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情懷釋放
稍坐片刻,酒席便已擺好,逖喪那請了他們入座,笑道:“我這裏簡陋,粗茶淡飯,還望你們不要嫌棄。”
薩爾加多忙道:“這裏已經很不錯了,比起我從前住的地方好多了,我以前住的地方跟你們城內的茅草屋一樣。”
昭珍珍也道:“我知道落日帝國是個很貧困的國家,有這樣的地方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都是因為戰禍連連,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大家手裏頭都沒銀子花,又怎麼有好日過呢。”
逖喪那歎道:“姑娘說的不錯,我也是靠著這點微薄的軍隊薪俸來過活的,比起你們龍神的軍隊可大大不如。正所謂國貧匹夫賤,說的便是此理。”
薩爾加多奇道:“同樣是人族國家,怎麼就一個富有一個貧窮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逖喪那道:“這道理簡單的很,落日帝國四麵環敵,征戰連年,賦稅都是十分的沉重,再加上貪官惡爵搜刮民脂民膏,貧窮是自然的。龍神帝國則不同,南麵的獸人帝國早成了廢墟,與東邊的魔人帝國隻有一個城池左右的交界,又有天險可憑借,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這麼優越和平的環境下,民眾都能休養生息,國家也就富裕了。”
薩爾加多擔憂道:“落日帝國本來就是貧窮的國家,現在還發生了政亂,真是災難重重,我兄長治理這樣的國家還真是不容易。”
逖喪那疑惑道:“兄長?難道你說的兄長是落日的國王?”
薩爾加多道:“上次忘了跟你說,我跟國王相遇之後,就結拜了異性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如今來辦這事,也是受他所托。”
“你們應該見過元帥大人了吧,不知道他是怎麼說的,答應出兵去平反了嗎?”
“他說要等珍珍的爺爺到了才商議的,這會兒也沒決定,不過看他的樣子,其實是想去救國王的。”
逖喪那喜笑道:“我就知道元帥一定會去救人的,我們學魔法的最講紳士精神,講忠君愛國之道。元帥大人是有名的四大魔導師之一,即使和國王有過節,大事上還是明理的。”
昭珍珍舉起一酒杯道:“為了之前的有所隱瞞,我敬你們一杯,算是賠了禮!”
逖喪那忙舉杯相迎道:“姑娘言重了,區區小事我們又怎麼會放在心上。你說對吧,薩爾加多兄弟?”
薩爾加多忙道:“沒錯,這麼小的事怎麼會記掛呢,我也沒在意的。”
昭珍珍笑吟吟道:“那陪我喝一杯總行了吧,兩位英雄不會不賞臉吧?”
薩爾加多苦著臉道:“你明知道我怕喝酒的,我用茶水代替好了。”提起茶壺倒了一杯,就要相迎碰杯。
逖喪那叫住他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用茶水來和女孩子幹杯,太不夠男子氣概了。要喝就大碗的酒,杯子你也別用了,就用你麵前的空碗來盛酒。”
薩爾加多無奈換了大碗來盛酒,這一幹下去,喉嚨直發嗆,咳嗽不止,苦笑道:“酒真是難喝的東西,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喜歡它,我倒寧願挨刀子,刺上幾刺,都比喝酒這玩意痛快的多了。”
兩人聽了哭笑不得,他一身強壯如牛,堂堂威猛的漢子,喝起酒來比鄉下的小孩子都不如。
薩爾加多見吃喝了許久,還不見其餘的幾個魔法師,問道:“跟你一起來的那幾個魔法師呢,他們有跟你住一塊嗎?”
逖喪那道:“我們幾個人辦事時在一起,住的地方當然也是一塊的,隻是他們剛剛打完一場仗,要冥想些時候才能恢複元氣。”
薩爾加多自己修煉的是氣息,可以無窮無盡的損耗,一聽這幾個魔法師的魔力竟然這麼難恢複,不由得大是愕異,道:“原來你們學魔法的這麼難恢複魔力,怎麼逖喪那大哥你不用去冥想?”
逖喪那微笑道:“實不相瞞,我現在體內魔力空虛的很,剛剛為了你們的事到現在還沒休息呢。”
薩爾加多歉然道:“既然這樣,吃完這頓你就去休息吧,不用陪著我們了。”
逖喪那道:“你們遠來是客,要是招呼不周,可別埋怨我啊。”
昭珍珍笑道:“怎麼會呢,我還要感謝你肯款待我們,不用讓我們去住客棧。”
逖喪那道:“你們兩個都是本國人,卻為了獅鷲城的防守出了不少力,更何況你們此行是為了落日政亂的事奔波的,稍有愛國之心的人都會對你們感激涕零,我招待你們又算得了什麼。”
薩爾加多歎道:“隻可惜落日的魔法師都沒像你這麼的有愛國之心,很多有本事的都受到了聖金教的迷惑,我以前去過聖金教在高斯城的分堂,那裏的魔法師都是落日帝國的人,任你怎麼勸說都是沒用,固執的認為聖金教是正義的,說什麼也不相信它會謀反。”
逖喪那陷入沉思片刻,道:“落日帝國的魔法師,不是軍團的人,便是在魔法師公會記掛了名號的,領著公會的薪俸,自然也聽令於公會。我猜的沒錯,魔法師公會的會長其實也是聖金教的人。如果真的這樣,那事情就難辦了,那個會長是人族四大魔導師之一,加上他們的正副教主,聖金教這一來就有兩個劍聖,一個魔導師了。”
薩爾加多道:“難怪國王兄長說,要有獅鷲軍團的實力才可以平反,他們的實力真的太可怕了。光一個姓利的護法,連人族第一光明騎士飛土鷹也打不過,其餘人都是不消說的,個個武技不弱。”
逖喪那拿著酒杯竟想得癡了,一陣子過後才道:“隻可惜我力量有限,不過我看兩位都是實力不弱的,若是能在獅鷲軍隊回去平反時助一臂之力,那便有把握多了。”
薩爾加多點頭道:“立國慶典那天,我一定會趕到那裏的。”
昭珍珍臉色不自然道:“是嗎?若是元帥決定將獅鷲城交給我爺爺來防守,我也會留在獅鷲城幫忙的。一來為了我光明教廷的聲譽,二來光明魔法是黑暗魔法的天敵,對付魔人還是我們光明教廷管用的多。”
薩爾加多失望道:“這麼說來,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了,一個人上路氣悶的很。”
昭珍珍黯然道:“對不住了,我是光明教廷的人,須得替教廷著想。一旦獅鷲城失守,教廷就會被上偌大的罵名,從此就會敗落。”
逖喪那勸道:“所謂小別幾日,勝過新婚燕爾,你們也不用不高興,凡事都想開一些。”
這一說,一男一女兩人都臉紅了,半晌無語。門外忽的一聲鳥鷲聲響起,薩爾加多咦的一聲道:“這裏怎麼有獅鷲的叫聲?”
逖喪那也不答,隻輕聲道:“進來吧,有兩位貴客要見見你。”
薩爾加多奇道:“你跟外麵的獅鷲講話嗎?它怎麼能聽得見的?”
逖喪那笑道:“你不必驚訝,這是魔法契約的力量,我和獅鷲兄訂的是盟友契約,能夠心靈相通,剛剛說話都是多餘的。”
正值愕然之際,一個獅子身鳥鷲頭的生物走了進來,開口道:“逖喪那老弟,什麼人這麼高貴,平日招待我都沒有這麼豐盛的酒菜。”
逖喪那將他二人名號一一說了,特別是薩爾加多一次神族變身,一次墮落變身,兩次的神跡禁咒描繪得入骨三分。
薩爾加多憨笑道:“其實我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厲害,那兩次都不是我自己控製的,自然就使了出來,都是被強大的能量給逼的。”
那獅鷲斜著頭打量他兩人,道:“我怎麼沒瞧出他有多大本領,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該不會是老弟你瞎吹的吧。”
薩爾加多被它瞧得不自在,道:“你不要這麼的看我們,其實應該是我們好好的看看你才對。一般獅鷲都飛得老高,平時看得不清楚,現在認真一看,還真是有趣的緊。你看,獅子的身子,鴕鳥一般的頭,還有羽毛的翅膀,真是長相怪異。”
獅鷲一聽怒道:“你說什麼!什麼長相怪異,是不是說我們獅鷲是獅子和鳥鷲的雜種?我可告訴你,我們獅鷲一族是自古便有的,一點也不比獅子的曆史短,我們和龍族一樣,都是高級的魔獸。”
薩爾加多見他生氣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是說你們長相奇怪而已。”
獅鷲哼的一聲道:“龍族也長的奇怪,不見你說他們?龍也是長了一對翅膀,身子像蛇,頭像獅子頭,還有四隻像雞爪一樣的腳,不夠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