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貴得驚人手工費(2 / 3)

他的敬業,是所有食品業投資商都樂意看到的那種。

“總覺得今天攝像棚裏的空氣都是溫暖的。”

應該是導演助理的人站在旁邊,嘴角是淺淺的微笑,與微笑同時展開的,是眉間那皺出的細紋。

“空氣暖不暖我不清楚,我就是好想吃燭台切做出來的菜啊。”

雲錦看著那咕咚咚冒著泡的湯鍋一臉渴望:“燭台切做菜原來這麼這麼好吃的嗎?我吃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感覺像這一次一樣的吸引人。”

“是啊。”

綱吉也感覺到了那份不可思議:“突然好想回家……我想吃媽媽做的菜了。”

彌漫出的不止是飯菜的熱氣,還有一份讓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溫情。

料理是可以帶著感情的,它能夠勾起的,不止是人的饑餓,還有一份過去感受過的溫暖。

“做法很簡單,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在家裏嚐試一下。”

說出了平時常念的那句結束語,燭台切又極快的給今天用的食材再打了一次廣告,而他的身邊,已經有閑出了手腳,準備過來分一碗湯的工作人員。

這是他們節目的常態,也頗受觀眾好評。

畢竟看到那些人一臉幸福的吃著燭台切做出的菜,觀眾就有種自己也吃到的感覺。

然後立刻下單燭台切使用的食材,準備重現那份美味。

“今天特意多做了些,導演你不用著急,肯定有你的一份的。”

燭台切的貼心話語,讓圍在身邊端著碗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還衝著導演小聲的起哄,故意做出一副好吃到要昏過去的表情,刺激著還不能離開工作崗位的導演。

“哈哈哈哈我們也去!”

雲錦拽著綱吉就往前麵跑,他們兩個混在了隊伍裏,也從燭台切的手裏接過了滿滿一碗食物。

“好吃死了!”

兩個人同時感慨,周圍人跟著一起狂誇燭台切的手藝又上了一層樓。

澤田給導演端了一碗過來,讓備受香氣折磨的導演能夠緩解一下焦灼的心情。

不過喝著湯,導演又得意了起來。

因為比起那些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的觀眾,他們這些人可是天天都能吃到燭台切做的菜。

看著那些因為食物而熱和起來的人,澤田也湊近碗邊,抿了一口。

暖融融的熱氣包圍住了他,五感似乎都沉浸在了這難得的美味裏,他想起了小時候,每次被人欺負後媽媽總是會抱著他安慰,接著端過來的飯菜。

真暖和啊。

裏世界的黑暗侵蝕著彭格列,想要把這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家族也帶進深淵裏共沉淪。

那麼多的壓力向澤田傾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與忍耐。

連自己都可以作為通向勝利的一部分犧牲掉。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怎麼就沒想過一個更萬全的解決方法呢?

因為太累了,累得他很輕易的就把自己的生死當成了籌碼,可能在他看來,死亡反而是更為輕鬆的選擇。

遠處的角落裏,雲錦拉拉綱吉的袖子,指著坐在原位置的澤田:“哭了呢。”

靜靜的哭泣比起嘶吼更讓人揪心,光是看著,他們就要被那份悲傷給淹沒。

“當首領很辛苦的吧。”

雲錦拍拍綱吉的肩膀:“要想好了再做決定哦,一旦接過那個位置,再想離開就不容易了。”

把自己和一個家族綁在了一起,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脫身的。

“我會努力的。”

綱吉握住了拳頭:“我想要守護大家的幸福。”

“先把自己守護好再說別人吧。”

小錘子毫不客氣的嘲笑他:“你要是出事了,其他人肯定會非常自責的。”

“我記得阿綱是大空吧,能夠包容一切的大空,好的壞的,光明的黑暗的,都會被你收進懷裏,所以你的壓力一定會非常大。”

“因為你的性格,就不像是裏世界的BOSS,所以你會比常人更容易受到傷害。”

“我知道。”

綱吉很清楚自己的弱點,或者說,這是屬於少年人的倔強。

他們不甘心向社會規則低頭,寧願撞得頭破血流,也要開出一片新的天地來。

“我沒辦法保證說一定會做到最好,我隻是個半路出家的普通初中生而已。”他看上去很想吐槽,“況且我也覺得自己不是什麼買賣軍那個火,販那個毒,或者其他的料子。”

“彭格列最初,隻是初代首領他想要保護平民而建立起來的一個組織,隻是慢慢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家族。”

“比起那些從一開始就想朝著死路一直走的家族,我覺得彭格列還有救。”

“哇哦~”

雲錦忍不住小海豹式鼓掌:“你這是要帶著彭格列家族轉型的意思?事先說明,這真的很難哦,你要承擔的壓力,可能要比那邊的人還要大。”

“我會努力的。”

綱吉靦腆一笑:“我還有夥伴的幫助,雖然他們有時候會讓我覺得很頭疼,但是……”

“話不要說得太早。”

澤田走了過來,試圖俯視十年前的自己,可他很快就卸了那口氣:“算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是延續還是毀滅,是繁榮還是敗落,都在你的手裏。”

澤田看向掛在了綱吉胸前的那枚大空戒指。

“也在你的手裏。”

綱吉毫不客氣的看了過去:“白蘭已經被打敗了,你現在可以安心了。”

同樣消失的,還有此前一直阻攔著彭格列轉型的長老,以及其他家族。

十年前和彭格列對著幹的巴利安,都在這一次的戰鬥中與他們一條心,共同守護著彭格列家族。

前路阻礙甚少,隻需大步前行。

“我果然很厲害啊。”澤田微笑著看向綱吉,“白蘭那麼難對付的人說打敗就打敗,Xanxus那麼可怕的人揍起來也是毫不留情,誰能想到你還不到160呢。”

綱吉的膝蓋中了一箭。

“人身攻擊禁止。”

雲錦兩手抬起比了個叉,她把自己和綱吉的碗放進了洗碗機裏,又和燭台切打了招呼,準備去清光那邊。

“我就不打擾你工作啦。”

她仰起頭去看燭台切:“感謝你今天的招待,湯很好喝,讓我想起了和爺爺一起曬太陽的日子。”

“您喜歡就好。”

燭台切接下來還要拍攝下一期,沒有辦法陪著他們一起,隻能看著雲錦三個離開了攝像棚。

導演走了過來,沒忍住和他說了兩句:“那是你家的親戚?”不像啊。

“關係比較遠。”黑發青年含蓄道。

“那你家的親戚,有沒有當個試吃嘉賓的想法?”導演和燭台切商量,“顏值都在平均線往上,況且觀眾留言說,每次試吃都沒有近距離的鏡頭,他們想看這個。”

“我回去問問他們。”

燭台切沒有一口答應。

“行,那你休息得怎麼樣,能開始下一場錄製了嗎?”

“可以。”

“那就開工。”

剛還閑適悠閑的攝像棚,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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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幾乎沒什麼觀眾,除了他們三個就是工作人員的燭台切那邊的攝像棚,打歌節目這裏可謂是人山人海。

托背後有人的好處,雲錦他們拿到的票是觀看效果最好的前排,也正是因為前排容易被攝像機掃到,他們還被工作人員分發了手幅團扇燈牌一類的應援物,準備之後cos一把熱情粉絲,為偶像獻上最大聲的應援。

澤田看著手中的熒光棒,關上,打開,關上……重複了好幾次。

“好有趣。”

雲錦和綱吉都是小孩子心態,呆在青春年少群體裏也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倒是雲錦看上去年紀太小,還有人問她要不要坐在第一排,那裏可以把腿展得更開。

“不用麻煩啦,謝謝小姐姐。”

對著外人,雲錦嘴甜:“我坐在哥哥旁邊就可以了。”

她拉著綱吉的手搖了搖:“我和哥哥都是清光他們的粉絲!好不容易才抽到票的!”

“哦哦。”

對小女孩口中組合並不熟悉的人呆呆的轉過了身,她手中舉著的團扇上是最近大火的組合ST·RISH的團體照。

“那個組合就是清光他們想要超越的對手啦。”

湊到了綱吉耳朵旁邊,雲錦小聲的說:“現在人氣超級高,我們周圍的粉絲幾乎都是他們家的。”

“那那那那……”

綱吉慌了。

那豈不是一會兒加油的時候,就隻有他們三個在“敵人”的包圍中揮舞熒光棒了。

這這這……這是什麼新型的羞恥PLAY嗎?!

“不過兩個組合的風格不一樣。”雲錦給了綱吉一個安心別愁的眼神,“比唱跳活潑深情耍帥的話,清光他們確實有差距,但是付喪神的體能超群,可以玩點不一樣的小把戲。”

比如把打鬥的動作融合進舞蹈裏呀。

比如全開麥全程跳也不跑調。

比如不經意間放點小殺氣,讓觀眾覺得精神一振啊。

“怎麼樣,超棒的吧。”

雲錦把清光他們準備的小驚喜給綱吉透露了個幹淨。

“……前麵我能理解,放殺氣是個什麼操作。”綱吉神情恍惚,他不知道現在偶像組合還能這麼來了,“太強了,這都是誰想到的。”

“沒辦法,和那些專業唱跳選手比起來,他們才訓練了幾個月而已,能夠達到出道標準都不容易了。”

小錘子無奈攤手:“我也不想他們老老實實的,規規矩矩的按照人類那一套行事……明明有資源卻不用是個什麼事嘛,對吧。”

“不過這些都隻是點綴而已,能不能吸引視線,還要看他們自身努力。”

說完,節目錄製便正式開始。

三個人按照邊緣工作人員的指示,適時的鼓掌歡呼,敬業到不行。

在ST·RISH結束了他們的表演後,總算輪到了清光他們,在他們登場後,錄像棚有著一瞬間的安靜。

就在清光以為是他們哪裏穿得不對時,接二連三的抽氣聲開始出現。

與強調活潑可愛之類的服裝不同,他們的服裝顏色選擇了更為沉穩的色係,裁剪也走的是不規則的利落風格,行走時衣袖衣擺跟著動,有著說不出的帥氣瀟灑。

寬大的袖子其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一旦甩動的力道不足,布料就會變成軟塌塌的一團,盡顯尷尬。

但隻要動作到位力道充足,這便是極其吸引人的一部分,颯颯揮舞的袖子配上那難得一見的硬派旋律,硬是讓以為這又是一個打著偶像旗號賣軟萌的人大開眼界。

那整齊劃一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在了節奏上,達成了視覺與聽覺的雙重享受。

更別提複雜的隊形變換,稍一晃神,剛才還站在邊緣位置的人就到了中間,奉獻上了一段足夠引爆現場的killingpart。

還有那穩到不行的現場發揮,穩得都差點讓人以為他們沒有開麥。

幸好清光中途跑調了一句,打消了觀眾的懷疑。

當定格的姿勢擺出,舞台上的光束全部打在表演者的身上時,海嘯般的歡呼聲也從觀眾席傳來。

“啊啊啊啊這也太帥了吧!”

“現在還有男人把頭發留得那麼長嗎!”

“紮成馬尾長度都還能過腰,好想求一個保養頭發的秘訣……”

燈光師將燈光調為普通模式,在表演時顧不上看台下的清光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衝著他們揮手的雲錦。

小錘子興奮的都要站起來給他們打call。

摸摸鼻子,加州清光露出了個羞澀的笑容,他剛才那句跑了調,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丟人丟到了全國人民的麵前。

——不對哦,當你火了後,其實是丟到了全世界人民的麵前。

大和守安定一如既往的冷靜,作為團隊中最可靠的那個,他擔任了隊長一職,正按照台本上寫的那些,與主持人你來我往。

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大致介紹了一下成員的名字,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就開始了接下來的表演。

不過從今天開始,在清光他們後麵表演的人都恨死了這個組合,隻要他們出現,那麼全場的目光都彙聚在了他們的身上,剩下的人想要奪回去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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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整場節目,又錄了一些歡呼的鏡頭方便後期剪輯,雲錦他們帶著免費發放的應援物品,跟著人流往外走。

耳旁的討論大部分都是和安定清光他們有關,以往偶像組合最為關注的唱歌部分反而是討論最少,大部分都關注組合成員那利落的身手。

還有舞蹈時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小截腰肢。

比起那些搞半透視裝,或者把打歌服往性感方向推的組合,清光他們可謂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也就半截胳膊還有鎖骨以上露在了外麵。

偏偏他們的衣服又是飄逸的材質,在慣性的作用下,總是會不小心的,把那腹肌人魚線兼具的腰給露出來些許。

“今天的鏡頭也太會給了。”

雲錦和綱吉討論:“我第一次見拍腰不拍臉的。”

“但是加州先生他們的腹肌練得好好啊。”

綱吉一臉向往,這可是每個男孩子都逃不過的真香:“我什麼時候也能擁有同款腹肌。”

“……”

雲錦看向了澤田,對方也在沉思。

“你也在想腹肌的事?”雲錦問。

“不。”澤田淡定否認,“腹肌我早就有了。”

他可是彭格列唯一一個能夠摁下自然災害的人,就算本意不是為了腹肌,但打著打著,腹肌就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我是在想他們的舞蹈動作。”

“你說那個啊。”雲錦把編舞的其實是清光他們的事告訴了澤田,“因為付喪神的體質要比人類好很多,所以最先請來的老師編的舞,對安定和泉守他們來說都太簡單了。”

然後這些不給自己加難度就不開心的付喪神,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某些簡單的動作換成了又難又美觀的類型,並且覺得這才適合他們。

編舞老師……編舞老師表示這就是真正的大佬,還興致勃勃的又給他們提升了難度。

反正跳的人不是自己,怎麼難怎麼來。

於是呈現在大眾麵前的,就是這支翻跳難度SSS的舞蹈,多少人想要複製,卻都敗在了體力不足力量不夠四肢不夠協調上。

“我覺得這樣很好啊。”雲錦興致勃勃的說,“有時候翻跳要比原主都好,清光他們這些就在舞界出名了,他們就是一座高山,可能很難有人能夠攀登上去,但不會有人沒聽過他們。”

“等節目播出後,我就去找人把他們的part剪出來。”

“準確來說這可是技術型視頻哦,和一般的打歌節目都不一樣。”

三個人一邊聊一邊往停車場裏燭台切的車子走,早一些結束了工作的燭台切在不遠處等他們,準備開車帶他們回去。

就在這時,空氣凝固了一瞬。

“有異常!”

“靠後!”

澤田和綱吉把雲錦護在了身後,偌大的地下一層裏,竟然隻有他們四個。

燭台切也趕了過來,太刀出鞘,與另外兩人一起,將雲錦牢牢的掩護住。

雲錦:你們似乎忘了,我才是這裏戰力最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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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他們等太久,平靜的空間如同石頭墜入湖麵,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從那裏出現的,正是燭台切光忠熟悉的敵人,檢非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