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抿著唇不理她,鍾禮清隻覺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真是奇怪。
可是又莫名的,有點不舒服,白忱雖然一直看似對林良歡不耐煩,但是隱約有縱容的意味。
林良歡在白忱旁邊嘀咕了一陣,又轉頭對鍾禮清:“他要是對你不好,你記得告訴我。你打不過他,但是我可以幫你揍他。”
鍾禮清心這實在太詭異了,白忱的前妻竟然要幫自己教訓他……
白忱頭也不回的冷哼一聲:“你好像也打不過我。”
林良歡大眼一瞪,摟著鍾禮清低聲:“我打架是靠腦子的,隻有白忱這種純靠體力,他以前是雇傭兵你知道嗎?幹什麼都很野蠻。”
鍾禮清也是一驚,她從來都不知道白忱以前是做什麼的,就連現在……她也不是很清楚。
林良歡看她總是不話,撇了撇嘴:“我錯話啦?”
鍾禮清急忙擺了擺手,壓低嗓音:“沒有,我隻是有些吃驚而已。”
林良歡同情的看了眼白忱,又遲疑著問鍾禮清:“你對他的事,還真是了解不多啊。”
鍾禮清牽強的笑了笑,以前不覺得忽略白忱的一些事是有問題的,現在被林良歡這麼一,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虛和內疚感。
鍾禮清心裏哀歎,果然女人都是母性泛濫,隻是昨晚聽他了悲慘的身世,難道就真的對他改觀了?還是同情心作祟吧。
***
到了林良歡家樓下,鍾禮清和她道別,白忱忽然打開車門下車,帶上車門時俯身對她了一句:“我和她點事,等我。”
鍾禮清一愣:“好。”
白忱和林良歡向前走了幾步,兩人話時也表情嚴肅疏離,好像是在談正經事,可是……為什麼要避開自己呢?鍾禮清晃了晃腦袋,她今晚好像有些奇怪,以前不在意的事今晚好像都看得特別真切。
白忱避開鍾禮清的視線,背對著車子,看向林良歡時表情淡漠:“我可以幫你搞定肖禾那裏,你以後不要再見禮清。”
林良歡有短暫的愣怔,翻了個白眼:“怕我告訴她什麼。”
白忱薄唇緊抿,目光平靜的回視著她:“是,你話不經腦子。”
林良歡慍怒的瞪著他,握了握拳頭,語氣憤然:“白忱,你再人身攻擊我試試。”
白忱嘴角彎了彎,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肖禾不嫌棄你就行。”
林良歡眼底的憤怒漸漸暗淡,表情黯然的搖頭:“我們不一樣,比起你和禮清,我們太不一樣了,我和肖禾……大概沒有將來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輕輕籲了口氣:“白忱,我輸了。走錯新房可以設計,讓他愛上我,卻設計不了。”
白忱眉心微微擰起,抬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我認識的林良歡,不會這麼輕易認輸。”
林良歡低低笑了一聲,也不再什麼,隻是往後退開一步揮了揮手:“白忱,你要加油,再見。”
白忱靜靜看著她纖瘦的身影越走越遠,忽然不知道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他瘋的徹底,可是林良歡顯然不幸福,甚至為此和父親決裂……
他慢慢轉身,正好看到鍾禮清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的背影,被他陡然撞上的視線帶著微微的驚慌無措,最後還是彎起唇角,對著他欣然微笑。
白忱看著她大步走過去,在她溫暖的笑容裏漸漸淪陷。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從來也沒想過用最光明磊落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隻要得到了,過程如何已經無所謂,重要的是結果。