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加多無奈道:“你們都奇怪,算我說錯話好了,我道歉!”
獅鷲不悅道:“怎麼?得罪了本獅鷲,說句話道歉就算了麼?我打你幾拳再跟你道歉行不行?那豈不是便宜你了。”
薩爾加多愕然道:“那你想怎麼樣?總不會真的要把我打一頓吧?”
逖喪那也幫著說道:“老兄人家都已經道歉了,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獅鷲不依道:“不成,除非他和我打上一場,否則氣沒法順了。”
薩爾加多道:“千萬不要,我怕一個不小心把你打傷了,萬一出手再重點,說不定還把你給打死了。”
獅鷲怒道:“什麼!你敢這麼小瞧我麼?本獅鷲出道幾十年了,大大小小參加過不少的戰役,什麼時候連你這黃毛小子也打不過了?來,我們比劃比劃!”
薩爾加多當真為難,打贏了會惹得他不高興,打輸了就變成逖喪那在說謊。正值猶豫不絕之時,忽的想起獅鷲之王埃爾蘭來,不由得喜道:“你認識一個獅鷲叫埃爾蘭的嗎?”
“埃爾蘭?難道你說的是兩百年前的獅鷲王埃爾蘭陛下嗎?”
“是的,我前些日子還見到他,還和他打了一架,結果他敗在我手上了。”
獅鷲怒極反笑道:“好你個小子,吹起牛來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埃爾蘭早死了兩百多年了,我們獅鷲一族壽命跟你們人類是一樣的,誰又能活那麼久?”
薩爾加多急道:“我說的是真的,埃爾蘭還活著的,他被困在一個魔法陣裏兩百多年。後來逃了出來,就跟我打了一架,雖然他一變身有劍聖的實力,不過還是被我給打敗了。”
獅鷲氣得腳下亂踩,爆裂了幾塊磚石,大聲道:“你侮辱我也沒什麼,竟然連我獅鷲族的英雄也侮辱了,今日說什麼也饒你不得,你是好漢的就給我出來比劃,省得弄壞了房裏的物事。”
薩爾加多見他不相信自己,便即將埃爾蘭的形象描繪了一遍,又將如何被關進地牢,又如何與他打鬥的事都說了一遍。
那獅鷲疑惑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埃爾蘭陛下真的變成了妖屍之身了?是不是你曾經去了獅鷲山的宮殿裏,見過了他的畫像?”
薩爾加多道:“不但埃爾蘭成了妖屍,而且落日神君也變成了妖屍。你道巫妖王手下的亡靈軍隊這麼多年不來侵犯落日帝國,按挨爾蘭的說法是,落日神軍率領一群妖屍,守護在人族和不死族的交界線上,才得保落日帝國西北一帶的安寧。”
獅鷲道:“你倒是說的一扳一眼的,真的很容易讓人相信,不死軍隊確實很多年沒動靜了。不過沒用的,落日神君何等人物,他會變成妖屍,打死也不能相信。要真是如此,現在魔人來攻打落日帝國,也不見他來幫忙?”
薩爾加多道:“落日神君聽說是奉了冥王的命令,隻是專門對付巫妖王的,人魔的戰爭他懶得管也說不定。”
“真是謊話連篇,荒天下之大謬,任你說什麼都好,總之你要和我比劃一下,否則我們兩沒完。”獅鷲一說完,立即幻化變成人形,一陣青煙過後,一個身穿魔法袍的老者站在那裏,正氣呼呼的捋著山羊胡子。
薩爾加多見怪不怪,以前就見過許多次魔獸幻化人形,可一提到要打架還真是不情願,無奈之下這好道:“你要打也可以,不過要這麼個打法,我站在原地不動,給你打十下,你要是能傷我就算你贏了,打不傷就算你輸。”
獅鷲老者氣呼呼道:“你真是狂妄至極,什麼打十下,我發一下高階魔法你就得歸西了,還用得著十下嗎?”
昭珍珍含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隨便打一下,意思意思,就這麼的算了。”
獅鷲老者道:“恐怕意思意思完,你這位高大的朋友就要掛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薩爾加多搖了搖頭道:“不反悔了,你要真能打傷我就認輸,至於你要想殺我還沒那麼容易,你的力量還不夠強大。”起身走到門外,招了一招手,意思是我站好了,你來打吧。
那老者見狀閃身而出,不再猶豫,吟唱道:“大地重歸寧靜,積聚相繼力量在息,讓一切沉睡的力量複蘇,消滅破壞者之風暴之錘!”這是七階土係魔法,是下位魔導士能使出的最高階魔法。魔法一使出,土元素瘋狂凝聚成一斧頭狀,電閃般向對方射了過去。
那斧頭淩厲非常,看得逖喪那大是擔心,不禁叫道:“小心了!”
哪知到了薩爾加多胸前,就如泥如大海一樣,消失無蹤。那老者失聲道:“噬魔體!”
薩爾加多憨然道:“我不是什麼噬魔體,隻是防禦的功夫跟別人不一樣而已。”
獅鷲老者驚訝道:“這防禦的功夫也太厲害了,就算有魔導師的實力,不用魔法盾抵擋也會受傷的,而且你還是武士,居然對魔法有這麼強悍的防禦力。”
逖喪那道:“現在你相信了吧,這樣的功夫隻有神的力量才能辦到,凡人是做不到的。”
獅鷲老者點頭道:“老弟你說的不錯,這個小子的底子深不可測。”
逖喪那介紹道:“這位老兄是我和我訂立契約的獅鷲,名叫可察爾。這兩位就是剛剛軍隊裏傳的沸沸揚揚的醫療好手,女的是昭珍珍,男的是薩爾加多。”
可察爾微笑道:“其實你不必介紹了,我剛剛在戰場上就已經見識過兩人的實力,剛剛隻不過是相戲而已。”
薩爾加多恍然道:“原來你是跟我們開玩笑的?”
可察爾道:“本來是開玩笑,可是你一說到我們埃爾蘭老國王陛下,就一點也不好笑了,我想問一下他的蹤跡。我的族人若是知道他還在世上,一定會很希望能看到他的。”
薩爾加多道:“自從那次在辛格斯城和他分別,就再也沒見著他了,他好象說要去尋找落日神君的下落。”
可察爾失望道:“原來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那麻煩以後見到他時,就請他回獅鷲山的宮殿裏,去見一見現任的國王陛下,有些疑難要請教他。”
薩爾加多當即應承了,又道:“這位仁兄,我們正吃著酒菜,不如跟我們一塊用膳吧。”
可察爾道:“不了,我剛剛吃過,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們一聲,光明教廷已經來了一隊人馬,有不少的人。不過教皇沒來,要等明天才能趕到。”說完看了昭珍珍一眼。
薩爾加多奇道:“珍珍的爺爺也不知什麼事耽擱了,手下的人來了自己卻沒趕到。”
昭珍珍道:“我也是很擔心他的,不過以我爺爺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測的,可能有些要緊的事去辦,所以耽擱了。”
逖喪那道:“你們要等光明教皇到來,才能知道元帥大人的決定,今天晚上就先在我這裏歇息吧。”喚了堂外的師西將,讓他打掃了兩間客房。
薩爾加多感激道:“真是謝謝你的招待,我爺爺說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它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逖喪那道:“這說的什麼話呀,難道你不把我當朋友麼?朋友之間還講什麼報答,未免太生分了吧。你為了我們的國家奔波,其實應該報答的人是我才對。”
昭珍珍笑起來道:“你們兩個別在你報答我、我報答你的了,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都是大陸兒女,行事怎麼能妞妞捏捏的,應該爽朗些才對。”
薩爾加多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道:“真是對不住了,這些日子老是奔波個不停,所以說話難免就有些怪怪的。”
逖喪那道:“薩爾加多兄弟千萬不要這麼說,我行走大陸這麼多年,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但從未見過有你這般心胸仁厚的人。其實你說話並不是怪,而是你的性情使然。”
薩爾加多傻傻一笑,道:“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的,在我們那裏人人都是這樣,沒什麼好特別的。”
逖喪那道:“想來你們獸人雖然智力低下,不過民族風氣都是好的,這叫有失必有得。”
昭珍珍道:“他們那裏跟我們對比,簡直可以稱得上世外桃園了,卻偏嚷著要回大陸來,重建新的國家。”
薩爾加多黯然道:“若真是你說的那麼好,大家也就不會想離開那裏了。帝力斯大哥曾跟我說過,越是美麗的地方,越是危機四伏,獸人廢墟那邊雖然窮了些,不過安全的很,沒有一個國家會來打那塊地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