外表,才導致了自己多年的悲慘生涯。

雖然後來他也知道,自己被欺負,和外表有一定的關係,卻和他的性格更為息息相關,但想要改變一下外在形象的心並沒有徹底停跳。

隻是前期獄寺他們沒出現時,綱吉有心沒膽;後來他是有那個膽子了,卻又出現了解決不完的各種事件,根本沒有時間。

如今,期待萬分的時刻總算是到來,綱吉心急得都要搓手手。

“發色換了的話,穿衣風格也變一下如何?”

澤田一看隔著自己兩步遠的另一個“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激動些什麼:“畢竟他穿的太樸素了。”

不遺餘力的打擊著十年前的自己,澤田覺得自己做的是遠遠不夠。

“誰、誰穿的樸素了。”

這話說得幹巴巴,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還想爭一下的綱吉瞬間蔫巴,樸素這個詞放在他身上無比恰當,大部分時間都是簡單的T恤與長褲,偶爾穿一次西裝,個頭最矮的他與其他人站在一起,總有種偷穿大人衣服的錯覺。

沒有大長腿是我的錯嗎,長得矮是我的錯嗎?

綱吉怨念了。

“沒問題,這個很好解決的。”

雲錦比了比澤田的身高,叫來了大和守安定,拜托對方給綱吉幫忙染發,再挑一套衣服。

“缺什麼直接刷卡。”

她飛出一張信用卡,準確落在了安定的手裏:“距離出發還有一小時,這段時間足夠你搞定這些嗎?”

“保證完成任務。”

大和守安定拖著綱吉離開。

留在原地的澤田對著綱吉擺擺手,笑得溫柔:“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喲,你一會兒可就要變成我‘弟弟’了,哥哥這麼帥弟弟那麼挫,我是沒關係,但你應該會介意的吧。”

他這一句話挑起一個人鬥誌的行為,看上去很是熟練。

“你也快去染頭發。”

雲錦把澤田往屋子外麵推:“不要遲到了,燭台切還等著我們呢。”

默默等待還以為自己要被忽視到最後的燭台切鬆了一口氣。

“我也要去找小櫻,幫我染一下頭發,再挑一套適合黑發紅眼的衣服。”

她跑得飛快,話音未落人就不見了蹤影,身後那一屋子的人沉默了一分鍾後,像是突然摁下了播放鍵的電影,屏幕上的人物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他們從一碗水變成了分散開來的水流,各自朝著自己的目標地而去。

兩個獄寺隼人互瞪一眼,追著自己的十代目而去,剩下的人反而維持住了表麵的禮節,衝著對方點點頭,宛如兩條線,交彙過一次後就徹底分開。

隻是讓獄寺X2頗不能接受的是,當他們也準備好了自己,準備和尊敬的十代目一起出行時,雲錦跳了出來,攔住了他們。

“出去是可以,但是今天的行程裏沒有你們的位置。”

簡而言之,十代目要自己出去浪,你們守護者也自己找個地方開心去。

“為什麼!?”

兩個嵐之守護者異口同聲:“要是十代目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你們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雲錦展示了一下自己那瘦弱的小胳膊,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什麼殺傷力的,所以她接下來直接用手捏碎了一塊石頭:“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基本沒有人打得過我。”

沒有說出來的那部分,是因為還有青槃鳳朝等大佬。

“那也不行。”

早就習慣了跟隨在十代目身邊的獄寺一步不退:“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放下心來。”

“這個世界很安全的。”

澤田開口安撫著自己的守護者:“我呆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過。”

“我相信雲錦。”

綱吉有些苦惱:“況且我自己也有自保能力,不用這麼擔心的獄寺同學。”

“是啊是啊。”

雲錦點頭:“就算阿綱是你們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你們的首領,但他也需要自己的活動空間嘛,你們把他逼得這麼緊迫真的好嗎?”

“阿綱才是個初中生,動動你的小腦瓜,正常初中生都過著什麼生活,阿綱又過著什麼生活。”

“好不容易能有短時間鬆口氣歇一歇,還得帶著你們一起,你自己想想這真的好嗎?”

小錘子把獄寺隼人X2說得頭都抬不起來。

直到這三人離開,嵐守還一副都是我的錯沒有關注到十代目想法的自責模樣。

“看,又是個被主上的邏輯給繞進去的可憐人。”

髭切拖長了聲音,懶洋洋的,聽上去就讓人牙癢癢:“你們的十代目是‘正常初中生’嗎?就算他想,已經成為十代目的他也不能算作是了吧。”

“既然他都不是了,你還在糾結什麼,死皮賴臉的也要跟上去好嗎?”

他的話點醒了獄寺隼人,隻見兩個嵐守猛地站起,就要往本丸的大門方向衝去。

他們想要追上才走了沒多久的人。

“對了,想要從本丸離開的話,要走傳送門的。”

播撒惡意的髭切提醒著他們:“一般來客是沒有自由開啟傳送門的資格的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你們兩個注定是追不到主上他們了呢。”

“差不多就可以了。”

三日月宗近提醒了一下髭切:“看來你對即將要配音的角色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這個一言不合就噴灑毒液的性格,很符合角色設定。”

“工作時間差不多要到了。”他還提醒了髭切。

“知道了。”

麵對給自己帶來收益的工作,髭切保證了平均水平的敬業:“我換身衣服就去錄音室那邊,你有事可以先走。”

於是獄寺隼人X2就這麼被忽視了。

“要不你們去訓練場那邊看看?”

良心還在線的和泉守兼定給他們指了條明路:“經常泡在那邊訓練的都是些武癡,你們要是能打敗他們,拜托他們幫忙開一下傳送門也是沒問題的。”

這算是一條光明正大的路子,獄寺(們)一聽,立刻向和泉守道謝,往著訓練場的方向跑去。

“但是我不保證,你能打敗他們啊。”

說完了未盡之語,和泉守衝著一直等他的堀川國廣笑了一下:“我們也要出發了,今天可是第一次登場,要做好準備才是。”

“是,兼先生!”

堀川國廣開心得渾身都在冒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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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離開的四人走了傳送陣,又開上了一輛車。

早早就把駕照拿到手的燭台切理所當然的成了司機,剩下的三個坐在了後排,雲錦坐在了中間位置,燭台切隻要往後視鏡一瞟,就能看到黑發紅眼的審神者。

說起來,我也是黑發來著。

帥氣的太刀先生思考了三秒鍾,決定一會兒向工作人員介紹時,把這三人變成自己的親戚。

四舍五入就是和審神者是一家人啦。

燭台切美滋滋的想。

而坐在後排的人裏,綱吉像是一隻好奇的羊羔,視線不斷的在車內與窗外徘徊。

“真好啊。”他喃喃,“平和的世界,閑適的生活,這可真是太幸福了。”

順帶一提,身邊沒有守護者的綱吉剛開始是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找回了一個人的自由與快樂。

“如果不想看到他們,就簽出去遠距離的任務,讓他們去外麵晃悠。”

澤田靠在了後座上,合起了雙眼:“以前的我也會覺得大家要在一起才會開心,但隨著年紀增長,就發現,個人空間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況且那些自然災害呆在一起就是打打打,不如分開,還能省點維修費。”

“是、是這樣嗎?”綱吉戰戰兢兢,總覺得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麼現在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不是嗎?”澤田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一個人和我們出來,難道不覺得放鬆很多嗎?”

“是這樣沒錯啦。”

綱吉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說一直到現在,戰鬥了那麼多次,他還是不習慣自己的首領身份。

比起首領與守護者的上下級關係,他想要維持住的,是友人。

但是這太難了。

知道綱吉在想什麼的澤田默默歎氣,他當年也是這麼天真,後來就發現,在殘酷的裏世界,即使他一心想要維持友人關係,獄寺他們心裏認同,可在外人麵前卻更願意用十代目來稱呼。

當然,那個雲守還有那個霧守並不在這個行列裏。

相當我行我素、以自我為中心的兩人,完全忽視了一般規則。

澤田希望獄寺山本他們同樣可以忽視這些由人搭建起來的條條框框,隻可惜……

“感覺你和守護者的關係,沒有阿綱和他的守護者那麼親密。”

雲錦左右看了看,給出了結論:“是因為長大了後就害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嗎?我懂我懂噠,因為會不好意思說出口嘛,我想要和你們做朋友什麼的……”

“——停。”

澤田看上去似乎惱羞成怒:“並不是這樣。”

“事實上你就是在別扭。”

和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澤田不同,雲錦那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說電影電視劇的情感雷達告訴她,自己一定是說中了對方的心事。

“你該不會是在嫉妒阿綱和守護者的關係好,才這麼針對他吧。”

澤田拒絕說話,並看向了窗外。

——哇哦,澤田先生的耳朵都氣紅了。

前排偷偷調整了後視鏡角度的燭台切在心裏吹了聲口哨,為雲錦那打出去的直球而歡呼。

我們家的審神者,真是對別扭人士的終極武器,毫不留情的撩起遮羞布,並順勢來一場心靈撞擊。

就是不知道澤田先生能不能抗住這破天的羞恥心了。

燭台切樂得看戲。

綱吉也在看戲,火沒有燒到自己身上,他努力的憋著笑,生怕自己笑出了聲。

——可惡啊,裏包恩怎麼忘記訓練一下忍笑的能力了,我快要憋不住了QAQ

——事實證明我還是缺少鍛煉,不行,回去就要加強一下麵不改色的能力。

“哼哼,被我說中了吧,我就說怎麼從阿綱過來後你就別扭了起來,原來根源在這裏。”

雲錦有些小得意:“聯想一下那個叫做獄寺隼人的態度,還有其他幾個……該不會是在未來,你的守護者都是把你當成首領來看待的吧。”

“……那不然呢。”

澤田努力的心平氣和:“我確實是彭格列的BOSS,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可是你明明就是想和他們打籃球。”

“抱歉我說錯了,最近看那什麼籃球比賽看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彩虹戰隊的情況拿來用了。”

擺擺手,雲錦替換了關鍵詞:“你隻想和他們做朋友。”

這話對著一個成年人說,感覺是好笑又詭異。

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幼稚。

當一個小孩子說,我想和你做朋友時,聽到的人都是會心一笑,感慨小孩子的友情真是可貴;但當成年人說出這話時,撲麵而來的羞恥感,會讓這話還沒說出就胎死腹中。

“可是我和獄寺他們,不早就是朋友了嗎?”

看戲的綱吉弱弱的插了一句話進來:“難道說十年後的他們,和你斷絕了朋友關係嗎?”

澤田快要被十年前的自己氣得吐血了。

什麼叫斷絕了朋友關係,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關係是肯定沒有斷絕的,但是按照澤田的反應來看,這裏麵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詞就可以概括得了的。”

大偵探雲錦摸摸下巴,遺憾的發現這件事是不能在下車前給講清楚了。

無他,錄節目的電視台馬上就要到了,他們不可能呆在車裏一直談下去。

燭台切光忠也覺得十分遺憾,聽八卦可比上班做菜有趣多了(。

“那就看完了再說吧。”

雲錦拍了拍手跳下車:“不許逃跑哦。”

她拽住了澤田的衣擺,用的力道不到,可對方想要掙脫的話,勢必要把衣服留下來。

“……我知道了。”

澤田放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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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攝像棚的觀眾席,那特意收拾出來的、對著燭台切的位子上,綱吉是真的在激動。

“原來節目錄製是這樣。”

他小聲的衝雲錦說,眼睛裏麵星光閃閃,讓人看了隻想慈愛的揉亂他的頭發。

——嗷嗷,這小鹿一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這孩子是專門去奈良學習了嗎?!

——可奈良的鹿也沒有阿綱可愛!奈良的鹿你們太失敗了!

“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他繼續小小聲的說話,注意力在周圍走動的工作人員身上跳躍:“好厲害啊,這也太厲害了。”

澤田還想提醒他不要出聲影響錄製,但雲錦早已放出了隔音結界,還和澤田比劃了手勢,讓他不要打擾小朋友的樂趣。

“三、二、一,開始!”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燭台切那雙無論何時看都隻能用帥氣來形容的臉出現在了鏡頭中央。

他熟練的和(即將看到節目的)觀眾朋友們打了招呼,語氣輕鬆明快,讓人聽了後,有種一夜積攢下來的暮氣全飛走的爽快。

而今天的燭台切比以往還要閃亮,呈現在鏡頭裏,就是比以往強上十倍的吸引力。

連一開始就負責這節目的導演都在嘀咕,這一期節目放出去後,他們電視台的前台又要被寫給燭台切的信淹沒了。

不過節目收視率高總是好事。

導演打著手勢讓負責近景拍攝的人員繼續上前,多拍拍燭台切的臉,今天的菜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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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檔有製作食物過程的節目,燭台切秀廚藝的環節是每一次必定會出現的環節。

在此之前,他已經展示過空中切洋蔥、蒙眼切土豆、同時兼顧五口鍋等一係列技巧,這些技巧本身就足夠吸引人,更別提表演者還是燭台切光忠。

一個靠著臉就能出道吃飯,靠著身材就可以走上T台的男人,偏偏要靠做菜來吸引人氣……這可真是——

——太會選擇了!

劍走偏鋒的極大成功,說的就是他。

“今天就很普通的給大家切個菜吧。”

對著鏡頭笑了一下,今天的燭台切並沒有準備花裏胡哨的東西來吸引眼球,他唰唰唰的切菜,偶爾開口介紹一下今天的食材來自哪裏,如何種植采摘,用什麼方式製作更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