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權力之路 第一百七六章 艱難勝利(1 / 3)

第二卷權力之路 第一百七六章 艱難勝利

“人活著,總是要做些什麼的!我雖然失去了靈魂之火,無法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對還是錯,可是,我不會選擇去逃避,也許,我做的是錯的,我寧願去承擔這種錯誤,可我絕對不會選擇不做!

小妹妹,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想要得到什麼?如果你不想要得到我的生命,那麼就請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我浪費不起,而你也得不到什麼!”

阿爾薩斯冰冷,甚至於可以說是心死的話,讓小姑娘停止了發泄,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這個被自己稱作是廢物的男人那憔悴的臉龐,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透這世界上的一切生命形態,而眼前的這個木頭一般的男人,就屬於自己沒有看透的生命形態之一。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生命?竟然會在如此矛盾複雜的生命形態中,掙紮前行?是什麼支撐著他的生命之火的燃燒呢?

“你這樣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小姑娘心煩意亂地問。

“意義啊!”阿爾薩斯努力站了起來,苦笑了笑,步履踉蹌地朝前走去。

昏暗的魔晶燈光在他那削瘦的身軀中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

小姑娘沒有再攔阿爾薩斯的去路,她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阿爾薩斯那蒼桑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大雪之中。

失魂落魄的阿爾薩斯回城內城住處之時,伊絲貝爾便發覺了他的不同。似乎,在一瞬間變的蒼老了許多一般。

“夫君!你怎麼了?”伊絲貝爾靜靜地走到呆立在雪中的阿爾薩斯麵前,深情地問。

這些日子來,伊絲貝爾看到阿爾薩斯的身體在一天天的削瘦,她的心也在承受著煎熬。有的時候,她實在是不忍心,甚至於提出要阿爾薩斯離開風丘城,從此後過一些太平的日子,不再過問這世界的一切。

可是,她知道,讓阿爾薩斯無所事事地平淡生活,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隻有每天靜靜地陪在阿爾薩斯的身邊,希望能夠憑借著自己的溫柔,讓他忘記一切痛苦。

猛地抱住伊絲貝爾,阿爾薩斯放聲大哭,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從淚水中逼出來一般。

“哭吧!夫君,你太累了!貝爾真的怕有一天你倒下之後,便再也無法站起來!”伊絲貝爾美眸含淚,輕輕地撫著心愛男人那淩亂的頭發,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這個看似山一般偉岸的男人,是那樣的無助與弱小。

阿爾薩斯沒有問任何的問題,隻是像一個孩子似的伏在伊絲貝爾的懷中哭泣。

點綴黑夜的除了那漫天飄散的大片大片的雪花之外,就隻有阿爾薩斯那孤寂蒼涼的哭泣。

碧卡琳娜,捷琳娜都來了,看到男人哭泣,她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酸酸的,就這樣,陪著男人一起哭泣。

阿爾薩斯在哭泣中沉沉睡去,三女為了讓他能夠很好的休息,拒絕任何人的求見。隻是要求亞特與森馬按照阿爾薩斯製訂的作戰方案執行。

亞特帶領著一千第七軍團的士兵在守城軍隊的配合之下,秘密的潛出風丘城,按計劃埋伏起來。

本來,森馬與亞特認為,這麼一次冒險的軍事行動,很有可能被對方發覺的,令他們感覺到驚訝的是,這一千人從出城到埋伏,一切都進行的非常的順利,距離他們一千米之外的法塔拉公國的前哨,就像是都沉睡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雖然很不解,但是,亞特與森馬都為這麼順利而感覺到慶幸,因為,隻要前期敵人沒有發現,那就,計劃就成功了三分之一了。

這一夜,在幫助亞特出城之後,森馬立即整合了軍隊,開始在城牆內側按照阿爾薩斯的命令挖可供單人藏匿的小洞。一共有五百士兵,在天亮之前,成功的進入小洞之內。

當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將它那昏沉沉的的光芒撒向大地的時候,伴隨著法塔拉公國軍營中響起的雄壯的號角聲,大地再一次在法塔拉公國那龐大的進攻軍團的腳下顫抖著。

隨的步兵的朝前推進,法塔拉公國的魔法炮,投石器,魔法弩也推進到可以攻擊到外城的極限距離之內。

成千上萬塊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巨石,就如同黑夜中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撕碎平靜的天空,出現在了風丘城外城防線的上空。

與此同時,風丘城內的防禦魔法師一個個魔法迅速的升空,攔截了大部分巨石的攻擊,偶爾有一枚沒有攔截住的巨石重重地砸在城牆之上,在周圍的士兵立時被那巨大的能量吞噬。

魔法師,魔法弩,魔法炮的攻擊,也及時的出現在了天空之中,狂風暴雨一般砸向風丘城那脆弱的防禦。

與此同時,加持了各係輔助魔法的法塔拉公國攻城部隊,如潮水般,呐喊著朝外城衝了過來。

城牆之內,投石器扔出的巨石,很快成為法塔拉公國攻城部隊的惡夢,不過,隨即,在法塔拉公國魔法師由進攻改變防禦之後,投石器造所的傷亡大幅度減弱。

雙方的魔法師,都將所有的精力用在防禦對方大規模毀傷性武器方麵,城牆的爭奪,再一次成為雙方步兵的主戰場。

這個時候,撕裂天際的嘯聲傳來,那是法塔拉公國所屬的亡靈吸血鬼軍團出動的信號。

躲在塔樓裏的森科瑞以及他的同伴們打起精神,風係魔法師給射手的箭上加持了風係魔法,牧師也給射手加持了光明係的輔助攻擊魔法。

伴隨著一支支黑黝黝的玄鐵打造的箭支從塔樓裏飛出,撲天蓋地的吸血鬼軍團中,一個個吸血鬼中箭跌落下來。

千篇一律的作戰模式,進攻,防禦,防禦,進攻,在這種麵對麵的攻城作戰之中,一個人的聰明才智,會顯的那麼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因為,麵對絕對的力量,聰明所能夠做的改變,實在是微乎其微。

戰爭,在撕裂生命的鮮血中流淌著,沒有人會在乎戰爭中死亡的生命,所有人在乎的不再是明天是不是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饅頭或者米飯,而是,能不能登上城牆,或者說守住城牆。

風丘城外城防線的城下,屍體堆積如山,以致法塔拉公國的士兵想要將雲梯或者是塔車推進到城下,都先要讓魔法師將這些屍體焚燒掉。

屍體的焦臭味以及鮮血的惡臭,充斥著整個戰場的上空,此時此刻,所有人似乎都是冷血的殺人機器一般,隻是機械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弓箭手不知疲倦的拉弓射箭,魔法師不在乎魔力的損耗,一次次的揮灑出炫麗的魔法,長槍兵一次又一次的將手中的長槍刺出,收縮再刺出。步兵一手高舉著盾牌,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騎士槍,每一次的揮舞,不是帶走另外的一個生命,便是被另外的生命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